為了掩護沈焰逃離而壯烈犧牲的果黨特工。
為了……
當然,最悲壯、最讓人心疼的還是沈焰的通訊員鴻雁屈安妮。
受儘酷刑,卻一個字都沒說,不但自己慘死,連年僅一周歲的兒子也不幸罹難。
作者把屈安妮的形象塑造得非常飽滿,讀者們看了之後都忍不住流眼淚。
更有讀者憤憤不平,覺得屈安妮不該有這樣淒慘的結局。
於是便有了何甜甜的這次穿越。
當然,這是上帝視角的旁白,而作為劇本中的男主,沈焰並不知道這些。
他通過屈安妮的描述,以及平時對須賀浩介的觀察,心中大致有了一個印象。
沈焰甚至猜到了某些真相:“難怪之前須賀浩介會那般畏手畏腳,不是因為他懦弱,而是心虛作祟啊。”
聽沈焰這麼說,屈安妮也禁不住勾了勾唇角,“沒錯!我也是這麼猜測的。估計是那天呂耀華來家裡抓人,狠狠刺激到了他……”
“對了,這些天,我發現他經常躲在書房裡,嘰裡咕嚕的學習日語!”
“他在學日語?嗬嗬,還挺精明的!”沈焰十指交叉,心情似乎很不錯。
“須賀浩介”是“何浩天”,這是個好消息。
雖然同在影機關,但沈焰和須賀浩介有著本質的不同——他是華國人,而須賀浩介是霓虹國人,背後還有個當少佐的叔叔!
表麵上看,沈焰的地位和官職要比須賀浩介高。
但一旦發生了什麼意外,或是有什麼絕密任務,須賀浩介都有可能知道,而影佐信義卻絕不會讓沈焰接觸。
這就是現實:鬼畜們是不會真正信任華國人的!
不管他們表現得多麼熱情、多麼赤誠,但骨子裡的冷漠與殘忍是根本無法改變的。
所以,影機關多了“何浩天”這麼一條線,對於他們獲取情報,絕對是非常有好處的。
“不過,你也不要輕易放鬆警惕,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
沈焰行事周到,他雖然高興與何浩天的身份,但還是提醒屈安妮:“在沒有確定何浩天的真實想法之前,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你放心,這些我都懂!”隱秘工作,保密是第一要務。
父母、伴侶,甚至是兒女,不能說的,堅決不能說!
“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向總部彙報一下。”
說完了何浩天的事兒,沈焰想起正事兒,趕忙說道:“這次總部派來的交通員出了事,這件事必須仔細彙報。然後再請總部派遣交通員。”
“另外,這個交通員應該攜帶了一份資料,我在影機關調查過了,資料落在了犬養健手裡,似乎是跟東北的細菌部隊有關係。”
“這件事非常要緊,我們必須把資料重新找回來。我會繼續調查,你這邊,也想辦法從何浩天那兒打探打探。”
沈焰一條條的下達著命令,屈安妮認真聽著。
最後,她用力點頭,“好,我知道了!”
“細菌戰是絕對違反國際公約的反人類行徑,我們必須拿到那份資料,然後向全世界揭穿鬼畜的真麵目。”
沈焰這句話,既是說給屈安妮,也是給自己打氣。
任務肯定艱巨,卻非常重要,他們必須想辦法完成。
“嗯!”屈安妮再次用力點頭。
“注意安全,任務重要,但你更重要!”
之前的事,雖然被解決了,卻還是讓沈焰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影機關是個什麼地方,他太清楚不過。
像屈安妮這樣的女同誌,一旦落到了呂耀華那群惡魔手中,肯定要受儘折磨。
還好,因為偽裝霓虹國人而心虛的何浩天,終於為了妻兒強硬起來。
不但保護了屈安妮,還、還似乎因此而“覺醒”。
雖然“他”的畫風有些奇怪,貌似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膽小懦弱的邊緣人物,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在影機關橫行霸道的無賴,還大肆勒索、敲詐那些漢奸、幫派混混。
但,歪打正著的,何浩天懲戒了漢奸,攫取的財富也有一部分落到了紅黨手中。
總體看起來,整件事還是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沈焰有種隱隱的預感:這個何浩天,或許還能帶來更多的驚喜。
離開接頭的咖啡館,屈安妮把孩子從慈幼院接回來,她順便把這半個月積攢的兩根金條塞給了劉媽。
明麵上,劉媽在慈幼院當幫工,平時負責做飯、洗衣服,而實際上,她是屈安妮的下線。
“天快冷了,這些拿去給山裡的同誌添置些棉衣和糧食吧。”
屈安妮抱好孩子,交代了劉媽一句,便離開了慈幼院。
劉媽握緊金條,用力點頭,心裡盤算,去哪兒采購物資,然後通過哪些渠道把東西送出城。
屈安妮帶著孩子,在路邊順便買了一些菜,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丈夫已經醒了酒,正抱著頭坐在沙發上發呆。
聽到門板的響動,何甜甜趕忙抬起頭,“安妮,又去慈幼院了?”
“嗯,我給慈幼院捐了些錢。浩介,你、你不介意吧。”屈安妮溫柔的說道。
“不介意,錢給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夠再問我要!”
何甜甜暴發戶般壕氣的擺擺手,根本沒把這些當回事兒。
不過,她看到屈安妮進了廚房,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進去。
就聽她期期艾艾的問,“安妮,我、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沒有說什麼胡話吧?”
屈安妮拿著菜籃子的手一頓,然後又神情自若的將菜籃子放好。
她柔聲說道,“沒有啊,你喝完酒就睡著了。主要是我也累了,睡得比較沉。”
所以,就算丈夫說了“夢話”,她也沒有聽到呢。
聽出屈安妮的潛台詞,何甜甜故意做出長舒一口氣的模樣。
屈安妮自覺看破了真相,忍不住偷偷莞爾。
“對了,過幾天是叔父的生日,因為是五十大壽,我和幾個晚輩便想幫他好好慶祝一下……”
何甜甜絮絮叨叨的說著。
屈安妮卻眼睛一亮,“他的生日宴,會邀請機關的同事以及軍中的袍澤嗎?”
犬養健雖然跟須賀一郎不和,但到底沒有撕破臉。
如果須賀一郎大擺生日宴,犬養健作為影機關的“同事”,也應該前往。
或許,她有機會能夠探查那份資料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