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呢,無非就是打著孩子的旗號,繼續滿足自己的私欲罷了。
如果不是全身心的愛孩子,如果不能給孩子充足的愛與照顧,那就彆說自己多稀罕這個孩子!
放人家一條生路,讓人家投生到真正愛她的家庭之中,這樣對孩子才是真的好呢。
聲音:特喵的,你乾嘛這麼往死裡懟我?咱們都是何景天的想法,咱們是一體的啊。
難道把我罵成了畜生不如,你就能落著什麼好?!
何景天:你們吵架就吵架,乾嘛句句都捎帶何景天?
深吸一口氣,拚命壓下腦海裡的兩股聲音,何景天隻覺得心好累。
就在這個時候,火車抵達了維縣站。
何景天不敢耽擱,提起行李包和隨身物品,就衝向了站台。
一個半小時前,何景天帶著自己的親媽,一個精神混亂的中年農婦在維縣站下了車。
他領著親媽出了出站口,說了句:“媽,你在這兒等著,彆亂跑,我去給你買吃的!”
親媽雖然是個瘋子,卻也不是那種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更多的時候,她很安靜,也非常怕人。
看到車站來來往往的行人,親媽險些被嚇怕了,低著頭,拚命的往後縮,手腳都有些發抖。
她不敢離開兒子,可她又怕自己不聽話會惹得兒子生氣。
她雖然是彆人眼中的傻子、瘋子,但她不是天生癡傻,偶爾也會有頭腦清醒的時候。
所以,她知道,眼前這個帥氣的小夥子是她的親生骨肉。
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的存在,已經讓兒子被人笑話了,她不敢再給兒子惹麻煩。
對於兒子的話,她向來都言聽計從。
就像這次“出門旅行”,她其實一點兒都不想來。
她怕,她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更不想去陌生的環境。
但,兒子說了,要帶她出去玩兒,她就忍著害怕,乖乖的跟著兒子出門。
現在也是一樣,她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裡,但兒子說要去買東西,讓她好好待著,她心裡怕得要死,也強忍著,鬆開了捏著兒子的衣角。
隻是,兒子怎麼還不回來了啊。
這都過了好久好久,她站的腿都軟了,她的肚子咕咕亂叫,最最可怕的,還是她感受到了好幾股惡意的目光。
“老大,這就是瘋女人啊,把她弄回去會有人要嗎?可彆砸在手裡啊。”
一個模樣看著平常,甚至還帶著幾分憨厚的男人,小聲對身邊的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你懂什麼?她這模樣,不像是那種天生癡傻,倒像是後天受了什麼刺激。”
中年女人也是一副質樸老實的模樣,唯有一雙細小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道算計的精光。
“既然不是天生癡傻,那就不怕生出瘋傻的兒子。我看她也就四十來歲的模樣,老是老了些,也還能生孩子!”
而能夠生孩子的女人,就能賣些錢。
多的是偏遠山區的老光棍想要呢。
“實在沒人要也不怕,打斷手腳,丟到城裡當乞丐,也能賺不少錢!”
“興許啊,看到她瘋瘋傻傻的樣子,大家更覺得可憐,會多給些錢呢!”
中年女人看著像個普通家庭主婦,說出的話,卻殘忍惡毒。
在她眼中,人已經不是人,而是可以供她買賣的貨物!
“哎,對!還可以把她弄去當乞丐啊!”
聽到這話,表麵憨厚的男人跟著附和。
“最主要的是,像她這種瘋女人,基本上沒有家人,就算把她賣了、弄殘了,也不會有人找麻煩!”
中年女人眼睛非常毒辣,心思也活泛。
隻看這個瘋女人穿著還算乾淨,卻一個人被丟在了火車站,便猜到了某些真相
她,約莫是被家裡拋棄了。
想想也是,一個瘋女人,又不再年輕,擱在家裡就是個累贅。
如果是家庭條件富餘的人家,或許還會想辦法養著、護著。
可若是攤上了普通人家或是貧困戶,嘖嘖,這就是個巨大的包袱啊。
被拋棄,便在情理之中。
而這樣的人,即便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報警、尋找!
不用費什麼力氣,不必擔心惹麻煩,就能小賺一筆,中年女人覺得非常劃算!
“大妹子,你是不是等你家人來接你啊!”
打定了主意,中年女人便給幾個同夥使了眼色。
除了跟著她身邊的這個憨厚男人,他們這個小團夥還有三個人。
其他三人就不是普通憨厚的模樣,而是各個五大三粗、年輕力壯,看著就非常不好惹。
不過,這三個“打手”一般都隱藏在人群中。
除非見到中年女人他們“誘拐”不成,這才會跳出來強行劫掠。
就像此刻,中年女人順手牽羊,想白撿一個瘋女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險,那幾個年輕同夥就沒有圍上來。
中年女人笑得一臉親切,湊到何母身邊,熱情的跟她寒暄。
何母卻被嚇了一跳,慌忙的左右看,“我、我兒子去買東西了,他一會兒就回來!”
許是勞累,許是懼怕,又許是被中年婦女刺激到了,何母竟變得有些精神混亂,嘴裡胡亂的說著,“兒子?對,我有兒子,我、我生了一個兒子!”
“我兒子是大學生,我兒子特彆有出息!兒子!我的兒子!”
“兒子,你在哪兒?我怕,我要回家!”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你們彆過來,兒子,快來救我啊,我怕!”
何母爆發了,像個發病的精神病患者。
不過,她隻是嘴上喊著,並沒有什麼暴力行為。
中年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寒芒,衝著假裝“老伴兒”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那個麵相憨厚的男人,伸出胳膊就要抓何母的手腕。
“住手!你們要乾什麼?”
忽然,清朗的男聲由遠及近,一個白皙的手掌用力抓住了憨厚男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