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禷
她對許長生更是諸多溫柔、百般照顧。
而麵對這樣的體貼、善良、美好的何瑩瑩,許長生心裡沒有半點波瀾,反而還有些想笑!
如果不是確定何瑩瑩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許長生都要懷疑,這人就是在提前下注。
其實,許長生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京中貴人的兒子。
吉祥他們已經離開快一個月了,卻一直都沒有消息。
時間久了,許長生心裡都有些犯嘀咕。
或許,親生父母什麼的,真的隻是他的一個幻想。
他沒準兒就是許癩子的種兒。
許長生開始胡思亂想,他的心都亂了。
偏偏身邊還有個何瑩瑩拚命的表現,讓許長生愈發煩躁。
何瑩瑩:……你煩?老娘還煩呢!
不過是個從小缺愛的山野獵戶,怎麼這麼難搞?
話說這種被父母忽視、甚至是虐待的孩子,不是最渴望愛,最渴望被人關心嘛。
就像那些救贖裡的情節,善良女主也沒有做太多,隻是一個純粹的笑容,或是偷偷塞過來的一塊饅頭,就能讓美強慘的男主當成心底的白月光。
怎麼輪到她了,她又是關心,又是送東西,努力了近一個月,卻始終得不到許長生的“心動”!
如果時間允許,何瑩瑩也想繼續溫水煮青蛙,跟許長生來個日久生情。
但,隨著李老太、何家二房的離開,何家分家的事兒,慢慢傳了出來。
不隻是縣城的人知道他們大房跟梁王妃非但沒有多少親戚關係,還隱約有仇,就連府城的人也聽說了何家的恩怨!
何瑩瑩有預判,提前賣了火鍋店和底料秘方。
然而,火鍋店和秘方都賣了,也不能讓何瑩瑩徹底擺脫麻煩。
更有甚者,當初花高價競拍到火鍋底料秘方的富商,知道何家大房被梁王妃嫌棄的事情後,十分惱怒。
原本他們可以不用花這麼多錢,隻是因為顧忌梁王府。
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想借此像梁王賣好,繼而跟梁王府拉上關係。
否則,他們斷不會傻傻的拿大把的銀票去買個什麼秘方!
可恨何瑩瑩這個小賤人,明明已經跟梁王妃反目成仇,居然還敢扯著梁王府做大旗,生生坑害了他們這麼多錢!
這死丫頭,是把他們都當成了冤大頭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很多人開始暗搓搓的找何家的麻煩。
何瑩瑩暫時沒有開鋪子,但何家大房在縣城住著呀。
她家門前,動不動就會被人丟個死老鼠或是死貓死狗的。
有時候還被人用大糞糊了門。
何家惡心不已,周圍的鄰居也苦不堪言。
他們已經開始串聯,試圖一起逼何家搬家!
還有何瑩瑩的兩個哥哥,被何瑩瑩送去私塾讀書。
起初還好好的,兩人雖然年歲大了些,但勤懇好學,不管是先生還是同窗,對他們都還算親近。
可忽然之間,兩人就被嫌棄了,甚至遭受到同窗的排擠、冷暴力!
最後,矛盾升級,何家大房的兩個兒子,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被打得鼻青臉腫。
“不去讀書了!嗚嗚,我們不去讀書了!”
“爹!娘!咱們還是回何家村吧……”
哥兒倆被打怕了,頂著一臉的青青紫紫,哭著跟何有田夫婦說著。
何有田:……老子也想回老家啊。
兒子挨打,他這個曾經的何老爺,在縣城也被地痞、混混們欺負了。
還有何大嫂和何家的兩個兒媳婦,她們全都一肚子的苦水。
在縣城,沒有權勢,還得罪了人,真的是寸步難行。
不說那些暴力行為了,單單是日常的買菜、買柴,何家都要比彆人多花錢。
否則,她們連一棵菜、一粒米都買不到。
隻有何瑩瑩知道,這些還隻是小意思。
如果不能儘快解決問題,何家將會遇到更大的危機。
比如,會有人設局,故意勾引何有田父子幾個去吃喝嫖賭。
而這些玩意兒,一旦沾上了,那就是破家滅門的下場。
作為野生撰稿人,穿越了好幾個書中世界,何瑩瑩太清楚這些套路了。
因為在某個書中世界,她就曾經設計一個死對頭的家人染上了賭癮。
人,一旦成為賭徒,就不再是人了。
家裡有個這樣的禍害,都不用旁人出手,自家就會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何瑩瑩對何有田等家人並沒有太過深厚的感情,但她穿成了何瑩瑩,就要承擔這份因果。
再說了,在古代,是講究連坐的。
家人不好,她再怎麼優秀,也無法嫁個好人家。
嫁得不如原女主何甜甜,何瑩瑩就不算逆襲成功,她的任務,也就失敗了!
不!
絕對不可以!
何瑩瑩暗自在心裡發狠,她要加快步伐,她要儘快贏得許長生的心。
隻有這個人,才能壓製梁王。
也隻有成為他的妻子,她才能贏過何甜甜,來個絕地大反殺!
但,不管何瑩瑩怎麼努力,許長生就仿佛不開竅一般。
“鋼鐵大直男啊!這人,合該單身!”
又一次媚眼拋給了瞎子看,何瑩瑩忍不住在心裡唾罵。
算了!
不來什麼循序漸進、水到渠成了!
發現有人果然要引著何有田去耍錢,何瑩瑩就知道,她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她來了個“生米煮成熟飯”。
許長生:……
不過是跟何瑩瑩一起吃了個飯,他就糊裡糊塗的跟何瑩瑩滾了床單,還被人堵在了房間裡。
許長生心底的疑惑愈發濃鬱,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何瑩瑩這樣一個有本事、有錢,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非要死抓著自己不放!
疑惑歸疑惑,許長生卻不得不娶了何瑩瑩。
何家村&許家坪的眾人:……你小子還委屈上了?不帶這麼凡爾賽的!
何瑩瑩有啥不好?
光嫁妝就帶了那麼多,許癩子、王夜叉他們看了都直流口水啊。
許家坪的村民們,更是沒少說“許癩子祖墳冒青煙”的酸話。
但,沒過多久,兩個村的村民便知道,許長生確實委屈了。
“啥?長生居然是皇子?還是跟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