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賀倒好,卻拿這事兒來刺激虞少將軍可憐的老母!
這,還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嗎?
更不用說,大家都是武將,即便做不到感同身受,也不能行這種下作之事啊。
“阿娘!”
何甜甜衝到侯夫人麵前,艱難的從沉重的鐐銬裡伸出了手。
她握緊侯夫人的手,並用力點按著虎口等穴位。
疼痛喚醒了侯夫人,她沒有直接昏厥過去。
“我的大郎!我的大郎啊!”
侯夫人淒厲的哭嚎起來。
不過,看到她哭出聲,包括何甜甜在內,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哭出來就好!
至少不會鬱結於心,再生出什麼病症。
唯有史賀有些失望:嘖,這個老婦,居然沒有氣死過去,真真便宜她了!
想他史賀好歹是堂堂驃騎將軍,現任西北道行軍副總管。
楊氏一個要被流放的犯婦居然還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哼,礙於她是宗室女,史賀不好直接動手。
他卻也不想讓這老嫗好過。
不對不對,他可不是故意使壞,他這是做好事呢。
楊氏可是虞衡的親娘,做母親的不知道自己兒子是怎麼死得,其實也挺可憐。
他這是在告知楊氏真相呢!
史賀撇了撇嘴,對於自己的行徑,非但沒有覺得不妥,反而十分得意。
很快,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瘦小單薄的“虞禮”身上。
史賀先是一愣,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拿著鞭子指了指何甜甜:“小子,你就是那個什麼真世子吧。”
“哦,不對,你們虞家早就不是什麼永安侯了,又哪裡來的世子?”
“哈哈,也是有趣,堂堂公侯府邸,居然會被個遊俠兒算計了,連兒子都被掉了包!”
“嘖嘖,虞繼幸虧死掉了,否則啊,聽到這樣的奇聞,也會生生被氣死……”
史賀又開始拿著已逝的虞大將軍開玩笑。
半點都沒有“死者為大”的尊敬。
虞二等人又是忍不住一陣叫罵——
“史賀,你放肆!”
“老匹夫,我大兄也是你能輕易折辱的?”
“……狗賊,你還懂不懂規矩?知不知道什麼是‘為逝者諱’?”
虞二幾個兄弟把手裡的鐐銬抖得嘩啦作響。
尉遲校尉見狀,趕忙抽出橫刀震懾,“肅靜!肅靜!!”
好不容易,尉遲校尉才把虞二幾人壓下去。
眾人雖然不再吵鬨,卻都對著史賀怒目而視。
唯有何甜甜,她仿佛被嚇到一般,呆愣愣的看著史賀。
史賀暗自得意:好個小崽子,被本將軍的威武霸氣嚇到了吧。
就是虞二等人,也以為自家這個新認回來的小侄子沒見過世麵,被渾身凶煞的史賀嚇到了。
雖然能夠理解,但、到底覺得有些丟人。
好歹是虞家的兒郎,豈能這般的慫?
要知道,剛才幾兄弟鼓噪的時候,就連平時最慫的虞三都躲在兄弟們後麵大罵史賀是“老匹夫”。
“虞禮”作為大兄唯一的嫡出血脈,怎可如此?
“小子,被本驃騎的威勢嚇到了吧。哈哈,不怪你,我從屍山血海闖出來,見過的死人,比你小子見過的人還多——”
史賀無比得意,一邊悠閒的甩著馬鞭,一邊衝著何甜甜笑談。
那囂張、得意的模樣,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虞二等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虞徹、虞行等同輩的堂兄弟,則暗自氣惱:
剛才還覺得這小子比虞衍強,沒想到,真遇到了事兒,他竟如此的不堪!
“史驃騎說的沒錯,我養父是個遊俠兒。他在侯府擔任武功教習後,也沒有斷了跟那些江湖好友的聯係。”、
“過去這些年,總有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來公孫家做客。”
何甜甜卻說著似乎並不相乾的話。
史賀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就是虞二等也不知道這個便宜侄子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養父的諸多朋友中,便有一位擅長風水相麵的術士。他見我聰明伶俐,便教了我幾招。”
何甜甜猛地一指史賀,裝腔作勢的說道,“史驃騎,你與我虞家氣場不和,非要與我們同行,將會有血光之災!”
“噗嗤!”
史賀笑了,他以為虞繼的兒子、虞衡的親弟弟,還能說出什麼傲骨錚錚的話。
沒想到,竟是像個江湖騙子般胡說八道。
就是虞二等人,也有種無語、羞憤的感覺。
他們都是武人,講究的是以實力征服對方。
用這種耍嘴皮子的方式,占個口頭上的便宜,算個什麼樣子?
但,還不等史賀哈哈笑完,他的臉色就是一變——
嘶的一聲慘叫,史賀座下的那匹馬竟然驚了。
史賀慌忙控製韁繩,結果,卻控製不住,馬仿佛瘋了一般,朝著官道便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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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終於抽空碼了一章,不用明天連更三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