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能不能打贏。
哪怕是靠著運氣呢,隻要能打贏,那就是好將軍。
而有些人,能力、品性都極好,可就是少了那麼幾分運道。
每每都不能打勝仗,如此便也不是什麼名將奇才。
自家這侄子,小小年紀,能力出眾,關鍵是還會“相麵”。
想來運氣不會太差。
當然,現在就考慮什麼繼承人的事兒還太早。
他們虞家爵位、兵權都沒有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讓新生代們留在西城,好好的開開荒、種種地,順便也考察一下幾人的能力,似乎也不錯!
虞二在心裡,略略改動了一下他的計劃——
“四弟,咱們兩個回軍營,讓二郎、四郎、五郎和九郎他們留在西城。”
“武鎮,就交給他們了!嗬嗬,我要看看咱們虞家的下一代們,到底誰最優秀!”
虞二送走了何甜甜,這般跟虞四說道。
“武鎮?二兄,你要把武鎮交給孩子們?”
虞四略吃驚。
原本,二兄跟他商量好的計劃是,二兄回軍營,而他帶著眾子侄去武鎮。
武鎮啊,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小鎮子。
而是他們虞家在西北的大本營。
那裡有一個沙城塢堡,還有兩支虞氏旁支,八百部曲,以及一千多畝的田地。
雖然不是什麼良田,卻也能靠著這些田地養活塢堡上下。
關上塢堡的大門,武鎮就是個小小的城池。
慢說馬匪、沙匪了,就是小股的北戎兵,也輕易不能攻破。
武鎮是虞家最大的退路,若是這裡出了問題,他們虞家想要重新崛起,就非常困難了。
“嗯,孩子們也都大了,也該好好曆練一番。”
“尤其是九郎。四弟,祖宗保佑啊,這孩子簡直像極了大兄和大郎。”
虞二興奮的感慨著,見虞四還是一臉的不讚同,便笑著將剛才何甜甜的話,簡單的轉述了一番。
“哦?九郎竟能想到這些?”
虞四也是又驚又喜。
九郎才十歲啊,虞四的大兒子四郎,今年都十九了,雖然未及弱冠。
可早已娶妻生子,應該算是大人了。
四郎也在西北大營曆練了三年,上過一次戰場,親手殺過北戎兵。
也算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
勉強也能稱一句“有勇有謀”。
但,這會兒聽了二哥的話,知道九郎這個便宜侄子都有怎樣的籌謀。
虞四忽然覺得,自家隻知道吆喝著要去戰場,為家族立功的四郎,根本就算不得“有謀”。
有個屁的謀啊,就會喊打喊殺。
反正跟九郎這個比他小了近十歲的弟弟相比,四郎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傻大憨!
“是啊,不愧是大哥的兒子,大郎的弟弟!”
虞二眼底滿滿都是歡喜。
作為臨危受命的掌舵人,家族裡有了驚才絕豔的後輩,對他而言,絕對是最大的喜事。
比看到仇人史賀各種倒黴,還讓虞二歡喜、暢快。
咦,等等,史賀?
對啊,之前九郎收拾史賀的時候,那般“神奇”。
不但懲治了仇人,保住了虞家的顏麵與威儀,還沒有讓史賀抓住半點把柄。
隻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九郎的不俗。
虞二禁不住的生出野望——
待到了西北,九郎會不會給他以及餘家更多的“驚喜”?
其實,不用到西北,在路上,何甜甜就開始展現她的不俗。
“呼!吸!放空心神,用心感受,捕捉到那第一縷的先天紫氣,吸入丹田,運行口訣……”
清晨,天光還未大亮,官道沿途的某個驛站的院子裡,一排大大小小的男丁,全都盤膝坐好。
何甜甜坐在最前方,一邊打坐、吐納,一邊指導眾堂兄弟。
咳咳,不隻是堂兄弟,就連虞二和虞四,也在暗暗的學習。
嘖,這可是能夠煉出暗勁的武功心法啊。
聽說是公孫雷的某個狐朋狗友,隨手丟給九郎的一本武功殘卷。
九郎年紀小,不懂是對方的逗弄,把破書卷當成了武功秘籍,從小就開始偷偷練習。
許是天賦異稟,又許是秘籍真的神奇,不到三年的功夫,九郎竟真的煉出了暗勁。
那日在京郊的官道上,史賀會忽然驚馬,就是九郎用暗勁打傷了他的坐騎。
更讓虞家上下驚奇的是,九郎居然沒有敝帚自珍,竟願意將這武功絕學交給所有的堂兄弟。
包括虞家的幾個庶子,比如跟九郎“同父異母”的庶兄八郎。
侯夫人:……
九郎這孩子,是不是傻?
這樣的絕世武功心法,教給二郎、四郎也就罷了。
他們兩個分彆是二房、四房的嫡長子。
交給他們,是向虞二、虞四賣好,還能讓二房、四房欠下人情。
可三房的五郎,還有那個庶孽八郎……九郎啊九郎,你這孩子咋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