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馮將軍做得,我現在為何做不得?”
都是吞並彆人的兵馬,馮朗做了初一,就不能怪虞二做十五。
馮朗立起眉毛,憤怒的喊道,“能一樣嗎?”
當初虞家軍被打殘了,虞大將軍戰死,虞二等被押解回京。
虞家軍群龍無首,殘存的兵卒惶惶不可終日。
馮朗和虞業等副將為了西北的安定,這才出手收攏。
可現在呢,馮家軍幾乎沒有任何損耗,他馮朗更是活得好好的。
虞二說吞並就吞並,是不是太過分、太囂張了?!
等等!
對啊,他的馮家軍還好好的,足足有八萬人。
虞二帶來馳援西城的兵馬,滿打滿算不超過兩萬。
見過大魚吃小魚的,就沒見過蛇吞象的。
哼,好大的胃口,也不怕被活活撐死。
“賢侄,我年在當年與你父親的情分上,不計較你今日的胡言亂語!”
“西城的危機已經解除,我這邊也不需要你幫忙防守,我還有軍務要忙,就不留你了!”
“……賢侄啊,我勸你適可而止,趁著我還沒有生氣,趕緊帶著你的人馬離開!”
“否則,就真的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馮朗話語裡帶著明顯的威脅,他的臉上也掛著得意之色。
嘖,這裡可是他馮朗的地盤。
虞二居然敢這般放肆,真當他馮朗是好相與的?
“哦?馮將軍,您要怎麼個‘不客氣’法兒?”
虞二絲毫不懼,他挑了挑眉毛,故意語氣輕慢。
馮朗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好!
好個不知好歹的豎子。
你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
馮朗被虞二氣狠了,竟忘了馮朗手裡還有讓北戎都望風而逃的“震天雷”。
啪啪!
馮朗用力拍了拍手掌,喝道:“來人,‘送’虞二郎君出城!”
嘩啦!
營帳被扯開,擠進來十幾個手持利刃、身負鎧甲的將士。
而營帳外,也有成千上萬的兵卒呼喝著,氣勢作勢有點兒駭人。
虞二仍是巋然不懼!
他故意學著馮朗的口吻,大喝一聲,“來人,‘送’馮將軍回家休息!”
嘩啦啦!
又有二三十個人衝了進來。
隻是這些人的裝扮,看著更像是中低階的武將。
營帳外,響起更多的聲浪,“虞家軍!虞家軍!”
馮朗臉色煞白,身形顫動的厲害。
什麼情況?
他的馮家軍被虞家滲透了、顛覆了?
怎麼他的兵,全都站到了虞二的身後?!
虞二的笑容愈發燦爛,還能是什麼情況?
當然是九郎的“宣傳”太給力,把馮家軍中低層的武將,以及底層的兵卒全都扇動了。
隻除了少數的高級將領,八萬馮家軍,九成的人都在熱切期盼加入虞家軍的陣營。
馮朗不能說眾叛親離吧,卻也成了光杆司令!
沒了兵,也就無所謂什麼將軍。
馮朗雖然身邊還有幾十號人保護、支持。
但麵對一邊倒的大形勢,馮朗也隻能認輸。
他被虞二的人馬“護送”回了西城的馮府,而馮家軍徹底被虞家接管、改編。
另一半的邊城,也發生著相似的一幕。
北戎兵這次是分了兩路,一路由大王子統領,直擊西城。
另一路則有小王子帶領,直奔邊城。
虞業心憂不已,虞衡的先鋒營帶著充足的火器前來救援。
虞業不像馮朗那麼“天真”,對虞家有著深深的忌憚。
他沒有主動邀請虞衡進城,而是把八千先鋒營關在了城外。
可虞業萬萬沒想到,哪怕虞衡沒有進城,他的“虞家軍”也躁動起來。
十幾個夥長直接動手,乾掉了頂頭的校尉。
校尉們集體謀劃,把自己的上峰副將綁了起來。
虞業剛剛下了城門回家休息,守城的兵卒,就自己打開了城門,將先鋒營迎了進去。
待虞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家已經被兵馬團團圍住。
他這個副總管,也跟馮朗一樣,成了光杆司令。
他甚至比馮朗還慘。
馮朗好歹還有一小撮的心腹。
而虞業呢,除了身邊的幾個得用之人,連親衛都“叛變”了。
沒辦法,虞業身上虞家的痕跡太重。
他曾經打著虞家軍的旗號收攬舊部,如今虞家軍的正主回來了,還是這般強大、富足,虞業就遭到了“反噬”。
在新年元旦到來之前,何甜甜徹底收攏了西北的二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