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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司機小聲提醒。
其實本來今天市委有一個會,但是陸先生說是一位故人要離開京市,想來送送,想的很好。
但是到了反倒是沒有踏出車門的那一步勇氣,隻能看著施禮一步步的走進酒店,再跟溫顏兩人談笑著走出來。
是啊,當看到行李的時候他才知道,是真的要走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很少關注溫顏了,或許是因為市委的工作不好做,或許是因為家裡的壓力太大,溫顏上次離開公寓說要跟他分手的時候他沒當回事兒,但是當人真正離開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他慌了。
後來又是在餘杭,他看到房子餐桌上的鑰匙和那封信的時候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當時他就已經做好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的準備,結果……她倒是主動回來了,主動承擔他跟顧棲月的攝影師。
那時候她是怎麼想的?
真的隻是覺得顧家給的報價很高?的確,五千萬,夠那件工作室經營下去好幾年,不對,應該是好幾輩子,哪怕是後來工作室不再接單,也足夠他們過完這一生。
所以她來了?是嗎?
“陸先生,溫小姐他們上車了。”
陸淮安思緒收回:“走吧。”
他們之間已經形同陌路了,就算是趕到了機場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而且說不定還能看見一幅深情少年表白白月光女神,陸淮安自嘲的笑笑。
這樣的結局反倒是更加讓他認識清自己的位置?
那還是算了吧。
他得撐起陸家,正如陸敏之所說,他的身份特殊有些東西不是他說控製就能控製住的。
至少,愛情,從來不是他能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