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冷清,人心更涼。
她前腳剛離京不出半月顧方文就被停職查辦。
做到市長的位置上,不乾淨,多少沾染了點東西,都是大家默認的,不會有人把這種事情捅到明麵上來。
但是這次,顧方文的停止查辦著實給不少人敲了個警鐘。
溫顏過世的第一年,陸淮安在那天請了大半天下午的假。
專門空出來時間陪她在後山嘮嗑。
那一年陸淮安已經三十歲了,他荒唐的半身,最後陪在身邊的人真的很少。
很少。
回到彆墅後,陳姨的表情有些難言。
“你怎麼來了。”陸淮安點燃一支煙在指尖燃著,不去管。
自從那女人去世以後他已經有一年多沒回家了,自從半年前自己買了這套新海南岸的彆墅,帶著溫顏生前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有半分的領導架子。”陸昌國指著他的鼻子,說出口的話,不像是他這個段位人應該說出來的:“為了一個女人?你還要鬨成哪樣?”
陸淮安隨手在桌上摁滅了煙蒂,笑著反問:“哪樣?”
陸昌國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這是徐璟的孩子,跟她太像偏執的可怕,後者是執著的可怕。
為了那麼點虛無縹緲的東西過分執著。
“你母親是這樣,你更是這樣。”陸昌國無力:“你們這樣遲早會自己害死自己的。”、
陸淮安沉默一秒,輕嘖一聲:“您管的好像有些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