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聲音聽不出喜怒的說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
言千尋心裡咯噔一聲。
她迎著他的目光說道:“我騙了你又怎樣,要不是你之前那麼對我,我會那麼說?你彆以為你武功高強就不得了了。”
說著說著。
言千尋隻覺得委屈得不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雲邪看到這樣的她,心裡的火瞬間沒了:“你這丫頭,哭什麼哭,不準哭。”
“我就要,你不想我哭,你把我的穴道全部封了好了。”
言千尋說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雲邪揉了揉眉心,給她解開了穴道:“行了,行了,我不凶你了,還不成?”
言千尋沒理他。
雲邪坐到她旁邊說道:“我真要是想做個什麼,你覺得我會等到現在。我不過就是覺得你這丫頭還可以,所以每天來找你說說話,結果你倒好竟然跑了…”
“那,那我要是離開這裡,你要跟著我嗎?”
言千尋抹了把淚說道。
眼淚收放自如。
他真懷疑她剛剛是假哭。
但觸及她有些紅的眼眶。
雲邪到底是沒惹言千尋哭了,他隻覺得她太嬌氣了,就這樣子一哭眼眶就紅了。
“你猜。”
言千尋第一次拿一個人不知怎麼好,但嘴上卻沒客氣:“猜你個頭,我不猜。我告訴你,我家裡人很厲害的,你要是敢,敢欺負我,他們會收拾你的。”
“是嗎?你家裡人乾什麼的?”
雲邪還是第一次聽言千尋說起她的家裡人,不免有些好奇。
“不告訴你!”
言千尋扭頭道。
雲邪就著她的杯子倒了杯水喝。
“你…”
言千尋已經找不到話罵他了。
“我不介意。”
雲邪說道。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言千尋好想揍他,偏偏不是他的對手。
雲邪放下茶杯說道:“其實你不說,我要想知道,也可以查得到。”
既然他查得到。
言千尋索性直接說了:“我爹之前是國師,我大哥現在是丞相,他們都很厲害。”
“是挺厲害的。”
雲邪說了這話就沒在說什麼。
言千尋望向他道:“你問了我,我可以問你問題嗎?”
“你想問什麼?”
雲邪語氣溫和的說道。
他不生氣?
這麼好說話。
言千尋思量了下說道:“我問的可多了,可有些我不敢問。這樣吧,你就告訴我,你想當武林盟主嗎?”
“以前想,現在不想。”
雲邪實話實說。
言千尋有些意外:“你這次很穩的,你為什麼不想?我還以為你就是衝著這位置來的。”
雲邪說:“我來是想證明自己可以當,但不是為了當武林盟主。”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繞口呢。
不過言千尋還是看出來了,他是真的不想。
要是想。
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更不會不承認。
隻是。
為什麼呢?
這該不會跟他當年有關吧?
不知道為什麼,越跟他接觸,言千尋就越是想知道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