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翡出門,邊走邊對小小的他說:“他這麼喜歡這張屏保,屏碎了他看不到應該會不開心。”
“走吧,我們去給他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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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事實就像陳翡想的那樣,雖然很離譜,但很合理。
拘留所。
昨晚周渡來了,就把林思淩帶了出去,沒管徐孟和梁遼。
徐孟確實覺得他特帥。
就這會兒,徐孟還在堅持他這是行為藝術:“哥不帥嗎?多火辣,多熱情,想當年我在白馬會所搖電臀的時候,台下多少迷妹?”
老片警一推眼鏡:“你還待過會所?”
徐孟大腿一岔,特得意:“我當時還有一外號,白馬小王子。”
倆人也沒犯多大事,要不是受害人反應激烈,批評教育一下就能放出去了,老片警寫筆錄的時候也比較輕鬆,他在徐孟職業那行填了一行字:失足少男。
他又問梁遼:“你裸.奔怎麼回事?”
梁遼拍桌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當時明明還穿了一雙襪子!”
老片警也拍桌子:“那跟沒穿有區彆?”
當然有,梁遼大叫:“襪子、襪子,我兩萬三千五一雙的襪子!你敢記我全.裸我就投訴你,我要請律師告你!我要讓你吃官司。”
神經病,老片警都懶得跟梁遼計較:“行行行,梁某某穿襪子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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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翡在導航上找了個離他最近的修手機的店。
王誌勇今早被一個大主顧重金叫起來了來,淩晨四點多就開門營業了。守了一天的店,他實在有些困,眼皮子都耷拉了下來。
日光漫漫,車水馬龍,他打著哈欠,尋思著要不要早點關門。
門邊感應器響了:“歡迎光臨。”
王誌勇揉眼:“——來了?”
剛眼花沒瞅清,現在瞅清了,“臥槽。”他真的倒抽氣,“小兄弟,你長得挺牛逼啊。”
男的其實也知道什麼是帥。
陳翡前腳剛邁進來,後腳就想退出去了,但現在也就四點多,熱浪逼人,他實在不願意往前走,再換家店裡。
無視掉店老板的熱情招呼,他把周渡的手機放在櫃台上:“換個屏。”
小兄弟多少有些高冷。
王誌勇沒再嘻嘻哈哈,他摸手機:“屏碎了?”剛摸到他就感覺有點熟悉,再定眼一看,“這不我早上修那個?”
“又碎了?”
“牛逼啊!”
陳翡也沒關注周渡用的什麼手機,但他記得周渡的手機是挺破的,他還以為周渡早把他那個破手機換了……今早他才來修?
他都沉默了下:“是嗎?”
王誌勇把周渡的手機拿手裡左右看了看:“我早上就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牌子的手機……上午搜了搜,竟然也沒找到。你們哪買的?是搶先版嗎?很多配件都很超前啊。”
陳翡不清楚,他還以為這就一雜牌機。
今兒一天了,王誌勇都在想這事:“兄弟,透個口風唄?這是哪家新機的要上市?我看它在不在股市,有我就買了。”
“這款新機上市,肯定能爆。”
相處了一段時間了,陳翡知道周渡沒那麼窮,周渡就是單純的摳:“不清楚,不知道,能修嗎?”
“搞不到原廠配件,現有的型號都匹配不上。”王誌勇又仔細看了看,“我就是給你修了,估計也是一摔就壞。你不如寄回原廠?”
陳翡能坐就不站著,他拉椅子坐下:“修吧。”
有生意上門任誰也不能推,王誌勇就是怕砸了自己招牌:“我這小作坊造出來的屏可不咋地啊,容易壞……您要沒意見?”
陳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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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忙了一大早,亢奮的有點睡不著覺,下午才眯了會兒,這一覺他就睡到了六七點。天快暗了,家裡靜悄悄的。
他摁太陽穴:“寶貝?”
叫寶貝陳翡估計不回應。
不過他寶貝小時候好可愛,他倆在一起就更可愛了,再看一眼……周渡又去找手機,手機也沒找到。
周渡記性好,記得他的手機是在沙發上的,但他站起來,也沒先去找手機。
他去了陳翡的琴房。
象征性地敲了下門,他推門就進。
琴房是空的,也不在。
……不是跑了吧?
跟林思淩跑了?
周渡總是擅長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他眼神常有戲謔,神情一放鬆就冷戾又變態,本來想著就是個普通朋友,但昨天一見,他知道陳翡是有個竹馬,還是個曾經很親密的竹馬。
偽善隻是他的表麵,他其實執拗殘忍,他不僅想著取而代之……就一小會兒的功夫,他還把林思淩搞進了局子。
還讓他羞恥地進了局子。
周渡就相當的暴戾,殘忍,戲謔。
他抓住門框,手臂的青筋都跳了起來,手背還是在抖。
……總不能是陳翡知道了?
可周渡覺得自己已經手下留情了,他隻是讓林思淩進去半日遊而已。
又不能真的搞死他。
周渡眉眼陰沉鋒銳,神情逐漸冷戾。
陳翡剛回來就看到周渡這一副有病的樣子,他啪地一聲打開燈:“乾嘛呢。”
周渡垂下手,但手還是在抖,他一想著乾垃圾事,就會想起被竹板、藤條抽打的疼,這疼痛伴隨這他整個童年,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肉骨骼。
無法割舍。
他忍著痛,極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你去哪了?”
去找林思淩了?
也是,畢竟一起長大的。
夏天,陳翡想吃小龍蝦了,他晃了下手裡的袋子:“餓不餓?”
“吃飯了。”
還有,陳翡雖然不想林思淩出事,但挺樂意看見林思淩倒黴的,“我們吃小龍蝦慶祝一下林思淩進局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