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站著佟貴妃眾人心裡頭都不禁咯噔了下。
“溫妃,你先彆哭,這件事到底怎麼個情況?你把話說清楚,若是有人害你,朕和太皇太後都絕不會姑息那人。”
康熙語氣果決地說道。
溫妃抽抽搭搭地說道:“妾身、妾身今日在寧壽宮從戲台上走下來,打算隨太皇太後移步到月壇,原本走得好好,突然間背後有人推了妾身一把,把妾身推下了台階。”
“那你可瞧清楚是誰推得你?”
孝莊忙追問道。
她眼神從佟貴妃等人臉上掃過,視線如刀鋒般銳利。
佟貴妃等人紛紛低垂下頭,不敢與孝莊對視。
溫妃張了張嘴,臉上露出了痛苦猶豫神色。
似乎在遲疑該不該說出口。
桂嬤嬤卻突然出聲說道:“娘娘,那人都已經對您下此毒手了,您又何必替她遮著瞞著呢?倘若不揭發此人,日後怕是還有其他人要受她毒害。”
“不要胡說,桂嬤嬤。”
溫妃斥責道。
佟貴妃瞧著主仆二人一人□□臉,一人唱白臉,不知怎地,心裡隱隱有種不祥感覺。
“娘娘,奴婢就算冒著掉腦袋風險也不得不說。”
桂嬤嬤卻一副義憤填膺模樣。
她轉過頭,冷眼看向端嬪,“端嬪娘娘,奴婢鬥膽問您,您和我家娘娘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何要對我家娘娘下此毒手,害得她沒了孩子?”
端嬪千算萬算都沒料到桂嬤嬤和溫妃會把這屎盆子扣到她頭上。
她瞠目結舌地說道:“我、我沒有。”
“端嬪,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抵賴?難不成是本宮為了誣陷你而親自流掉自己孩子嗎?”
溫妃用帕子捂著臉,哭泣得上氣不接下氣。
端嬪隻覺得自己就像是啞巴吃黃連一樣,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她害怕地朝康熙和孝莊看去,急忙說道:“萬歲爺、太皇太後,妾身真沒有做過這件事。”
人群中宜嬪姐妹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這兩人已經猜到了溫妃是發現自己沒懷孕才策劃出這一出鬨劇。
她們雖明知道真相,卻也沒有開口替端嬪解釋。
死道友不死貧道。
端嬪與她們非親非故,她們怎麼可能為了端嬪而讓自己曾經做過醜事被抖落出來。
如今對她們最好情況便是幫助溫妃咬死了有人推了她,導致她流產,倘若被查出溫妃不是流產,而是壓根沒懷孕,到時候順藤摸瓜,焉知不會追查到她們身上來。
“端嬪娘娘,你還要抵賴不成?”
桂嬤嬤以一副忠仆模樣怒目看著端嬪,“奴婢今日鬥膽以下犯上也要替娘娘討回公道。端嬪娘娘,您家侄子和娘娘侄子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也不過是小孩子之間鬥嘴罷了。我家娘娘從未放在心上,還囑咐過侄子要多和您侄子打交道,沒想到卻是將好心喂了驢肝肺。您竟然因此而對娘娘下此毒手。”
眾人都拿懷疑眼神看向端嬪。
端嬪被溫妃、桂嬤嬤這兩人話問得百口莫辯。
她不由自主地朝佟貴妃瞧去,希望佟貴妃能開口替她說話。
可是佟貴妃又怎會輕易地惹事上身?
尤其是現在這等時候。
她側過臉去,避開了端嬪視線,拒絕意思溢於言表。
端嬪心裡頓時如同墮入冰窟一般。
她手腳都不斷地顫抖。
若是連佟貴妃都不幫她,那她可就不得不背負這迫害皇家子嗣罪名了。
佟貴妃鐵了心想置身事外。
可是溫妃卻不會就這樣放過她。
更何況,她現在還要預防佟貴妃和她爭奪胤禛,自然是要把佟貴妃也拉下水。
隻見她低聲咳嗽了一身,抬起頭來時一臉哀傷看向端嬪。
“端妹妹,本宮知曉此事絕不是你行事作風,你可是有什麼苦衷不得不這麼做?”
一聽這話。
佟貴妃心頭就是一跳。
她心中暗暗咬牙,這溫妃還真是鐵了心要糾纏她。
好,她不好過,溫妃也彆想好過。
佟貴妃冷笑著說道:“本宮知曉妹妹小產,心情悲憤,可是妹妹也不能胡亂說話,你這話不是就是想說是本宮指使端嬪這麼做嗎?”
溫妃語氣不卑不亢地頂了過去,“妹妹絕無此意,隻是想追查清楚這件事情況,貴妃娘娘這樣急著出來回應,難不成是做賊心虛?”
“你絕無此意?”
佟貴妃唇角撇了撇,“整個後宮都知道本宮與端妹妹交情融洽,你這樣問,不是在說本宮,又會是說誰?”
“那妾身可就不知曉了。”
溫妃低垂下眼瞼,她臉色蒼白,嘴唇上毫無血色。
“妾身隻想給那死去孩子一個交代。”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