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答應道。
這點兒小伎倆果然對阿吉嘎很有效。
沒過幾日,阿吉嘎就信足了福妃娘娘對他魂牽夢縈,為著這事,他連著好幾日走路都是用下巴瞧人,態度頗為倨傲。
其他侍衛見他如此反常,便誤以為這家夥是傍上了什麼靠山,對他的態度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這可更讓阿吉嘎相信福妃娘娘對他頗為照顧。
阿吉嘎這家夥,便想著回報福妃娘娘一二。
他官職低,想見福妃根本沒有機會,而且福妃的行蹤也不是他一個侍衛能窺探的。
所以,阿吉嘎便想到裕椂身上。
“裕椂。”
才剛從先生府上出來,裕椂在回家路上就被阿吉嘎喊住了。
他認得阿吉嘎,當下看了一眼就想抬腳走人。
阿吉嘎連忙從酒樓裡跑了出來。
他攔在了裕椂去路,對他笑著說道“裕椂,你這是急什麼?聽說你最近今年考中了舉人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你道喜呢。”
“有心了。”
裕椂敷衍地說道。
他繞過阿吉嘎就想往前走。
裕椂心裡頭明鏡似的,這阿吉嘎不是什麼好人,這回攔下他,十有**要麼是借錢,要麼是找事情麻煩他。
“你彆急著走啊,今兒個我做東,請你吃頓飯。”
阿吉嘎拉著裕椂就往酒樓裡走。
裕椂掙紮不得,隻好冷著臉跟著他進去。
他邊走邊說道“你要想讓我等會兒出錢,我可告訴你,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你甭指望了。”
“你這話說得。我現在可跟以前不同了。”
阿吉嘎說著把裕椂拉進了樓上雅間。
這色心入腦的家夥倒是沒忘記小心被人聽到不該聽的話。
裕椂根本不信他。
他也不怕阿吉嘎對他怎麼樣,現在他是舉人,又有個當福妃的姐姐,阿吉嘎要是想對他動手,怕是要自討苦吃。
一進屋。
裕椂就板著臉在椅子上坐下。
阿吉嘎又是倒酒又是夾菜,態度殷勤到讓裕椂心裡頭越發起疑心。
這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阿吉嘎是想做什麼?
“來來來,咱們哥兒倆走一杯。”
阿吉嘎熱情地招待說道。
裕椂手卻動也不動,他斜眼看向阿吉嘎,“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今日態度這樣殷勤,莫非是想求我幫你辦什麼事不成?”
“我能求你辦什麼事。”
阿吉嘎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還滿臉笑容。
“我就是想跟你道道喜。”
裕椂唇角撇了撇。
他中舉那是四月的事了,現在都五月份了,上個月不道喜,這個月莫名其妙地跑來道喜,他要是信了,那他就是憨皮。
“你先把事說清楚,否則我立即就走。”
裕椂說著,站起身來斬釘截鐵地說道。
阿吉嘎忙拉住他,嘴唇蠕動了片刻後,想出了個蹩腳的借口,“我這不是覺得之前那樣待你,有些不厚道,”他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來,“這是你額娘留給你的玉佩,以前我混賬,搶了你玉佩去當了,現在還給你。”
裕椂慌忙接過玉佩。
他仔細檢查了那玉佩一番,確認是自己額娘留下來的那塊玉佩後,臉色神色才放鬆了下來。
“行了,玉佩我拿回了,若是你就是為這事,那我要回去了。”
阿吉嘎也不好再留他。
等出了客棧。
裕椂抬起頭朝客棧看去,臉色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俯下頭,看著手中的玉佩。
阿吉嘎這種人,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平白無故地怎麼會把玉佩贖回來,又對他這樣殷勤?
裕椂回頭就去打聽了下。
這一打聽不要緊,卻打聽到阿吉嘎進宮吃皇糧的事。
阿林保語氣還一臉羨慕,“那小子命可真好,裕椂,不是阿瑪說你,你讀這麼多年書,還不如人家阿吉嘎呢。”
裕椂對這些話早已習慣了。
他什麼都沒說,就直接出門去拜見先生。
對於阿吉嘎和他姐姐有婚約這事,裕椂之前是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不同,阿吉嘎反常的表現,再加上他突如其來的“狗屎運”,足以讓受了先生熏陶的裕椂有所警惕。
裕椂拜師的先生是郭絡羅氏在裡頭牽橋搭線的,是個翰林院退下來的老臣。
聽到裕椂的話後,那老先生就摸著胡須,點頭道“你擔心得對,這事怕是衝著福妃娘娘去的。”
“那我姐姐可怎麼辦?”
裕椂滿腹擔心地看著老先生。
老先生擺擺手,“不必慌,如今敵明我暗,我們優勢很大,老夫會儘快派人把話傳到福妃娘娘那裡。依著福妃娘娘的手段,這回倒黴的怕不是她,而是算計她的人。”
裕椂這才放下心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