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是一個人這樣覺得,穀恣看著屏幕露出微笑,他一手捧著下巴,說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聲:“這裡值得一個吻。”
他話音還沒落,屏幕中的那對璧人動了。
杭修途毫不猶豫地伏下身,在杭楊唇角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穀導背後“嘶——”的吸氣聲一瞬間連成一片。
攝像機拉近,忠實地把杭楊的全部反應納入鏡頭中:他微微放大的瞳孔,無措地摸上唇角的手指,還有越來越紅的耳垂……
美麗的小畫家像一塊剛剛剝開的蛋糕,那樣新鮮、純粹和誘人,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可口,不知道多少人會趴在透明的壁櫥玻璃上,向他投來垂涎的目光。
“陸、浩初?”杭楊偏過頭,喃喃問。
“對不起,”杭修途拉起他的手在指尖吻了吻,迅速從法語切換成中文,“您太美麗,我隻是覺得如果不這樣做,我會抱憾終生。”
杭楊像觸電一樣收回手,他垂下頭,把背上的畫架往上背了背,躲過杭修途的視線,匆匆走了。
杭修途並不攔他,隻跟在杭楊身後,兩人中間隔著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就這麼悠然地走。
杭楊數次在路上停下,手反複攥緊又鬆開,最後還是轉過身。
他頭低垂著,把圍巾往上提了提,略顯含糊的聲音從下麵傳出:“你彆跟著我了。”
杭修途並不答話,而是慢慢走近了些。
杭楊下意識想往後退,卻被杭修途一把拉住手腕,他稍彎下腰,手輕輕抵在杭楊的下巴上,往上抬了抬:“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呢?”
他眼神那麼坦率而熾烈,杭楊一個恍惚,隻覺得心頭像被灑上了一瓶烈性白酒,像灼燒起來一樣火辣辣的痛。
要是他在現實中也會這樣看我就好了。
——一個荒誕無稽的念頭突然在杭楊心裡鑽出來,他眼睛驟然瞪大,無意識中捏緊的指骨已經隱隱泛白,拚命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裡趕了出去。
“你又要低頭了。”杭修途的聲音極近溫柔,但動作卻有種近乎霸道的強勢,他一手摟住杭楊的腰,抵在杭楊下巴上的手稍一施力,那惶然無措的美人幾乎被“圈|禁”在他堅實的臂彎間,完全無從躲避。
杭修途伏下身,在他耳邊開口:“告訴我,為什麼不敢看我呢?”
杭楊有點恍惚,他茫然地看著杭修途:“我、我不敢看你的眼睛。”
杭修途微微笑起來,他慢慢鬆開杭楊的腰和下巴,隻虛虛托著杭楊右手的五指:“抱歉,我嚇到你了嗎?”
杭楊下意識否認:“不……”
“我愛你,”杭修途的告白突如其來又順理成章,他看著杭楊的眼睛,聲音輕下來,“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收斂愛意。”
杭楊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怔怔看著他。
杭修途將杭楊的手捧到唇邊,他捏得不緊,杭楊卻沒有抽出。
“您願意給這樣愚蠢的追求者一點耐心嗎?”
杭修途含著笑,在畫家白皙的指尖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監視器後麵,穀恣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他給攝影師一遍遍重複:“拍杭楊!鏡頭拉近拍杭楊特寫!這個表情太棒了!”
“恭喜我的小珍珠蚌,我已經能看到一點它硬殼下麵豐腴的軟肉了。”
*
“挖槽!”後麵有姑娘帶著興奮“唾棄”,“杭老師這手欲擒故縱玩的妙啊!”
不得不說在場的妹子一個比一個行家:“這是什麼老男人引誘無知少男的罪惡場麵?!”
隨後“啪”一聲巴掌,非常響亮:“說啥呢!我們杭老師一點都不老好吧!”
“我就是意指,這個氛圍感!你懂不懂?”在場目擊者們迅速開始學術討論。
還有“嘶哈嘶哈”的奇怪聲音不絕於耳:“我啪一下就給simple點了個關注,嚶嚶嚶,我原來怎麼這麼沒眼光!”
另一個聲音相當驕傲:“本人,從《執華蓋》播出前第一個采訪就存在的元老級西皮粉,11級的牌子,ID旁邊金光閃閃大牌子就四個字——‘德高望重’!什麼叫眼光?!”
一群姑娘嘖嘖稱奇,沉浸在彆人的愛情裡無法自拔:
“你牛啊……”
“霧草,入坑比我還早!”
……
作者有話要說:
二杭,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