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瘋人院的內部陰森的有些過分,但是住在裡邊的罪犯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你們行行好吧,我並沒有撒謊,我才不是什麼蝙蝠俠,我隻是一個正經的阿卡姆罪犯!”
“既然不是蝙蝠俠,那你剛才為什麼露出了心虛的表情?我看昨夜刀了我兄弟的那個人就是你!大夥不要被他蠱惑了,跟我一起把這個披著罪犯皮的蝙蝠俠投出去!”
“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噴人!現在我們罪犯陣營中隻剩下三個人了,而蝙蝠俠還有兩個!如果今天你們把我投出局了,蝙蝠俠陣營就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上一局蝙蝠俠殺你也是這麼說的!要不是預言家已經被你們刀出局了,他一定能指認出你這個鐵蝙蝠俠!”
不同於外部的陰森,阿卡姆瘋人院裡真正關押犯人的區域非常熱鬨。這些罪犯一手抓著背過去的代表各自遊戲身份的卡片,一手抓著麵前的鐵柵欄,他們瞪著眼睛為了一局蝙蝠俠殺爭得臉紅脖子粗。
伴隨著一陣大門打開的聲響,阿卡姆內愉悅的氣氛猛地凝固了。這些罪犯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卡牌塞進了口袋,有一個罪犯塞的太過匆忙,卡牌的一角從他的上衣口袋中滑落出來。
但是他並沒有在乎,他和其他罪犯一樣將目光投向了已經被打開大門,他們幾乎整齊劃一的開口,“喲,蝙蝠怪!”
咦?好像不太對勁。某個罪犯看著門框底下空蕩蕩的一片,他覺得有些茫然。
蝙蝠俠本就很高,更不用說他頭頂還有那對標誌性的貓耳。這導致蝙蝠俠每次通過門框的時候,他的耳尖幾乎是擦著門框頂端過來的。但是這一次他們並沒有看到那對尖耳朵。
罪犯們將視線緩緩下移,然後他們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什麼啊,原來不是蝙蝠怪。”那些罪犯興致缺缺地將頭扭了回去,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沮喪。
楚言凝:“…………”
隻有一個罪犯好奇的將頭湊了過來,他亂糟糟的頭發從欄杆的縫隙中支愣出來,“你好像是個生麵孔,是新來的守衛嗎?”在問出這句話之後,他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一定不可能是的,如果守衛都長你這個樣子,那阿卡姆的越獄率就不是每天一次,而是每分鐘一次了。”
楚言凝:“…………”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將那口氣慢慢呼出。好吧,他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談論自己嚇不嚇人這件事情。他衝那名罪犯露出了一個微笑,“我找小醜先生,請問你知道他在哪嗎?”
楚言凝的話音還未落下他就已經聽到大多數罪犯發出的嘲笑聲了。楚言凝並不在意那個,他隻是緊緊地盯著麵前的那個罪犯。
他麵前的那個罪犯轉了轉眼珠,對方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同樣露出了一個笑容,“好啊,我告訴你。不過————”他朝楚言凝招了招手,“你得靠近點。”
楚言凝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很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套路。
但是那個罪犯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他不慌不忙地解釋著,“你不過來,我沒辦法告訴你。”他朝著某個角落揚了揚下巴,“你該不會以為隻屏蔽監視器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楚言凝當然不會這麼覺得,麵對蝙蝠俠,誰不會嚴陣以待呢?
在決定進入阿卡姆之前,他就已經做了多手準備,他甚至從PLANA準備到了PLANE。對於楚言凝來說,監視器和竊聽器都是小場麵,他甚至考慮到了熱感應。
“蝙蝠怪可有無數個PLANB。監視器和竊聽器是一個,熱感應是一個,還有那個什麼玩意兒來著?哦,對,是重力感應地板!”
“蝙蝠怪的伎倆可多著呢,我可不想因為告密而被蝙蝠怪狠狠揍一頓,他上次打斷了我五根骨頭!”
楚言凝:“…………”
是啊,他確實從PLANA準備到了PLANE,但是他所麵對的那個人向來是喜歡從PLANA準備到PnZ。
阿卡姆的罪犯臉皮都這麼厚的嗎?聽這個罪犯的語氣,像是剛剛熱火朝天玩蝙蝠俠殺的不是他們一樣。幾分鐘之前他們還一個勁的誇耀自己是正經罪犯,並且還在討論將“蝙蝠俠”投票出局………
不過,原來除了監視器,竊聽器,熱感應之外還有重力感應地板嗎?楚言凝下意識的瞟向了腳底的地麵,那塊鐵板看起來平平無奇,就跟之前楚言凝踩過的每一塊一樣。但是此刻,他的動作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楚言凝覺得自己快完蛋了。
罪犯顯然從楚言凝的表情中讀出了什麼,哥譚人都不是善茬,更何況是這些被抓到阿卡姆裡的罪犯呢?他們特彆喜歡在彆人的傷口上捅刀子,哦,最後或許還會撒上一把鹽。
“這就是這麼久以來沒人選擇潛入阿卡姆的原因,沒有人能逃過蝙蝠俠的監視。”罪犯聳了聳肩膀,他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無論是進來還是出去,我們都會選擇暴力突破,反正到頭來蝙蝠俠都會發現,暴力突破可比磨磨蹭蹭的潛入要舒爽多了。”
楚言凝:“…………”
他覺得麵前這個罪犯說的很有道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