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 因為緊急會議的關係，我今晚恐怕不能來接你了。”
“沒事，畢竟是特殊情況。”隔著電話楚言凝都能想象大個子記者所露出的愧疚表情, “不過，你剛剛說新任老板要召開緊急視頻會議？你們星球日報什麼時候換老板了？”
“昨天剛換的, ”電話那頭的小記者沉默了一會兒,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 “彆提了, 那個新老板挑剔的有些過分，因為他, 我的一份稿子被主編打回來了三、四次。”
“職場的事情我也是懂一些的，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殺雞敬猴也是正常操作。”說到這裡, 淳樸的小記者有些無奈,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時政版記者，按理來說，被殺的雞也不該是我啊………”最終，他抱怨了一句, “闊佬的想法總是奇奇怪怪，也不知道身在哥譚的他究竟為什麼要將手伸到大都會來。”
“我讚成。”想到昨夜布魯斯.韋恩奇怪的言行舉止, 楚言凝毫不猶豫的讚同了小記者的想法。
“等等, 你所說的那個闊佬是哥譚人？”不得不說，克拉克.肯特提到的那兩個關鍵詞讓楚言凝有了不詳的預感。
“確實是這樣的。”反應有些遲鈍的小記者不假思索的肯定著。
“你能告訴我那個人是————”楚言凝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邊傳來的一陣喇叭聲就先一步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單手拿著手機，將頭湊到窗戶旁邊向下望去，然後他看到了一輛車緩緩的停在了自己公寓的樓底下————就是那輛他之前見過一次的蘭博基尼。
蘭博基尼的車窗被搖了下來, 此刻楚言凝能輕而易舉地看到那張從車窗裡露出來的臉。坐在車裡的男人衝楚言凝眨了眨眼睛，對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要是他對唇語一竅不通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後退幾步，然後果斷地拉上窗簾。
“布魯斯.韋恩。”
“你說什麼？”當那個男人的名字突然出現在楚言凝耳畔的時候，他隻覺得呼吸一頓。他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回了樓下那個唇邊噙著布魯西寶貝專屬笑意的男人身上。此刻那個男人直勾勾地看著他，伸到車窗外的那隻手正催促般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玻璃。
“買下星球日報的人是布魯斯.韋恩。”克拉克.肯特將自己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發生什麼事了嗎？”雖然他確實淳樸了一些，但是他好歹是超人。楚言凝剛剛的態度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沒什麼。”
————
當楚言凝站在公寓樓下的時候，布魯斯.韋恩已經站在了車外，他甚至格外紳士的為楚言凝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不給星球日報的員工開視頻會議嗎？”在布魯斯.韋恩坐上駕駛座之後，楚言凝衝他挑眉。
“拜托，甜心，”哥譚王子單手握著方向盤，他熟練的操控著車子在拐彎處來了一個炫酷的漂移，“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樣掃興的事了。”
眾所周知，有錢人總是有任性的權利。
“我明白了。”楚言凝注視了布魯斯.韋恩一會，其認真程度讓布魯斯.韋恩都忍不住側目看了他一眼，“你果然是鴿子精本精。”
布魯斯.韋恩：“………”
“你的衣服我幫你放在座椅底下了。”
楚言凝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衣服，他扯了扯自己的禮服衣領，又湊到中央後視鏡前看了看，“我覺得我的衣服沒有問題。”
“這樣可不行。”布魯斯.韋恩難得的在楚言凝麵前展現了自己挑剔的一麵，他一手握著方向盤，然後用另一隻手去觸碰楚言凝的領口，“我帶去宴會的人可不能穿複製出來的衣服。”他的手指慢慢下滑，他用拇指和食指夾住楚言凝的扣子輕輕一扭，便解開了楚言凝最上邊的那個扣子。
被扣子束縛住的衣領向兩邊散開，精致的鎖骨在衣領下若隱若現。但青年卻對此毫不在意，他往後靠了靠，放任自己完全癱在柔軟的座椅之中，伴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衣領又往下滑了一些，“你是怎麼發現的？”
“因為你不會將閒錢花在甜食以外的地方。”
“哇哦，你是怎麼知道的？”楚言凝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他狠狠的揪了一把布魯斯.韋恩垂在外邊的領帶————他顯然想到了之前和迪恩.溫徹斯特開玩笑被對方知道的事情，他湊近了對方，琥珀色的眼眸瞪的大大的，“老實交代，你將你的那些小玩具塞到哪了？”
布魯斯.韋恩順著楚言凝不大的力道靠了過來，他伸手揉了揉楚言凝近在咫尺的耳垂，他所呼出的灼熱氣息讓楚言凝忍不住抖了一下，而做出這一切的人，聲音沙啞又帶著幾分屬於上流社會的慢條斯理，“把衣服穿好，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做些什麼，乖。”
最後那個被哥譚王子唇.舌送出來的字被說得曖昧極了，喉癌晚期的聲音就像是最為甜蜜的沼澤那樣引人深陷。
楚言凝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順著血管湧向大腦，他的臉頰燙的嚇人，但他偏偏不願意就此示弱，於是他嘴硬道，“你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很Gay嗎？”此刻的楚言凝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他的耳垂泛起淡淡的粉色，不知道是被捏的還是因為情緒變化所引起的，“你能對我做些什麼？你有的東西我都有。”
布魯斯.韋恩凝視了楚言凝一會兒，他似乎是在認真地思考。隨後他勾了勾唇，“你那句話說的不準確，我確實有你所沒有的東西。”
注意到楚言凝狐疑的視線之後，布魯斯.韋恩唇角的笑意擴大了，他握住了楚言凝的手腕，將對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