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痕(1 / 2)

“嗯?誰啊?”

花襯衫男人晃晃悠悠轉身,麵向宿源,醉意朦朧的眼反複眨了幾次,都沒看清宿源的長相,“有你什麼事,知道我是誰嗎?”

謝利換上慌亂的表情,躲到宿源身後。

然而,宿源的身形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單薄。

花襯衫男人轉而笑了:“你是謝利的同事吧,來幫他的?真善良,還有小脾氣,我也很喜歡你。”他想了想,裝出寬宏大量的樣子,“不如這樣,謝利有工作要忙,我不強求了,換你來陪我喝酒怎麼樣?”

“連你都不讓我看到,藍焰海真是狗眼看人低。”

花襯衫男人對宿源好言相勸完,忍不住又罵罵咧咧兩句,摸向宿源的臉。

手碰到宿源前,冰冷槍口抵住了他的眉心。

宿源右手的指環消失,變成了犧牲之槍。

犧牲之槍不能攻擊,這件事外人不知道,用來威懾人很有效果。

花襯衫男人瞳孔劇縮,滿身酒意嚇醒了大半。

“我不認識你。”宿源道,“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

看清宿源的相貌,花襯衫男人瑟瑟發抖,臉龐由於劇烈惶恐而刷上慘白的顏色,他膝蓋一軟跪下去,嗓子都破音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喝太多了沒認出您,我不該喝酒的,求您原諒我!”

謝利在宿源背後拉了拉他的衣袖。

宿源偏過頭,撞進謝利滿目的崇拜裡麵。

“少爺太厲害了。”

“沒什麼。”宿源麵對讚美有點害羞,手裡的槍械變回指環。

電梯門開啟的聲音響起。

同時傳來的,還有經理將姿態放低到塵土裡的話語:“兩位殿下光臨,我沒做好迎接的準備,真是失職。”

“是我們突然到來,沒通知你們。”莫斯宇道。

大皇子道:“我好不容易把斯宇帶來一次,你們得珍惜這次機會。”

經理點頭哈腰:“那是當然的。”

“叫謝利過來。”

“這……”

經理欲言又止,陷入兩難。

兩位皇子身份貴重,但宿源同樣不是他能招惹的。

莫斯宇道:“不方便就算了。”

大皇子不讚同:“享受不到最好的服務,我過來有什麼意義?”

這時,花襯衫男人的求饒傳入他們耳中。

“我錯了,把您錯認謝利的同事是我眼瞎,謝利怎麼配與身份高貴的您相提並論!”

宿源皺了皺眉,感覺他在貶低謝利,“彆說了。”

聽著這些,經理臉色大變,快步轉過走廊拐角,見花襯衫男人跪在宿源麵前,不禁頭暈目眩。

兩位皇子到來,他沒做好頂級規格的接待就罷了,居然有醉酒的客人鬨事得罪了宿源,還被兩位殿下目睹了。

注意到謝利,經理很容易猜出事情緣由,強忍氣急敗壞,對花襯衫男人寒聲道:“從此以後,客人被拉進藍焰海的黑名單,請儘快離開。”

“宿家的小少爺?”大皇子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審視著宿源,“我對你都有點沒印象了,原來你長成這樣,難怪被認錯成藍焰海的人。”

“大殿下。”宿源沉下臉。

莫斯宇道:“皇兄,你失禮了。”

“好吧。”

大皇子撇了撇嘴,吩咐經理道:“帶我們去包廂。”

經理剛要點頭,宿源叫住他們:“等等。”

他直勾勾看著莫斯宇,“二殿下來藍焰海,是要乾什麼?”

“和你身處藍焰海的原因差不多。”大皇子戲謔道。

“我想不是。”莫斯宇臉上沒有情緒,簡單陳述事實,“我與皇兄有事商談,他非要來藍焰海才願意談。”

宿源的臉色緩和了點。

大皇子看向謝利,“你過來。”

謝利抓住宿源的衣擺,不願意離開。

大皇子笑了:“你越不願意,我越要讓你過來。”

“皇兄,算了。”莫斯宇道。

宿源心裡清楚,大皇子終究會聽莫斯宇的。

不過,以宿源喜歡莫斯宇的人設,他不可能任由莫斯宇在彆的包廂,被人投懷送抱。

按劇情是宿源推開藍焰海的人,自己向莫斯宇投懷送抱。

宿源道:“殿下,介意我去你們的包廂坐坐嗎?”

“不介意。”莫斯宇頷首道。

謝利湊近宿源,聲音微弱:“我跟您一起。”

見狀,大皇子也沒了意見。

*

謝利的聲音相當好聽,帶著淡淡的悅耳磁性,當他靠近宿源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宿源的耳廓都蔓延開麻癢感。

直到進入兩位皇子的包廂,麻癢感才開始消退。

大皇子想向謝利搭話,但謝利一直緊挨著宿源,像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

包廂內站著幾位穿戴貓耳套裝的男性,他們知道自己要接待的,是皇室的殿下,臉上帶著隱隱激動的神色。

等經理打開門,卑躬屈膝請幾位貴客進包廂,他們發現謝利也在,頓時如臨大敵,以為謝利是來搶客人的。結果,謝利亦步亦趨跟著宿源,不給兩位皇子殿下一個眼神,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宿公爵的獨子固然高貴,也不如皇室的血脈,何況莫斯宇基本預定了未來的皇位,謝利居然放著眼前飛黃騰達的機會不要?

謝利不要,有的是人要。

一位相貌陰柔的貓耳青年搶先上前,語無倫次道:“我一直非常敬仰二殿下,沒想到能有接待您的一天,我、我真的高興到不知道說什麼好。”

莫斯宇側頭看向大皇子,不解問:“藍焰海的侍者都是男性?”

“你不喜歡?”大皇子反應驚詫,“我看你不近女色,以為你喜歡男的。”

不知多少狂蜂浪蝶往莫斯宇身上撲,莫斯宇硬是傳不出丁點緋聞。

因為莫斯宇的潔身自好,憧憬他的更多了。

莫斯宇連欣賞美色的基礎欲望都不具備,大皇子很難不懷疑他的性取向。

其實,莫斯宇也不近男色,但這方麵有理由可以解釋,大皇子以為莫斯宇是不想招來負麵輿論,所以隱瞞了性取向。

“我不清楚。”莫斯宇茫然道。

宿源都驚了,莫斯宇連自己喜歡哪個性彆都不知道?

大皇子笑著拍了拍莫斯宇的肩,“你可以體驗一下,個中滋味很美妙的。”

“我帶殿下入座。”

貓耳青年大著膽子去拉莫斯宇的手臂,宿源直接揮開他。

大皇子問:“宿源,什麼意思?”

宿源不可能講出原主對莫斯宇的心思,他找了個理由:“這個人我看中了,二殿下能不能割愛,讓這個人來服侍我?”

“可以。”莫斯宇頷首道。

宿源作出紆尊降貴的姿態,朝貓耳青年伸出手。

貓耳青年還在遺憾錯失了接近莫斯宇的機會,愣愣回不過神,他不能拒絕宿源的要求,像剛才準備對莫斯宇做的那樣,拉住宿源的手臂。然後,貓耳青年一怔,宿源的手臂太細了,袖管都顯得有點空,而且溫溫熱熱的特彆軟,貓耳青年無意識捏了捏,宿源驟然扭頭,不可置信看向他。

這種事情不好說出口,宿源以為貓耳青年不是故意的,他裝出正常的樣子,在沙發坐下。

貓耳甚至想再捏兩下,但是他不敢,依依不舍鬆開宿源的手臂。

他莫名有些理解,謝利為什麼黏著宿家的小少爺不放了。

宿源沒關注他們,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對莫斯宇道:“二殿下要不要坐在這裡?”

莫斯宇沒有拒絕,走了過來。

另一個貓耳男端來雞尾酒,他抓住機會,端著酒杯遞向莫斯宇,“我喂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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