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問題。”
“我對伊澤爾異形的襲擊一無所知。”
“是嗎?”伊利安盯著他說,“本來躲在某個偏僻角落的你突然流竄到了這片星區,然後追逐著你的星序團和安委會廢物突然就遭遇了異形的襲擊,你敢說你對此一無所知?”
射影怒道:“你罵誰是廢物??”
“我不知道。”
“真的嗎?”
鯊牙突然猛地揪住了伊利安的衣領,他惡狠狠地說道:“聽好了,我可不是你的犯人。少拿你的那套臆想來對付我。”
伊利安的麵色不變,“我隻是在詢問船上最有嫌疑的對象。”
“嗬嗬,你認為我會和那些惡心的怪物勾結??”
“我不認為。但我的職責讓我必須詢問。”伊利安說道,“他們都說你已經瘋了。”
“他們?是高夫?還是赫蘇拉?無所謂,曼斯菲爾德大人不在之後,你不過也是一條換了狗鏈所有權的狗罷了。”
“我在為銀河文明服務。”伊利安說道,“無論是那位大人在還是不在,我的理念從未變過。”
鯊牙鬆開了手,他的聲音依然刺耳,但稍許變得稍許溫和了一些,“我最後再說一遍,我不清楚那些異形為什麼要攻擊你們。”
“我有個問題。”射影探長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殺貝基?”
“貝基是誰?”
“希林人,高領主希拉瑞莉的兒子。”射影補充道,“他隱居在蘿拉,不久前遇害,在現場監控裡找到了你的影像。”
“哦他啊。”鯊牙說,“他死了嗎?”
“死的很慘。”
“我沒有殺他。”鯊牙回答道,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很沉悶,射影探長與伊利安麵麵相覷,但誰也不開口說話。小真被這兩位銀河高級公務員互不示弱的氣場壓得頗為難受,便也打算拔腳開溜。
射影探長突然又開口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射影指著旁邊操作台上的斑船長說道:“我剛才就想說了,這是從哪兒跑出來的雞?是從餐廳溜出來的嗎?”
“……”伊利安說,“這是這艘船的船長。”
“什麼!!!”
“沒錯,它就是船長。”
射影瞪視了那隻雞幾秒後,轉頭對伊利安說:“你不回你的太空無垠號嗎?”
“我有要務在此。”伊利安斷然說道。
“太空無垠號才是你的旗艦,你的責任應該在那裡。”射影探長坦然道,“有我在這裡監視鯊牙就夠了。”
伊利安用一種極為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你是說,被一個未成年孩子搭救的傷勢未愈的廢物,竟然產生了幻覺自己能看住特級重犯嗎?”
“你罵誰呢?”射影怒道,“彆以為我不知道,剛才船員都告訴我了,你也被澤金號給救了!!也就是說你是被雞給救的!!堂堂一個監察長竟然被……”
“至少比某個連船都丟了的廢物好。”
“伊利安!!!”射影探長舉起了他的手杖,啟動的能量場開始劈裡啪啦作響。房間裡頓時起了一陣旋轉的勁風。
“嘖。”
斑船長喊道:“看啊,他們又要打架了!!!”
小真抱住頭喊道:“我的船!!我的船!!”
一個急訊及時打斷了這場一觸即發的單挑。
太空無垠號將解密的情報發送給了伊利安。
情報內容為——
伊澤爾異形艦隊的目標是希望鄉。
“顏真,澤金號必須跟我們一起前往香勒斯。”伊利安直視著小真說道,“希望鄉即將淪為地獄。”
劉星泉又聽到了引擎發出了嘎吱嘎吱的怪聲,就像是喘不上氣的病人。
這幾天他一直都徹夜未眠,監督之眼的一路追擊驚心動魄,他覺得自己每天都仿佛在直擊王牌空戰現場。隻是,他是坐在副駕駛位上。
每天他都在覺得自己大約下一秒就升天了。
但幸好,他們擺脫了追兵,但這艘輕型飛船有了無法忽視的損傷。
現在劉星泉的擔心轉到了飛船上。引擎的故障聲讓他時刻懷疑這艘船會爆炸。
那位陌生人說道:“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修一下船。”
“去哪裡修船?”劉星泉問他。
“香勒斯。”陌生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