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秀蘭此時卻說柳憐兒才是她的親生女兒,而提起柳娜卻開口閉口賤人賤人的叫,太詭異了,這並不是一個親生母親會講出來的話。
韓秀蘭正說到關鍵處,耳邊卻突然聽到沉穩的腳步聲,她立即警惕的止住了說話聲。
柳憐兒一抬眼,便看到門口站著的身材頎長的男人,挺驚訝的說了句:“是姐夫來了。”
“啊,原來是梁景啊,趕緊進來。”韓秀蘭熱情的招呼著。
梁景走進病房裡,眼睛掃了一眼床上的柳娜,抿了抿嘴唇,淡淡開口道:“這麼巧,大家都在?”
韓秀蘭剛才說話底氣還挺足,不知為何,這會遇見了梁景,話卻說得有些討好的意思了,“對對,過來看看。你不用上班嗎?”
“順路過來看看。”梁景漫不經心的語氣。
柳憐兒仰頭看他一眼,他長得高,她穿高跟鞋也要仰頭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身材也好,比例極佳,肩寬腰窄,矜貴的襯衫底下掩藏的是噴勃的肌肉,聽說梁景是個練家子,哪怕穿著衣服,也可以感覺到他衣服底下的力量勃發,走路的時候腿長又有力,就和行走的荷爾蒙似的。
梁景目光輕輕飄到她臉上時,柳憐兒心口就不由地小鹿亂撞起來,跳個沒完沒了,從小到大,她都一直把梁景當做自己的男神,她以前還以為,自己長大以後一定會嫁給梁景,誰知道,被柳娜橫插一腳搶走了,為了這事兒,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後來才接受了一個一直追求自己的男生。
如今眼看柳娜就要殘廢,和梁景的婚約也即將取消,她昨晚還高興得合不攏腿呢,以為隻要等柳娜徹底宣告殘了,梁景就是自己的了,沒想到,竟然出了老太太這一出戲,說什麼財產隻有柳娜一個人可以繼承,憑什麼啊?自己也在這個家裡住了二十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自己一分錢得不到。
柳憐兒想到這裡,不由地憤怒,又想起梁景昨天說他要去找路況監控,緊張的追問:“姐夫,你查到路況監控了嗎?”
梁景頓一下,瞥她一眼,“還沒有。”瞧見柳憐兒仿佛鬆一口氣,他冷笑,“快了。”
柳憐兒估計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害人殘廢的缺德事,還不太會掩飾,當即嚇得臉色慘白,若不是身旁的韓秀蘭握住她的手,恐怕得當場倒下。
這個時候,有個女護工端著熱水盆走進了病房,恭敬道:“護士長叫我過來,給病人擦身體換衣服。”
梁景再次瞥了一眼床上的柳娜,挑著嘴角,笑了。
他回頭看向女護工,交代道:“你走吧,東西留下,我來就好。”
女護工心想這人應該是病人的丈夫了,不用她乾活,她自然樂意,放下熱水盆,轉頭就走了,還非常愉悅的說:“好的,好的。”
躺在病床上裝昏迷的柳娜內心是咆哮的:“誒,護工你彆走,你彆走!你不許走!誰讓你走的?我才不要這隻沙雕給我擦身體!死都不要!護工你給我回來!回來!”
梁景卻已經熟練的碰她衣服紐扣了,他甚至在俯身的時候,故意湊近她鼻尖低笑了一聲。
柳娜要瘋了,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這隻沙雕從昨晚把她剝乾淨的時候就是故意的!心裡發出無聲的怒吼:“誰讓你碰我衣服的?他媽的,你給我滾!給我滾滾滾滾滾滾!”
“你們回避一下好嗎?”梁景似乎是這才意識到人多得有些不太合適,對柳憐兒母女開口,語氣聽起來卻像是在命令,“不太方便。我給她擦身體。”
柳憐兒驚呆了,她都不知道,梁景和柳娜那個賤丫頭的關係,竟然已經親密到可以寬衣解帶的地步了!
還是韓秀蘭率先反應過來,趕緊道:“好的,那就辛苦你了。”隨後把柳憐兒拽走了。
病房門“砰”一聲被闔上,柳娜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要怎麼好?
該看的不該看的,反正他又再看了一遍了,她現在是該繼續裝昏迷,還是直接醒過來扇他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