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2 / 2)

柳娜點點頭,她不會告訴韓秀蘭,其實她一直都有暗中讓傭人保護弟弟,也一直暗中觀察陳慧珍,弟弟目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柳娜說明今天的來意,“我想知道我親生母親的事情。”

韓秀蘭耙了耙頭發,終於把她知道的關於柳娜生母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柳娜。

原來,柳娜的生母是一個洗浴中心的洗腳妹,起初她和柳國誌好的時候,就被韓秀蘭發現了。

韓秀蘭那個時候已經嫁給柳國誌好長一段時間了,一直懷不上孩子,柳國誌整天整夜不回家,她也有寂寞空虛的時候,就在某次和朋友聚會的時候,被介紹到了某個會所,那晚她喝多了酒,和會所裡頭的少爺發生了關係。韓秀蘭為了追求刺激,讓那少爺做的時候不要戴套,出了事她自己負責,那少爺照做了,做完了收了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直多年不孕的韓秀蘭,卻在一個月後驚覺自己懷孕了!韓秀蘭覺得這是上天給自己留住柳國誌的機會,於是欺騙柳國誌,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柳國誌自然滿心歡喜。

這個時候,韓秀蘭一直派人暗中觀察的洗腳妹也被查出懷孕了,柳國誌那個時候也玩夠了,很少再去找洗腳妹,韓秀蘭便趁機給了洗腳妹一筆錢,威脅她去打胎拿著錢遠走高飛,否則就找人去教訓她鄉下的父母。洗腳妹學曆不高,不經嚇,當即就答應了,拿著錢遠走高飛。

韓秀蘭為了以防萬一,始終讓人盯著這個洗腳妹的行蹤,後來才發現,這個洗腳妹非但沒有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甚至還迷上了賭博,把她給她的錢都賭輸了,最後被高利貸追到家裡,卻發現洗腳妹已經在出租屋裡自殺。

韓秀蘭聞訊趕過去的時候,出租屋裡隻剩下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娃了,韓秀蘭那個時候也剛生了小孩,母愛泛濫,不忍心看女嬰餓死了,就把女嬰送到了一戶沒錢人家,給了對方一筆錢,匆忙離開了。很多年後,這成了韓秀蘭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她親手救了柳娜,也就親手給自己培養了一個敵人。

二十年後,柳憐兒出落得亭亭玉立,柳家人都以為柳憐兒是柳家的親孫女,柳國誌對這個女兒也是疼愛有加,畢竟這是他的獨女,如果不是因為柳憐兒出了個小車禍,柳國誌被安排去查血,被醫生告知他這種血型無論如何生不出柳憐兒這個血型的女兒,他也不會把韓秀蘭拉出來痛揍一頓,質問她柳憐兒到底是哪裡出來的野種。

韓秀蘭那時措手不及,但反應還是比較快的,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出“豪門女兒出生在同一家醫院被護士抱錯”的大戲!她給了柳娜的養母一筆錢,將這出大戲上演得惟妙惟肖。如此一安排,柳憐兒成了可憐的被抱錯的妹妹,隻要把柳娜從鄉下接回來,假裝她就是韓秀蘭與柳國誌生下的親女兒,也就可以遮掩韓秀蘭二十多年前出軌並生下柳憐兒的事實。

這樣蕩氣回腸還有些扭曲的故事編纂,除非是當事人親口說出來,否則柳娜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得明白的。

“我現在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韓秀蘭情真意切的懇求,“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

柳娜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可能這輩子都出不去了,可是我的兩個孩子都還活著。”韓秀蘭跟她說了自己藏錢的地點,“就在我房間花盆的底下,那裡頭藏著一根鑰匙,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那是我這輩子所有的積蓄,你拿了錢出來後,給四分之一給憐兒,讓她不要再去做那些齷齪事,剩下的都給你弟弟,幫我供他讀書上學,讓他成為一個好人。”

柳娜沒有答應,隻說儘量,離開醫院的時候,心情很久都無法平靜下來。

——

柳娜回了柳家,找到了韓秀蘭說的那一把藏在花盆底下的鑰匙,可她沒拿,依舊藏在相同的位置。

其實不必韓秀蘭交代,她也會做好照顧弟弟的責任。畢竟也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柳家唯一的骨肉,決不能讓他栽在陳慧珍手裡。

至於柳憐兒,柳娜自從得知她在夜總會跳舞順帶著也接.客之後,也偶爾有讓人密切關注她的動態。

她得知柳憐兒其實是被她的好閨蜜騙到夜總會去跳脫.衣舞的。

而這個好閨蜜如今已經成為了喬子航的未婚妻,柳娜不得不再次感慨柳憐兒的遇人不淑。

後來又聽人說她找到了金主,現在正在給金主做小三,倒也混得可以,隻是這個金主脾氣不太好,上回把她打得受重傷入院,到現在她還沒有恢複,因為傷得太重,金主不搭理她了,她現在就是想複出跳舞也不可能了。

柳娜是不太想和柳憐兒正麵接觸了,於是在社區裡找了個熱心公益的女大學生過來,讓她給柳憐兒帶一筆生活費過去,就說是某個不願意透漏姓名的好心人給的,柳娜給柳憐兒報了一所學校,讓她一邊學點技術,一邊利用這筆生活費,好好維持生活。

生活費以後每一個月都會有,但是假如柳憐兒還要繼續去跳舞的話,這個“好心人”將不會再給她提供生活費。

大學生把原話和生活費送過去之後,回來給柳娜反饋,“看樣子柳憐兒是有心要悔改的,接過錢眼淚直掉,還問我是哪個好心人,讓我一定要感謝你。”

柳娜笑笑,讓熱心的女大學生有時間就繼續留意她,隨時給她一點幫助,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學習上的,大學生很是樂意幫這個忙。

柳娜並不想讓柳憐兒知道是自己在幫她,幫助柳憐兒也不是自己一時良心發現,隻是覺得凡事留一線,而且她也的確答應過韓秀蘭要照顧柳憐兒,雖然沒去碰韓秀蘭的錢,但這點生活費和學費,柳娜還是給得起。

——

兩天後,柳娜特意找了個白天的時間回柳家,打算會一會陳慧珍,順便把上次那條,她故意留在柳娜豪宅裡的巨號內褲,帶回來還她。

上次那條內褲其實是被梁景直接丟進垃圾桶裡的,但是柳娜就是覺得不該讓陳慧珍太好過,於是又用手套把那條內褲給撿了回來,裝在透明一次性袋子裡。

這天中午吃過午飯,柳娜剛好有空,得知陳慧珍這個時候還沒午睡,就特意過來了。

一進客廳,就瞧見陳慧珍一臉神色慌張——

“柳娜,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回來了?”

柳娜大大方方往沙發上一坐,看一眼陳慧珍,笑笑:“我今天來是想把你的東西還給你哦。”

“什麼?什麼東西?”陳慧珍哄著手裡的孩子,語氣支支吾吾。

柳娜把手裡的袋子往她眼前一扔,“這是你的吧?上次去我家的時候留下的吧?被梁景扔垃圾桶裡,我跟他說,不許隨便亂扔彆人的東西,應該物歸原主,所以就特意拿過來還給你。怎麼樣,感動不感動?”

陳慧珍自然聽得出來,柳娜是在和她說反話,她攥緊了手掌,渾身瑟瑟發抖,語氣卻不得不強自鎮定:

“柳娜,你在說什麼呀?我都聽不太明白呢,這東西怎麼可能是我的呢?我無緣無故怎麼會把一條男性內褲放你家裡,彆亂想了……”

“你都沒打開,又怎麼知道這是一條男性內褲?”

柳娜特意找了一個半透明的袋子裝著內褲,若影若現,其實若是不注意,是很難看出這是一條內褲的。

“啊?”陳慧珍有些緊張的解釋起來,“我看到那個邊邊,還以為是條內褲呢。”

“就算是一條內褲,你又怎麼知道這是一條男性內褲?”柳娜不留情麵的揭穿,“陳慧珍,我覺得你的行為有些奇怪哦。”

陳慧珍繃不住了,麵紅耳赤,有些惡人告狀的意味,“柳娜,我現在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你彆以為老太太喜歡你,你就可以冤枉我,我已經說了不是我留下的,你卻非要說是我留下的,那好,你有證據嗎?”

“我不需要證據。”柳娜嗓音輕飄飄落入她耳邊,靠近她,在她耳邊說,直麵杠上,“但我知道你看上了我的男人,可惜了,他說他不喜歡你,還覺得你惡心。”強調一句,“這都是原話。”

說完也不顧陳慧珍像條變色龍一樣的炸了臉,瀟灑的離開了。

柳娜一走,陳慧珍氣得把手裡抱著的孩子往沙發上一摔,這是韓秀蘭的孩子,她可一點都不心疼!

此時正是午後,柳家的客廳裡除了陳慧珍一個人,再沒有任何人了。

陳慧珍氣得胸口急促喘息,她伸手去拍打孩子的臉,嘴裡嘀咕,念念有詞:“你不是柳娜的親弟嗎?打死你!打死你!誰讓你投胎來當她的弟弟!不許哭!再哭我踹你!”

陳慧珍一邊說,一邊把孩子踹地上,地板鋪了毛茸茸的地毯,孩子不會摔出毛病,但是痛感是一定有的,孩子開始大哭,陳慧珍就把孩子的雙手拎起來,做拋物狀,把孩子折騰得發不出任何聲音後,又丟他在沙發上坐好,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孩子紅彤彤的臉……

這施暴的一幕,全部被不經意的角落手機攝像頭給拍了下來。

那是柳娜安排的傭人特意放在那裡的,柳宅的客廳是不允許安放攝像頭的,柳娜這回來得急,也隻是想試探一下陳慧珍,臨時安置攝像頭肯定是來不及的。

今天柳娜特意回去,一方麵是為了殺一下陳慧珍的銳氣,一方麵就是為了和傭人裡應外合。

大半個小時後,陳慧珍把孩子折騰虐夠了,又恢複了柔弱婦女的形象,抱著孩子輕輕緩緩上了樓。

傭人悄悄走出來,拿走了藏在牆角落剛好拍攝到全畫麵的手機。

之後,傭人把孩子被虐待施暴的手機視頻發給了柳娜。

柳娜等紅燈的時候,就收到了她安插在柳家的傭人給她發來了這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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