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會,想必也是奶香味的。
相對於喬燼的一無所知,陸銜洲手裡的資料幾乎能把他這個人分析到毫無**可言,連他腰圍多少都一清二楚。
陸銜洲指尖一劃,圖片切換到另一張,是他在舞台上跳舞的樣子,腰肢纖細的被束在貼身舞蹈服裡,幾乎一掐就斷。
他閉著眼,高高的仰起頭,像是隻驕傲的天鵝引頸高歌,四周漆黑,隻有頭頂的一束光落下來,正好照在他的臉上。
舞台是冷光線,落在他臉上時,那張嬌軟的少年臉龐上透著一股孤獨的冷傲,眼角似有若無被相機定格的淚痕,莫名在陸銜洲的心尖上砸下一個微不可察的小漣漪。
馮玉生那種貪心不足的老狐狸,撞了大運。
這麼個嬌軟怯糯的小孩竟然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高達99,之前他拒絕過太多次ao配對,這次基因管理局下了文件,正好又卡在這個關口。
基因管理局的追責他根本不在乎,但這個時機,他如果不接受,那邊會展開一係列腦殘調查,無論結果如何,都直接影響他是否能繼續掌權陸氏。
如此一來,他不得不娶這個小麻煩。
往淺了想是他跟馮玉生買了這麼個小麻煩,往深了想是給自己招了個燙手的小山芋,這個小山芋起碼要在他的家屬欄躺上兩三年。
按照馮玉生這種人,絕不會有甘心放著喬燼這個籌碼不來向他討好處的道理。
然而他卻忘了,他隻有一次因為基因管理局的規定設計他娶喬燼的機會,絕沒有第二次可以威脅他,他也不會給喬燼吹枕邊風的機會。
寧藍的聲音還在聽筒裡源源不斷,簡潔利落的向他報告事情處理完畢,一掃而過的譏諷了句馮玉生的諂媚和見錢眼開,又說喬燼連續問她三遍的那個問題。
“陸總。”寧藍欲言又止了一會,支支吾吾的沒下半句。
陸銜洲冷颼颼的說:“有話直說,什麼時候多了這個毛病,想辭職了?”
寧藍一萬次想罵他老畜生,一萬次因為不敢而壓下去,以退為進的說:“太太好像很怕您,聽見我說您近期不會回去,鬆了口氣。”
陸銜洲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指一頓。
鬆了口氣?
程君說喬燼固執的想見他,寧藍說喬燼很怕他。
怕他,卻要見他?
有意思。
陸銜洲指尖點了點屏幕上那個怯怯的小孩兒,心底升起一絲玩味,仿佛是想故意嚇嚇他,調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等候鈴聲是段悠揚的笛子,陸銜洲沒閒心聽,就在他耐心告罄之前一秒接通了,一個怯生生軟乎乎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您好。”
“我是陸銜洲。”
聽筒裡傳出細細軟軟的嗓音,仿佛在稀碎糖粉裡滾了一圈才送出來的透著一股甜味的軟怯嗓音,“我是喬……喬……”
“喬喬。”
喬燼被這個低沉到幾乎敲在心尖上的嗓音震的心尖發麻,尤其這個稱呼算是他的小名,隻有楊芹才這麼叫他,一時更緊張了,越急越說不好,半天快急哭了才說出來:“我叫喬……喬燼。”
一陣極致的靜謐頓時吞沒了電話兩端,微微紊亂的呼吸讓人無法忽視,陸銜洲等了幾秒鐘,那道呼吸還是很亂,便先開了口:“程律師說你想見我。”
喬燼完全沒想到他會給自己打電話,那道低沉至極,幾乎一把攫住他心臟的嗓音讓他幾乎拿不住手機,反射性的就想掛電話。
“想掛電話?”陸銜洲說。
喬燼一下子瞪大眼,他怎麼知道!
“我……”他咽了咽唾沫,內心的畏懼逐漸蔓延上來,小口的咽了下呼吸,忍住了沒敢掛電話。
陸銜洲做事向來果決淩厲,絲毫不拖泥帶水,慣常欣賞的也都是像寧藍那樣利落精練的,幾乎從來沒有跟這種軟軟的小oga交流的經驗。
他說要見自己,打了電話卻又不敢說話,前後說了不到十個字。
一半很輕,一半很顫。
“你怕我。”陸銜洲雖是問他,但卻是個肯定句。
“……”喬燼不自覺的兩隻手一起攥住手機,過了會又鬆開一隻去按住心臟,拚命把想象中裡凶惡醜陋的陸銜洲從腦海裡攆出去才能找回一點跟他對話的勇氣。
“我不……不怕。”
陸銜洲輕笑了聲,隔著信號聽不出是嘲諷還是玩味。
喬燼緊張的聽著他的笑,心臟擂鼓似的亂跳,幾乎撞碎,卻又不敢先開口,不一會房間裡就蔓延出淡淡地奶香味信息素。
陸銜洲的聲音微涼,像是塊浸透了寒冰的碎玉,再加上喬燼先前對他那個蒼老醜陋拿著皮鞭抽打他的想象,輕而易舉的嚇著了。
“說吧,為什麼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