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會很好。
喬燼看著他的背影,喃喃把剩下半句補完,“這是我吃過的。”
陸銜洲沒聽見,腳步微微虛浮的按著把手上了樓,留下一股比平時重一點的信息素氣味。
喬燼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他不高興了,總覺得他今天晚上好像心情尤其不好,還有一絲……落寞。
喬燼攥著筷子,在心裡想要是他不嫌棄他煮的不好,他可以再去煮一碗,彆吃他吃過的,他不嫌臟嗎?
喬燼看著自己麵前那個幾乎坨掉的清水麵,輕輕咬了下嘴唇,有些內疚的想:自己住在他的家裡,吃的用的東西都是他的,結果一碗麵他都不肯分給他。
他喝了那麼多的酒,燒著胃,不吃東西的話應該會很難受吧。
以前馮朝恩經常喝醉回來,第二天就很暴躁的喊頭疼,馮玉生也經常出去應酬,所以楊芹經常會煮醒酒湯備著。
醒酒湯怎麼煮?
喬燼拿起手機在搜索框內輸入醒酒湯,跳下椅子跑到廚房裡先把鍋裡放上水,又去打開冰箱找材料。
他覺得自己根據搜索界麵一步步進行總能煮好的,結果在第一步就遇到了難題。
魚倒是有,李阿姨早上買了幾條鮮魚養在桶裡了,可他不會殺魚,才一伸手就被撲騰的魚弄得一臉水。
他拽了下袖子,深吸了口氣準備兩隻手去抓,結果又是被濺了一臉。
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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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銜洲洗完澡出來,電話正好在響,順手接聽點了免提,嗤了聲:“又來關心你的超跑進度?”
“呸,什麼超跑進度,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來祝你生日快樂的,哥們兒夠意思吧,我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了還記得你的,感不感動?”
“感動,有什麼目的說吧。”
“沒目的啊,真祝你生日快樂的,其實也不是專門兒記著你的,主要是你生日跟我乾閨女小令意一天,我剛從傅教授家出來,這不就想起你了。”
“嗯,掛了。”
祝川忙道:“哎彆彆彆,跟你說正事兒來著,我今兒去薄行澤那兒,你猜我見著誰了。”
“我認識的?”
祝川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說了,“牧霜嵐。”
“他去乾什麼?”
“不知道,他不肯不告訴我,哎你就說這種傻逼還特麼跟我左一道右一道的擺譜兒,就這麼屁大點兒事跟我說商業機密,誰稀罕似的。”
陸銜洲沒聽祝川在那裡碎碎念,略微皺眉想,陸平言從國外回來目的隻有一個,牧霜嵐既然當初選擇了他,又陪著他在國外治療了那麼長時間,沒有理由不幫他。
他現在去紅葉集團乾什麼?
祝川隻知道牧霜嵐曾經擺過他一道,並不知道他是陸平言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說這話的時候自然帶了一些憤慨:“你說他怎麼想的啊,臨門一腳把你賣了,就這種腦殘玩意薄行澤也要,他有病吧。”
陸銜洲說:“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是他去紅葉集團,一定帶了薄總想要的東西,少不得我以後要跟他做對手了。”
祝川沉默了兩秒,義正言辭的說:“放心哥們兒,我能為你插薄行澤兩刀。”
“兩回床一上,這刀怕是都落我身上。”陸銜洲笑著打趣了他一句,沒把這話放心上,都是成年人了,承諾這東西是最不值錢的。
祝川也沒多說這沒影兒的事,繞了一圈又說:“哦對,傅教授今晚說小令意也大了,兩人這段時間都還算能請的出假,打算補個婚禮,讓我問問你有沒有空過去。”
陸銜洲頓了頓,說:“儘量吧。”
“記得把你家喬燼帶上,結婚這麼久了我們可都沒見過呢,就是金屋藏嬌這也該藏夠了吧。”
“沒藏。”陸銜洲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遭賊了?
他走出去一看,沒人,乒乒乓乓的聲音卻更大了,有了上次喬燼差點被青蒼咬的教訓,他不敢怠慢,匆匆跟祝川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
走下樓一看喬燼正蹲在地上,像拆炸彈似的去撈麵前的東西。
“你乾什麼呢?”
喬燼被嚇了一跳,猛地一下子站起來,差點一頭撞上冰箱,陸銜洲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又因為慣性撞回了他懷裡。
“大晚上不睡覺,拆房子?”
喬燼一看是他,顧不上去抹臉上的水,忙把兩隻手往身後藏。
“乾什麼呢?跟魚玩兒?”陸銜洲側頭看了眼水桶裡被他折騰的亂遊的魚,將他從懷裡鬆開,側頭問他:“沒吃飽?”
喬燼搖搖頭。
“那你乾什麼呢?”
聞到他身上噴薄出來的酒氣和信息素氣味,沒來由覺得有些緊張和燥熱。
喬燼在身後扣了下手指,小聲說:“你喝醉了,我……”
陸銜洲垂眸看了他緋紅的臉一眼,又去看了案板上的蔥薑還有鍋裡快煮沸的水,抬手抹了抹他臉頰上的水漬問他:“給我煮醒酒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