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還擱在周訴的臉上,軟糯糯的嗓音裡含著一絲關懷,“你沒事吧,下次你彆擋在我前麵了。”
周訴嘿嘿笑了聲:“沒事兒,我皮糙肉厚的,你哪能經得起這個。”
喬燼抿了下唇,低聲說:“對不起,連累你那……”
陸銜洲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聽見他略帶鼻音的細軟嗓音溫溫柔柔的和麵前的男生說話,還把手放在他的臉上,親密的仿佛他們才是夫妻。
“喬喬。”
喬燼一怔,反射性的轉過頭來,看見陸銜洲就站在身後不足五米的地方,臉色陰沉的不像話,頓時被嚇了一跳。
周訴隻是聽說,並沒有見過陸銜洲,此時一看他臉色陰沉的厲害,又回頭去看喬燼,見他在回過頭的一瞬間嚇的臉都白了,立刻擋到他身前說:“你是誰!”
陸銜洲眉頭瞬間擰起來,對於他這個保護姿態非常不悅,尤其看著喬燼還沒有躲,任由著他保護?
一股酸味突如其來的席卷他的心口,滿滿漲漲的全部堆在嗓子眼讓他喘不開氣,躍躍欲試的想揍趴下這個beta。
冷靜告訴他,如果他動手,先嚇哭的會是喬燼。
“喬喬,不跟你同學介紹一下嗎?”
陸銜洲走過來,聲音微冷,眼神也微冷,還刻意加重了同學兩個字的重音。
喬燼茫然的看了他幾秒,在心裡考慮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跟周訴說:“周訴,這是我叔叔。”
“……”陸銜洲手指倏地攥緊,腦子裡有什麼瞬間崩斷了。
叔叔?
喬燼又回過頭來給他介紹了周訴,看著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頓時有點慌。
他之前說讓自己把他當叔叔看,而且也不願意讓彆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這麼介紹不對嗎?
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陸銜洲看見他鼻尖被凍得通紅,眼圈也有點發紅,一看就是凍壞了,再大的火氣也燒不起來了。
隻能任由自己憋悶著酸味朝他招招手說:“過來。”
“你生氣了嗎?”喬燼抱著捐款箱挪到他身邊來,任由那個寬大而溫暖的手掌貼在了頰邊,給他取暖。
“沒有。”陸銜洲違逆內心真實的想法,硬生生讓自己看起來稍稍溫和一些,“冷不冷?”
喬燼下意識搖頭,停頓了下又點頭:“有一點。”
陸銜洲伸出兩隻手包住他的耳朵給他捂了一會,明知故問道:“這麼冷的天,在這兒乾什麼呢?”
喬燼把募捐箱舉給他看,“我有個同學受傷了,我們班裡計劃給他募捐一些醫藥費。”
“募捐到多少了?”
“不太多,隻有三千。”
陸銜洲低頭看了一眼箱子,接過來遞給身後的周訴,“和善”的說:“周同學,你不介意幫喬喬拿一會吧。”
周訴總覺得這個人對他有種莫名的敵意,像是占有欲,但又和薑飛那種不同,像是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順著他的話低頭。
“不……不介意的喬叔叔,您隨意,隨意。”
陸銜洲沒反駁自己姓什麼,轉過身來捏住喬燼的手包住放在自己懷裡焐,然後才壓低聲音說:“喬喬,本事大了,連我的姓都敢改了。”
oga天生嬌小,喬燼因為常年練舞看起來更加清瘦,再加上陸銜洲比一般的alha還要高出許多,被他扣著手抱在懷裡的時候幾乎嚴絲合縫。
他這個姿勢說話很不方便,必須要仰起頭,耳朵和臉頰因為被他手掌捂的回溫有點發紅,裹著淡淡的奶香信息素氣味,像是個剛蒸好的奶油蛋糕。
“對不起。”
陸銜洲心口的酸味還沒散去,聽見道歉並沒有緩和,冷道:“記得不許彆的男人碰,但是可以碰彆的男人,是吧。”
喬燼一呆,“啊?”
陸銜洲看著他發紅的臉頰,還有水汽盈盈的眼睛,心口酸味更濃,聲音也越發冷,“你剛才摸那個姓周的。”
喬燼側頭,看了抱著募捐箱在寒風裡獨立的周訴一眼,這才記起來剛才他好像是摸他的臉了,忙又低下頭道歉:“對不起。”
“喬喬,我不喜歡聽你說對不起。”
喬燼茫然:“那……那您喜歡聽我說什麼?”
陸銜洲仰頭閉了下眼,算了。
他沉默了一會,鬆開喬燼已經回溫的手指,在他指尖上敲了敲,“沒什麼,說說你們募捐的事,我教你一個快速募捐的辦法,想不想知道?”
喬燼一聽有快速募捐的辦法,不疑有他的立刻點頭:“想。”
陸銜洲微微傾身低下頭,靠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喬燼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什、什麼?”
陸銜洲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尖,故作冷漠的說:“不明白嗎,那算了。”
喬燼以為他要走,下意識拽住他的手指,脫口道:“師兄。”
陸銜洲心尖一顫,乖乖。
“嗯?”
“師兄,我知道錯了,以後不碰彆人了,你彆生氣好不好?”喬燼踮起腳,怕周訴聽見一般,小心翼翼的靠近陸銜洲,大著膽子在他耳邊試探性的小聲問他:“您要我保證這個,是要給我同學捐款嗎?”
陸銜洲鼻尖蔓延進輕微的奶香味信息素,還有溫熱的呼吸繞在耳廓上,手又被他柔軟的指腹抓著,再加上那個略帶鼻音的軟糯嗓音,什麼氣都消了。
“小傻子,讓我花錢的時候倒是挺機靈,一點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