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家又發過來不少圖片,她是個新手攝影師,看的出很有天分,構圖都很美,喬燼一張張看過去回複她好看。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問他能不能幫忙轉發一下,喬燼說可以,便打開了朋友圈挑了幾張圖片發送了。
喬燼靈光一閃,如果他也照著陸銜洲的樣子,給他雕一個偶,他會不會喜歡?
他打開瀏覽器輸入陸銜洲,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很多這段時間的新聞,一些商業應酬。
陸銜洲西裝筆挺眉目淩厲,身邊回回都站著同一個落落大方的女人,他認識,是他很喜歡的青年舞蹈家方芮,也是個oga。
他一下子想起剛結婚的時候,所有人都說陸銜洲喜歡那種利落乾練的oga,不喜歡那種愛哭的人。
他們果然很相配。
喬燼由衷覺得方芮才是應該站在陸銜洲身邊的人,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就是一疼,他悶悶的關上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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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飛人不好,但是在舞蹈上也很有天分,家裡花了大價錢給他請了許多老師。
孫老師會選他也是人之常情。
他跟孫老師說薑飛騷擾他,可孫老師根本不信,因為他一直以來以他男朋友自居,孫老師還笑說他們兩個該不是小情侶鬨彆扭吧,又勸他說薑飛雖然高傲自大,但是家世不錯,將來結了婚也不會吃苦,更何況一支舞能怎麼樣。
喬燼脫口說自己已經結婚了。
孫老師更是不信,說自己都沒有看見過婚禮,又問他丈夫是誰,喬燼沒敢說是陸銜洲,隻說他不喜歡彆人知道。
孫老師便認為他撒謊,一定是玩物喪誌荒廢舞蹈事業,生氣的讓他出去不準再提,校慶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不好好把握還往外推,知道自己是排除多少困難推薦他的嗎?又說自己沒有這種不思進取的學生。
喬燼站在舞蹈房裡,看著自己的腳尖,甚至想再把自己的腳崴了,這樣他就不用再被承受薑飛信息素的控製了。
窄小的腳包裹在連身舞蹈服裡,他從第一天跳舞開始,老師就耳提麵命的說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腿腳就是生命。
有的時候一傷,職業生涯就全毀了。
喬燼咬著牙將眼睛一閉,腳腕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頓時跪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沒一會後背上就全濕了。
他一動不敢動的坐在地上吸氣,臉色煞白的抹了一把冷汗,然後給孫老師發短信說自己受了傷。
孫老師被嚇了一跳,連忙問他傷的怎麼樣,喬燼給他發了一張照片,腳腕腫的高高的,很長時間是不能跳舞了。
“快去醫務室看看,不能就趕緊上醫院,也不知道小心點!這要是以後都不能跳舞了,我看你找誰哭去!”
喬燼聽著他責備的話,心裡卻鬆了一口氣,這時手機突然響了,他側頭一看,楊芹。
“媽媽。”
“喬喬,昨天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孫老師跟我說你腳受傷了,我正好在學校門口,過來看你。”
喬燼從地上爬起來,“嘶”了一聲又跌坐回去。
楊芹忙道:“彆動彆動,你受傷了就老老實實待著吧,我過來看看你。”
電話掛了沒一會,楊芹便找到了他,“你這孩子怎麼跳個舞還能把腳弄傷,真是,疼不疼?孫老師說你腳受傷了校慶都不能參加了,問我你是不是有叛逆心思了,怎麼回事?”
喬燼有點心虛的沒告訴她是自己扭的,垂著頭認錯:“對不起。”
“算了算了。”楊芹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彆多想,過了會欲言又止的說:“前幾天媽媽聽說陸銜洲惹上官司了,是不是真的?”
喬燼知道他說的是那個貨的事情,便點了下頭。
“他跟你說過什麼沒有?要真有這事兒,你就趁現在跟他提離婚,彆因為這個對你將來的事業有不好的影響,涉毒不是小事,不可以包庇他知道嗎,一旦有事一定要報警。”
喬燼本能的給陸銜洲說話:“他不是那樣的人。”
“傻孩子。”楊芹皺眉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在商場上逼死人也不是一回兩回,當時要不是他……”
喬燼等她說,楊芹卻不再說了,“算了,我送你去醫務室。”
校醫看完他的腳說問題不大,出去給他拿些藥抹抹,讓他們稍等。
楊芹看著醫生出去,從包裡掏出幾支試管狀的東西遞過來,“對了,你發情期來了嗎?我算著也是這麼幾天了,給你送些抑製劑來。”
“已經過了。”
“過了?怎麼過的?”楊芹抬手就去撥他的毛衣領口,卻沒有聞到alha信息素的氣味,也沒看到腺體被咬過。
“我打了抑製劑。”
楊芹覺得奇怪,陸銜洲不可能放著喬燼不標記,給他打抑製劑啊,他在想些什麼?難道在抑製劑裡動了手腳?
“喬喬,以後沒有抑製劑了就跟媽媽說,彆用他的,知道嗎?”楊芹摸摸他的臉,嚴肅的交代,“媽媽不會害你的。”
喬燼不疑有他的點頭,收好抑製劑。
楊芹說:“抑製劑彆給他看到,知道嗎?”
“為什麼?”
“感覺自己發情期來了就注射一支,總之彆給他看到,記住了嗎?”
喬燼點頭說自己記住了,楊芹放下心摸摸他的臉說:“媽媽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喬燼乖乖點頭說知道。
楊芹剛一離開,喬燼的電話又響起來了,這次是周訴打過來的,劈頭蓋臉的問他怎麼受的傷,是不是薑飛那個傻逼。
喬燼忙說不是,是自己故意扭傷的。
周訴茫然:“啊?”
喬燼說:“我扭傷了就不用跟他一起跳舞了,孫老師也不用覺得我不思進取而失望,我想不到彆的辦法了。”
“不是,你難道就沒想過找陸銜洲幫忙嗎?非得用這麼傷害自己的方式?你是不是傻!”
周訴說完忽然覺得自己失言了,喬燼確實是心智不如彆人健全,又因為曾經得自閉症,導致的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有時候很簡單的事情,在他這裡都會成為牛角尖。
喬燼抿了抿唇,過了很久才說:“隻是崴腳沒有關係的,要是找他幫忙,那大家都知道我們結婚了,他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