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總算能揚眉吐氣一回了。
“哎你現在還吃的起這種高級餐廳嗎?陸哦不,前陸總,被人踢出局的感覺很難受吧。”
馮朝恩勾著一股輕蔑和複仇成功的表情,陸銜洲但笑不語。
“還有啊,喬燼腦子不太好不懂禮數,你也該隨喬燼喊我一聲哥哥,你說呢。”
“你姓馮,是他哪門子的哥哥。”陸銜洲眼皮一掀,也輕輕地勾起唇角,“你……配嗎?”
馮朝恩再次伸手要去碰喬燼,看他瑟縮著往陸銜洲身後躲,笑了聲又跟陸銜洲說:“哎喲,你還沒標記他呢?上過床了嗎?對這種小弱智是不是下不去手啊,哈哈哈說不定你還沒碰就哭壞了吧。”
喬燼聽見小弱智三個字,手指一緊。
陸銜洲眉眼帶笑,仿佛沒因為這句話而動怒,反而跟著他的話笑了。
他聲音低沉含笑,“馮朝恩,你覺得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馮朝恩臉色一沉,反射性的要動手,但因為女朋友還在身邊,於是收了回來。
“我是什麼東西你沒必要知道,不過喬燼他就是我們家的一個小拖油瓶,也不知道這小東西是不是命太硬啊,親爹殺人,你看你娶了他也遭殃,還護著呢,嘖嘖。”
陸銜洲微微傾身靠近他壓低聲音說:“我遭什麼殃我不知道,不過你說他叫了你這麼多年哥哥,你得遭什麼樣的殃?”
馮朝恩皺眉,“你什麼意思?!”
陸銜洲站直身子,輕笑了聲:“誰知道呢。”
他說完,帶著喬燼往餐廳裡走,等進了門馮朝恩才反應過來,指著門問劉經理,“他為什麼能進去?”
“因為他是我們……”劉經理剛起個頭就被寧藍打斷,掃了他一眼說:“陸先生有預約了。”
劉經理忙點頭,又回過頭看馮朝恩,冷冰冰道:“如果您想用餐,請提前一周預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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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銜洲帶著喬燼進了餐廳,前台的男人立刻站了起來,揚眉笑了聲:“喲,這誰啊。”
喬燼看了說話的人一眼,瞬間傻了。
他不是!!
方、方軻。
這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眉眼柔和中卻又帶著一股鋒利,笑起來的時候又像是沒什麼攻擊力,隻剩一點灑脫的調侃意味。
“你在這兒乾什麼?”陸銜洲問。
男人靠在吧台上,眯眼笑說:“失業了,過來找份兒工作。”
陸銜洲掃了他那雙手一眼,“失業,手斷了?”
男人撐著下巴,抬手指了下不遠處一個戴著口罩廚師帽正在做牛排的女孩子,小聲說,“剛分配的oga,性子冷,跟個小冰山似的,我來融化融化她。”
陸銜洲順著他的視線掃了一眼,說:“……回頭交代劉群把吧台搬到門口去。”
“乾嘛?”
“鋼琴家的手擦桌子,打上標簽,萬一有你的粉絲說不定還能招攬點兒生意。”
“……萬惡的資本主義你怎麼不死。”
陸銜洲微笑,“不急。”
方軻說了半天,這才注意到陸銜洲身側站著的人,偏頭笑問:“哎你帶的這誰啊?這一臉乖巧的。”
陸銜洲偏頭看了喬燼一眼,見他一聽見詢問便驚懼的抬頭來看自己,仿佛很怕暴露似的拽緊他的手,隻好含糊著說:“家裡小孩。”
“你家裡還有這麼大的小孩兒?弟弟還是侄子啊?”男人探出頭,在喬燼的臉上掃了一圈又一圈,“唔,不太像啊跟你長得。”
“以後會像的。”
“哎對了,芮芮過幾天回來了。”方軻手抵在門上,含笑說,“昨天還著急上火的給我爸打電話非要他透露內部消息,說你不是那樣的人。”
陸銜洲走近方軻,壓低聲音用沒讓喬燼聽見的聲音說:“這是我配偶欄的小孩兒,還繼續說嗎?”
方軻瞬間瞪大眼,指指喬燼又指指他,“不是,你們……啥時候的事兒啊。”
陸銜洲說,“從前你不必知道了,隻要知道以後一直是他就夠了。”
方軻傻在原地。
啊?
—
一頓飯下來,喬燼吃的有點撐。
不是陸銜洲喂的,他自己看著一向胃口小的喬燼小口小口的吃了那麼多東西也愣了。
“彆吃了,再吃就撐了晚上睡不著覺。”陸銜洲抬手摸了下他的肚子,有點鼓,端過一邊的甜品遞給他,上頭放了不少切碎的草莓丁。
“隻能吃一半。”
喬燼捧著甜品杯乖乖點頭,挖起第一勺送進嘴裡的時候忽然停了,斟酌半晌遞到陸銜洲嘴邊。
“怎麼?討好我也沒用,冷的吃多了肚子疼。”
喬燼舔了舔唇,甕聲甕氣的說,“剛才……糖……沒有綠色,這個給你。”
陸銜洲看明明緊張卻還是把第一勺給他的喬燼,不自覺被他揉軟了心,低頭把那個甜膩的冰激淩吃了。
“好、好吃嗎?”
陸銜洲握住他的手,挖了一勺遞到他嘴邊,“你自己嘗嘗。”
喬燼含住勺子吃了一口甜品,眼睛忽然一彎。
陸銜洲一下子愣了,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喬燼笑,眉眼彎彎的像個小月牙,梨渦淺淺的仿佛泉了一汪奶味的泉水。
這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