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星光在我袖(2 / 2)

紮根,盤踞,枝繁葉茂。

“這個字能送給我嗎?”

“不好看。”

“不要緊。”陸銜洲指指“燼”字,一語雙關的說:“隻要你願意送我,我一定傾儘全力收藏起來,一定不讓他受一丁點損傷,你願意嗎?”

喬燼沒聽懂畫外音,拿過鎮紙將它拿了起來,雙手遞給陸銜洲,“送給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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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心情這麼好?撿到錢啦?”周訴從後麵拍了下喬燼的肩膀,想把他嚇一跳,結果他隻是抿嘴笑著搖頭。

“那你笑什麼呢?”

喬燼說:“今天孫老師找我過去說因為薑飛退學了,所以原本的那個名額改成了單人獨舞,讓我好好練練。”

周訴覺得奇怪,“不是,孫老師之前不還說什麼都不答應讓你跳獨舞,現在為什麼突然改主意了?他吃錯藥了?”

“我不知道,不過他說舞蹈曲目可以讓我自己選。”

“他還讓你自己選?那他就不是吃錯藥了,他是蚊子咬炮仗撚。”

喬燼疑惑的偏頭看他,“什麼意思?”

“不鬆口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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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陸銜洲在車裡等了一會,等寧藍的消息發過來,他才往拘留所的大門走去,說明來意又經過道道手續才見到黃孟。

“陸銜洲,你他媽誆老子?”

陸銜洲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表情淡漠的看著他把手銬嘩啦啦扯的直響,被獄警扯回來按在椅子上嗬斥他老實點。

“對。”

黃孟在拘留所這段時間憔悴的仿佛換了個人,眼窩全是烏青,眼裡也不滿了紅血絲,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你設計我。”

陸銜洲雙手交疊,抬眸看著他,淡淡道:“是,我不讓你真的捅我兩刀,你怎麼會願意相信這裡才是安全的,怎麼會拐拐進來。”

“你早就知道!”黃孟從臉到眼睛都被怒氣頂的充血,恨不得撲過來再給陸銜洲補兩刀。

“孫康華沒有背叛你。”

黃孟冷笑了聲:“沒有背叛,洗白的代價不就是去除黑暗?我這些年還有個屁的勢力,他不講道義也彆怪我心狠手辣。”

“孫康華已經死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陸銜洲坐直身子,眉目稍冷道:“現在我們來談談這件事最初的本意,指使你的人你沒見過,名字我所料不錯應該是我,對吧。”

黃孟猛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陸銜洲輕笑了下又靠回椅背,“我第一次找你的時候,顯然你已經知道了真正指使你的人不是我,但是還是有所懷疑,所以你試探我,看我會不會孤身一人過去。”

黃孟心驚不已。

陸銜洲又說:“你當時說,我不幫你查出是誰殺了孫康華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你我都沒有選擇。你在暗示我,如果有危險會把我供出來。”

“你演技真好,我都被你騙了,難道那些東西真的是你自己……”

“我不碰毒品,就算是算計自己,也不會用這種方式。”

陸銜洲頓了頓,說:“那個“我”應該是說知道了當年陸平言車禍是你造成的,又答應幫你解決孫康華,之後所有事情一筆勾銷。因為我想毀了陸氏但卻不能自己下手,所以要借你的手,沒錯吧。”

黃孟突然放鬆下來,嘴角浮現笑意,“對,你還知道些什麼?既然都知道了還來找我做什麼,你會見我,不就是為了給孫康華報仇嗎。”

“我原本確實不知道,但後來知道了。”陸銜洲站起身,說:“對了,孫康華確實是自殺。”

黃孟一怔,“什麼意思?”

“他早知道是你在貨裡放了東西,他命不久矣,就算多活也就是幾個月而已,便想用死來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希望你彆為難他的兒子。”

“不可能!”黃孟不信,又將手銬拽的刺耳,被獄警死死按著,幾乎磨破了手腕。

“不管你信不信,孫康華死了是事實,這幾年他查出得了癌症,你認為的越發保守是希望能給兒子留一個乾淨的底子,一切的謹小慎微,隻是在保護家人。”

黃孟這些年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竟然不知道孫康華已經病入膏肓,隻覺得他現在膽小如鼠。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想讓我幫你乾什麼?”

陸銜洲俯下身看著黃孟,刻意壓低了的語氣冷厲異常,“我要你上庭指證陸平言,指使你在屹華的貨裡放毒品。”

“你明知道是陸陽暉,為什麼反而去指證陸平言?做假證?”

“不會做假證的,你隻管聽我的,最後陸陽暉一定會進來陪你。”陸銜洲理了理袖口,沒再給他多解釋,走出了會客室。

他知道陸陽暉不喜歡他,但從來沒想過他會用這種決絕的方式將自己扯下來,斷了他的後路。

陸銜洲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平洲的空氣一向不好,陰沉的讓人喘不開氣。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又轉過身往大門走了,正好看見一輛執法車停在門口,幾位警務人員扣著一個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

馮朝恩。

陸銜洲腳步一停,多看了他兩眼,馮朝恩臉色蠟黃沒什麼精神,腿腳虛浮發軟,眼神混沌仿佛沒睡醒。

“放……放開。”

馮朝恩無力的掙紮,大著舌頭語無倫次的為自己辯解,含含糊糊的聽不太清楚。

陸銜洲眉梢微蹙,抬腳欲走,卻被馮朝恩一眼看到,掙紮著喊住,“陸銜洲!救救我。”

陸銜洲蹙眉掃了他一眼,又去看押著他的警察,禮貌的問:“警官,他怎麼了?”

“差點鬨出人命了。”

馮朝恩氣息混亂,身上有著亂七八糟的信息素氣味,一看就知道才乾了什麼。

“陸銜洲,你看在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大舅子的份兒上,你救救我。”

陸銜洲還未說話,押著他的年輕警官便冷笑了聲,“現在誰也救不了你,嗑藥、用信息素強迫oga,不顧他身體幾乎將他逼瘋,還下了徹底標記,哪一條你都跑不了。”

馮朝恩立刻反駁:“真的跟我沒關係,是他自己見錢眼開撲上來的,玩玩兒嘛,誰知道他是不是身上有病,我也是受害者啊。”

陸銜洲和警官禮貌點頭,說:“不好意思妨礙您工作了,我不認識他。”

馮朝恩瞪大雙眼,似乎沒想到陸銜洲能視而不見,掙紮著回頭喊:“陸銜洲,你看在我們家養了喬燼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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