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找你做什麼?要找我幫忙嗎?”
“你,你怎麼知道!”喬燼瞞不住人,向來是直來直去,絲毫不會拐彎抹角的耍心眼兒。
這在個個兒心懷鬼胎的陸家簡直是個優良美德。
陸銜洲笑了下,他早上從看到馮朝恩開始就有預感,馮玉生一定會讓楊芹來找他幫忙,不過沒想到這麼快。
“既然是你媽媽讓你說的,怎麼又支支吾吾?”
喬燼咬咬嘴唇,“我不知道怎麼說,而且你好像很不喜歡大哥,我……”
陸銜洲拿過他手裡的叉子擱在盤子上,將他托起來調整了下姿勢,低聲說:“我先問喬喬個問題,再說幫忙的事情,你覺得好不好?”
喬燼點頭。
“我聽說那位受傷的oga,是你的同學,就是上次你給他募捐的張淼,是嗎?”
“嗯。”
“今天下午傅教授跟我說,沈醫生告訴他,張淼以後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他甚至連門都不能出了,隻能呆在沒有信息素的地方。”
陸銜洲握住喬燼的手腕,低聲說:“你看,就像你現在這樣坐在我懷裡,會難受嗎?”
喬燼搖了下頭,“不會。”
“張淼即便不是坐在彆人懷裡,就是稍稍有alha靠近,不用釋放信息素,自帶的那一丁點都會讓他非常痛苦,演出舞台上這麼多人,還有觀眾,你覺得他還能受得住嗎?”
楊芹完全沒有說過這些,喬燼自然不知道,“那他以後,真的再也不能跳舞了嗎?”
陸銜洲沒給肯定的答案,和他分析道:“基本是這樣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切除他的腺體,但是這項手術非常不完善,失敗率極高,就算是成功切除了對他的身體也有很大影響,信息素不止是會讓人發情,更是支撐你身體機能的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喬燼對基因和信息素之類的一知半解,陸銜洲一說才懵懵懂懂的明白。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可以被原諒,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諒的。”陸銜洲知道按照喬燼的脾氣肯定是以德報怨,但何以報德?
“賺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陸銜洲說:“馮玉生拿出一些錢補償張淼,那是他們目前來說最迫切需要的,可對於馮玉生來說轉手便能賺回來,換一個馮朝恩平安無事很劃算,但是這些錢花完了也隻夠,不、說不定都不夠治療張淼,即便治好了,張淼下半輩子也是毀了,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喬燼不知道裡麵還有這麼多關竅,此時一想也覺得不該幫馮朝恩,想了想問他:“可是……我媽媽說……”
陸銜洲說:“喬喬,你嫁給我了是不是?”
喬燼遲疑了下,“嗯。”
“在家的時候要乖乖聽媽媽的話,現在你嫁給我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應該聽誰的?”
喬燼沒轉過彎來,順著他的話道:“聽你的。”
“乖。”陸銜洲摸摸他的臉,又繼續忽悠道:“以後你媽媽再有什麼事要你幫忙,你讓她直接來找我,你覺得好不好?”
喬燼怕自己再忘了,又怕自己轉述不清,陸銜洲這麼說簡直太好了,立刻點頭:“嗯!”
“至於馮朝恩的事,你能帶的話已經帶到了,後麵的事我來解決,如果你媽媽再找你問,你應該怎麼說?”
喬燼徹底被他帶溝裡了,舉一反三的說:“讓她找你。”
“嗯,喬喬好聰明。”
喬燼一直被人說傻、被人說遲鈍,就連楊芹都說他心智不健全,他就是再不靈光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陸銜洲每次都誇他聰明。
他雖然知道自己並不是太聰明,但還是喜歡被他誇,開心的轉頭拿過叉子將蛋糕上的草莓叉出來遞到他唇邊,“師兄吃。”
陸銜洲低頭看了一眼,握住叉子轉了個方向,“你吃吧。”
喬燼頓了頓,張口把草莓吃進去。
“甜嗎?”
“有點酸。”
陸銜洲笑了下說:“那這個賣草莓的在騙我,他告訴我很甜,下次找他算賬。”
喬燼怕他真的找人算賬,忙不迭又說:“也沒有、沒有很酸,挺甜的。”
“真的?”
“真的,不是很酸,你彆、彆找人算賬了。”
陸銜洲忍笑:“那我嘗嘗。”
喬燼一愣,“可是我已經吃完了。”
“沒關係,我嘗嘗你嘴裡的。”陸銜洲捏住他的下巴一抬,低頭吻了上去,舌尖在他唇上一舔而過,在他驚訝微微張口的時候長驅直入的探了進去。
奶油的甜膩和草莓的清甜都被信息素掩蓋下去,陸銜洲捏著他的耳垂,壓住自己洶湧亂撞的信息素,也壓著自己體內的燥熱,指尖慢慢撫上他頸後的腺體。
喬燼被嚇得一哆嗦,本能的往他懷裡縮,“師兄。”
“彆怕,我不標記你。”陸銜洲承諾著,指尖一點點摩挲著腺體,唇舌慢慢下移,挪到他的頸側,輕輕一吻。
“師兄,我……”喬燼被他掐著腰,恐懼和緊張夾雜在一起,顫著聲音說:“脖子上沒有,沒有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