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估計還是怕自己不要他,安全感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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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燼端著東西帶令意和陸默回來,她非要傅教授喂,被沈醫生撈過去放在膝上,“你爸肚子裡還有一個,沒空喂你,我來。”
喬燼把另一份擱在桌上,陸默倒是沒說話也沒讓人喂,自己靜靜地吃起來。
陸銜洲伸了下手將喬燼叫過去,“喬喬越來越能乾了,說不定以後都不需要我照顧了。”
喬燼被他誇,開心道:“真的嗎?”
“嗯。”陸銜洲看著他有些紅的臉頰,不像是害羞才有,便伸手從他毛衣下擺往上試了下,有點汗。
“熱?”
喬燼點點頭,自己解開幾顆扣子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還是覺得燥熱,胸腔裡仿佛有一小團火在燃燒,不是很烈,就是讓他有一點喘不開氣。
“沒事。”喬燼覺得渴,舔舔唇看著陸銜洲手裡的酒,小聲問他:“師兄,我能嘗嘗嗎?”
陸銜洲想起他上次在傅教授婚禮前夕喝的那口酒,還嫌味道奇怪,這就忘了。
他抬手將酒杯遞到他嘴邊,喂他喝了一口,等他咽下去了才問:“好喝嗎?”
喬燼抿了下唇,搖頭說:“不知道,再嘗一口行嗎?”
陸銜洲又喂他喝了幾口,一連幾口下去小半杯就沒了,沒過多久喬燼眼神逐漸發霧不太對焦,軟綿綿的往他肩膀上靠。
一杯度數頗高的酒基本見了底。
祝川正跟傅教授說話,一回頭看見喬燼歪歪斜斜的靠在陸銜洲的肩上,夢囈似的嘟囔著什麼,白皙的臉被酒精催發的通紅,乖的不可思議。
“喝醉了?”
陸銜洲再想說話,就見祝川使了個眼色,傅教授和沈醫生兩人會過意來一人捂住一個小孩兒的耳朵。
“哎,你不是故意的吧。”
陸銜洲冷颼颼的掃了他一眼,“什麼故意的。”
“明知道嫂子酒量不行還喂他喝酒,哄他乾點什麼還不是說來就來?”祝川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邊笑便道:“我原來覺得這姓沈的不是個東西,現在看來你比他不要臉多了。”
陸銜洲忍無可忍的說:“滾。”
喬燼還剩一絲搖搖欲墜的清醒,模模糊糊聽見陸銜洲這個“滾”字,反射性的以為他不高興了,立即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他。
“師兄……彆讓我滾,彆討厭我。”喬燼無意識的囈語戳在陸銜洲的心臟深處,他清醒的時候都對接吻毫無技巧可言更彆說現在醉酒。
毫無章法的咬了兩下便泄氣的鬆開手,眼圈紅了每兩秒一顆眼淚就掉了下來,“師兄不是……不是這樣的,他不會的……”
陸銜洲蹙眉,“喬燼?”
喬燼說完這句話就頭一歪,睡著了。
他再想問些什麼是問不到了,其他人也聽出不對,齊刷刷的抬頭看他,祝川嘴快,“哎他剛說什麼?什麼不是,什麼不會?”
陸銜洲攬著他,喬震驊的事並不是秘密,他也沒打算瞞著這三人,便直接將喬震驊和喬燼的關係,以及楊芹的可能吩咐喬燼要做的事說了。
祝川道:“不是,弄了半天這是個小間諜?”
傅教授比較冷靜,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幾眼,微微笑說:“怪不得他從進來就小心翼翼的看你,你臉色一變他就不安,我還以為是還在怕你,原來如此。”
沈醫生沒注意看這些,聞言問道:“什麼意思?”
陸銜洲說,“自從楊芹帶他見了喬震驊,他就很怕我會不要他,每天戰戰兢兢的生怕惹我生氣。”
祝川:“?不是,那你意思是,你就由著他擔驚受怕,沒告訴他真相?”
“真相的傷害比這個要大得多。”陸銜洲低頭看了喬燼一眼,“在丈夫和媽媽之間做選擇這種事,楊芹做得出來,我不能也這麼逼他。”
“我看你是很享受他這麼討好你,讓你為所欲為吧。”
陸銜洲也沒反駁,“確實有這方麵的原因。”
他其實想過直接跟喬燼說他父親的事並且揭穿他母親的麵目,但他說了要給楊芹最後一次機會。
萬一捅破這層窗戶紙,喬燼覺得兩人之間有深仇大恨再也不肯靠近他,或者是其他的變故都無法預知。
他向來不做冒險的事情。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卑鄙也好,祝川說的對,他確實沉迷在這個主動又乖軟的喬燼身上,不想再讓他回到那個碰一下就躲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