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燼不懂公司的事情, 陸銜洲也甚少會在他麵前提起,什麼壓力都自己扛,麵對他的時候隻剩溫柔。
他隱約也知道陸銜洲活的多辛苦,回去的時候想問寧藍可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思來想去還是咽回去了。
“想問先生?”
喬燼驚訝她竟然知道, 輕輕地點了下頭:“嗯。”
“他這個人,一貫是打落牙齒活血吞, 無論有什麼壓力都不肯告訴彆人。他也能扛得住,所以彆人就覺得他沒有那麼辛苦。”
喬燼心疼不已,“我太沒用了,幫不了師兄。”
寧藍卻搖了下頭,“他需要的不是一個能幫他排憂解難的人, 他需要的是有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他, 給他沒有嘗過的溫暖。”
“可是……”
寧藍抽空偏過頭看了喬燼一眼, 笑了下說:“你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陸先生是不是,他那麼無所不能,而你除了跳舞和雕偶幾乎什麼都不會,人情世故也完全不明白,是這樣想的吧。”
喬燼果然更加沮喪了, 低下頭小聲說:“我會學的。”
寧藍聽見這話也心軟不已, 仿佛有些明白陸銜洲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了,明明這小孩兒左看右看也是真的配不上陸銜洲,仿佛有他沒他都可以,但這一刻她才有點想通。
“先生如果知道你肯為了他學, 一定很高興。”
喬燼輕輕點頭。
寧藍又道:“作為一個私生子,他在陸家沒有嘗過一絲親情,沒有見過陽光的人不會懼怕黑暗,但是他有朝一日見到彩虹就不會想回深淵了。”
喬燼遲疑了一會,不解道:“可是,陸老不是把公司給師兄了。”
“那可不是給,那是拿他當工具來挽救岌岌可危的陸氏,那個時候大少在國外進修,陸老舍不得毀了他的前程便讓陸先生退學接手這個爛攤子,賭的是他的人生。”
“如果輸了,那師兄豈不是……”
“一無所有啊。”寧藍笑的輕描淡寫,喬燼卻揪心的咬住了嘴裡的嫩肉,那個時候的陸銜洲跟他現在差不多大,就要承擔一整個公司的存亡,背負有可能一敗塗地的罵名。
他得承擔多大的壓力啊。
“現在覺得陸先生是真心喜歡你了吧,以後彆再懷疑他對你的愛又縮回殼裡了,他一直都把你視若珍寶。”
喬燼僵僵點頭,知道寧藍是在說他這段時間病了的事,內疚之餘也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對他更好才行!
寧藍說完,又忽然拐了個話題道:“其實你彆看陸先生對默默不冷不熱的,但他很疼這個侄子,不然那個小人精也不可能一放假就纏著他,他那張冷臉你也知道,方圓十裡寸草不生。”
這個喬燼是知道的。
陸默跟陸平言並不親,反倒跟陸銜洲比較熟稔,沒大沒小的直呼他的名字。
“喬燼,你明白我意思嗎?”
喬燼忙說:“我知道,我也會對默默很好的,我也很喜歡他。”
“……”
“不對嗎?”
“我是想說,陸先生很喜歡小孩子,如果有機會也希望你們能有自己的孩子,他這輩子沒有感受過什麼叫家庭的溫暖,你是唯一能填補他的那個人。”
喬燼垂下眼,他如果懷孕會對跳舞有很大的影響,盆骨變寬身材走樣,陸銜洲也確實因為這個跟他承諾過不要孩子。
寧藍見他不說話,也有幾分猜出來他在顧慮什麼,人都是自私的,下意識為自己考慮是正常的。
“我隻是隨口一說,不是逼你為他生孩子,如果在兩個裡麵做選擇這種話我相信他一輩子也不會向你開口。”
喬燼搖搖頭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隻是,對懷孕有點害怕。
“好了,到家了。”寧藍停了車,坐在主駕上沒下去,跟他說:“我先回公司了,如果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
陸銜洲飛機落地便給喬燼發了條消息報平安,喬燼沒看到,等他看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平時都是窩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聽著他的心跳和嗓音安心的睡著,他溫柔的信息素會包裹自己,給他安全感。
明明已經春天了,沒有那麼冷了,可是他卻覺得床上好冷,凍的他縮成一團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他。
喬燼找出手機,這才看到他的消息,給他回了一句,結果卻沒有回應,猜測在忙。
他沒多去打擾,自己打開微博看了一會,陸銜洲那個微博就用過一次,轉發了他的微博,實名,隻關注了他一個人。
仿佛從始至終他的世界裡隻有一個喬燼而已。
喬燼忽然又從冰冷陡然覺得燥熱,試著在搜索框裡輸入了陸銜洲三個字,跳出來一堆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