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燼咬咬牙,深吸了口氣掀開睡衣,熱毛巾放上來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吸氣,強忍著發抖咬緊牙關。
“疼嗎?”陸銜洲問。
“好疼。”
陸銜洲也心疼,按照疼在喬燼身上也一分不少的疼在他心上,下手也不自覺輕了又輕,但還是沒有緩解多少,該疼還是疼。
喬燼牙齒打顫,強自說:“沒、沒事的,我能行的。”
陸銜洲提著一口氣,摸摸他額頭上的細汗說:“辛苦了。”
“沒關係,我受得住。”
按照時間每天疏通,從一開始碰一下就想哭到最後差不多隻剩臉紅,陸銜洲知道是差不多了。
他埋頭輕吸了口氣,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含笑問:“這是什麼,信息素的氣味嗎?”
喬燼側頭,“不知道。”
他的信息素是奶香味,本身是挺純粹甚至讓人覺得幼稚的味道,但到了陸銜洲這裡不止怎的就變得有些不可描述。
奶味。
又不是那個奶味。
他還沒有呢,疏通開了又不是即刻就會出///奶,怎麼也得等到生了之後,這點常識他最近也學了。
“預產期也快了,我這幾天稍微忙一些,空出時間陪你。”陸銜洲給他捏腳,邊問:“怕不怕?”
喬燼遲疑了下,還是乖乖點頭:“有一點,你能陪我進去嗎?”
陸銜洲說:“當然,我要做第一個見證者。”
喬燼生的那天,陸銜洲到底也沒能跟他一起去手術室,他比預產期提早了足足半個月,陸銜洲還在隔壁市出差,接到周婉容電話的時候都懵了。
“他現在怎麼樣?!我立刻回來。”
周婉容忙說:“沒事,我來的時候他剛有點感覺,叫了救護車現在已經送進手術室了,應該沒有大問題,你彆太擔心,回來開車慢點。”
喬燼腦子裡空白一片,腹部的疼痛幾乎把他塞進生死邊緣,但又不讓他解脫,又被疼痛生生吊回來。
翻來覆去的尖銳疼痛彙聚在腹部,護士長的聲音在耳邊虛無縹緲,他本能的跟著話用力,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連呼吸都勉強。
“剪刀。”醫生見實在不行,又用手術剪剪開了一些。
“再來。”助產士一遍遍地引領他努力,給他擦汗:“不能閉眼啊,為了孩子也要加油啊,馬上就好了,再來一次。”
喬燼天生怕疼,現在卻為了陸銜洲和孩子,願意忍受這世界上最高級彆的疼痛,他咬著助產士塞給他的紗布,拚命用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護士長長舒了口氣,“好了好了結束了,恭喜你是龍鳳胎。”
喬燼還有最後一點意識,看著兩個人影抱過來兩個小孩,輕輕笑了下閉上了眼睛。
陸銜洲趕過來的時候已經生完了,喬燼都被送到病房了,他無頭蒼蠅似的衝進來,看著一臉蒼白的喬燼,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周婉容說:“龍鳳胎,你看看麼?”
陸銜洲頭都沒抬,“小兔崽子有什麼好看的,把他爹折騰成這樣,不揍他都算輕的。”
周婉容嚇了一跳也不敢讓他再看,忙把孩子嗚嗚哭的孩子抱遠了點,這什麼毫無人性的爹。
陸銜洲心緒難平,心口翻湧,攥住喬燼的手:“寶貝,辛苦了。”
喬燼閉著眼睡的很香,除了臉色有些沒回複過來之外看著和平常一樣。
周婉容說:“醫生說他們都很好,估計是太累了,一會就能醒,那個……我讓李阿姨回去煮湯了,我回去替她,外公那邊我已經報平安了,估計待會他們就來看喬燼。”
陸銜洲沉默了會。
周婉容放下孩子,輕輕拍了拍,“奶奶明天再來看你,乖啊今今。”
陸銜洲從來沒有聽過她這麼溫柔的哄過誰,想不到第一次竟然給了棲今,不由得有些想笑。
周婉容低歎了口氣,抓起包。
就在她手握上門把的時候,病房裡一聲極低的:“媽。”
周婉容整個人一僵,手指跟被電了一樣顫起來,“你喊……喊我什麼?”
陸銜洲不答,卻說:“我跟喬燼都沒有經驗,以後帶孩子有些事麻煩你了。”
周婉容眼眶發酸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她這輩子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僅僅因為一個字就讓她想哭。
“你原……原諒我了嗎?”
陸銜洲問她:“那你是真疼辭深跟棲今嗎?”
周婉容怕他不信,下意識上前一步,“當然!”
陸銜洲說:“你是他們奶奶,我沒打算剝奪你疼他們的權利,希望你不會讓他們像我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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