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吃啊。”寧藍眯眼笑。
韓詞看著她白皙的掌心托著一顆紅色的糖果,“不必了。”說完轉身回辦公室。
馮姝:“韓醫生怎麼了?”
寧藍說:“沒事,估計是幾天沒見我想我了,我去哄哄他。”
韓詞回到辦公室還是壓不下心底那點酸嗆,眉頭擰的死緊,他明明不喜歡寧藍,更不認同她那種風風火火的撩人方式。
仿佛他是個什麼寵物似的,興趣來了逗一逗,沒有興趣了扭頭就走絲毫也不留戀。
她究竟把自己當什麼!
寧藍敲敲門,長腿交疊靠在門邊,“心肝兒。”
韓詞沒理她,低頭寫病曆。
寧藍也沒被他這個冷臉打擊到,邁進來的同時關上了門,順手將插銷勾過去,步履緩慢的走過來俯下身。
“生氣啦?”
韓詞不語。
“嗨呀,我這幾天是真的忙,你也不讓我在你上班的時候打電話過來,這不是怕打擾你休息麼。”
寧藍今天穿著件一字肩上衣,鎖骨肩頸細膩白皙,信息素氣味一縷縷的繚繞過來,那天照片裡的景色卻遮的乾乾淨淨。
“寧小姐。”
“叫我寧藍。”
“……寧小姐,請你自重。”
寧藍衝他眨眼,一隻手去捏韓詞下巴被他躲開走到一邊,寧藍又跟上來勾住他白大褂的衣服,“寶貝兒,你給我個準信兒,怎麼才能追到你。”
韓詞被她逼到牆邊,深吸了口氣,彆過頭。
他算不上什麼柳下惠,在麵對寧藍信息素的時候他會起反應,信息素會有波動,但他沒有興趣去做第三者。
“寧小姐,如果你今天來不是為了看病,麻煩你離開。”
“看病啊,行。”
寧藍走到檢查床旁邊躺下來,長腿筆直並攏擱在床上,衝他招招手,“來。”
韓詞手指攥了攥,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到檢查床旁邊冷聲說:“麻煩寧小姐轉過去,我看看腺體。”
寧藍“哦”了一聲轉身側躺,修長指骨一撩頭發露出後頸,韓詞眨了下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伸手碰了下她的腺體。
“嘶。”寧藍倒吸了口氣。
韓詞手指一鬆,“疼?”
“不是疼,是癢。”寧藍背對著他,語氣含笑柔軟,帶著明晃晃的勾人意味,“韓醫生知道哪兒癢嗎?”
韓詞不接這個車,低下頭靠近腺體,輕輕嗅聞。
腺體上除了信息素本身有的玫瑰味,還有一點淡淡的藥物氣味,應該是按時抹藥了。
“心肝兒。”
“嗯?”
寧藍轉過身一把拽住韓詞的衣領向下一扯,動作流暢迅速,韓詞反射性的伸手抵在她頭側。
“我……”
叩叩!
“韓醫生,出事了!”
“您在裡麵嗎韓醫生,8床的病人情況不對。”
韓詞拽開寧藍的手,卻被她傾身在嘴角一擦而過,稍微遺憾地說:“下次再說,我走啦。”
韓詞看她鬆開手翻身下來,一臉要走的架勢,“你不掛水了?”
寧藍稍微理了理衣服和頭發,拎起包衝他一眨眼,“我剛下飛機還沒回公司,抽空過來看你的,忙完了再說吧,不急。”
韓詞無數次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還有走到門口順手勾了下馮姝的下巴,含笑逗她:“一定一定,下次再給你講啊,乖。”
韓詞呼出一口氣,一轉身看到檢查床上一點反光,一個胸針。
他撿起來看了半晌,嘴唇溫熱仿佛還在嘴邊,韓詞閉了下眼睛,將它收在了白大褂的口袋裡。
“韓醫生,先前家屬醫鬨那個病人出事了!”
韓詞:“什麼情況?邊走邊說。”
馮姝“哦”了一聲,趕忙追上他的腳步。
寧藍的能力在陸氏的公認的,被陸銜洲親自訓練出來的人,跟著他落入穀底又陪著他一起東山再起。
她在陸氏的地位無人撼動,同時也是最忙的。
老板剛補了婚禮和老婆一塊兒度蜜月去了,每天開點視頻會然後整個重擔就壓在她肩上了。
寧藍抽空衝屏幕裡嗤了聲:“您講點良心好不好,這種時候秀恩愛給我看您還是人嗎?”
陸銜洲:“我是啊。”
“呸。”寧藍翻了個白眼,手上動作一點不停,口中的譏諷也不停,“我求求您度蜜月就安安靜靜吃肉喝湯,就彆跟我分享這種烹飪過程了吧。您看我像是能用得到的人嗎?”
“以後彆說自己是我帶出來的,連個alpha都追不到,你有什麼用。”
“我再沒用,還是能在您君王不早朝的時候出來蠟炬成灰啊,您說我有什麼用。”寧藍托著下巴說完,笑意一轉,一臉諂媚的說,“陸總,我今晚能不能不加班了,請個假?”
“談戀愛?”
寧藍委屈:“你說我追半年了都沒個進度,今兒七夕你得讓我放個假吧。”
陸銜洲恩澤一撥,“準了。”
韓詞處理了一下午,晚上下班的時候有些疲憊的捏捏眉角,“馮姝,還有病人預約今天的嗎?”
馮姝說:“沒有了,有一個約今天的但是取消了,有什麼事嗎?”
“沒事,下班吧。”
馮姝“哦”了一聲,問他:“那您這會不下班嗎?今天七夕您不準點兒下班去過節啊。”
七夕。
她應該也在過節了。
韓詞:“我不過這個。”
他家裡人都在國外,在平洲算得上是孤家寡人,沒有太多朋友也沒有心儀的omega,就算有,也早已屬於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