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是我的(1 / 2)

陸銜洲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會麵前咄咄逼人的女警,總覺得她長得似曾相識,微微皺眉說:“區……”

女警猛地一拍桌子,“你閉嘴!”

陸銜洲見她反應這麼大倒是靈光一閃想起來了,“區金明是你什麼人,你父親?”

女警眉頭都要豎起來手指攥的咯咯響,“我讓你閉嘴!”

陸銜洲這下明白她為什麼這麼針對自己了,勾唇笑了笑,“哎,你父親貪汙受賄自殺身亡那年你應該正好從警校畢業實習,沒影響你啊。”

“我說了你彆提他!”

陸銜洲眉目一冷,聲線冰涼道:“張明明,你這是公報私仇,當年你父親不止貪汙受賄,他連嫖娼都占一份兒,要不是他還有一絲人性怕影響你政審也不會自殺,明白嗎?”

陸銜洲本身就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人,配合調查這麼久已經到了極限,耐性用儘,他也不必忍氣吞聲。

“我沒有給過你父親一分錢,倒是他明裡暗裡讓我孝敬他,沒那個腦子就彆想著吃那麼多。”

“你知道自己當年揮霍的那些東西沾過人命嗎?現在你爸死了家敗了,覺得慘了?先審審自己吧。”

“你放屁!”謝明明口不擇言的說,手勁極大的要去掀桌子,把旁邊的年輕男警官嚇了一跳忙不迭拉住她。

“張姐張姐,你先出去冷靜一下,隊長在外麵看著呢。”他用力把張明明拉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陸銜洲坐在問詢室裡,冷冷地掃了一眼監控的位置。

張明明一出去便被隊長劈頭蓋臉的罵:“陸銜洲是什麼人?我叫你請他回來協助調查,你乾什麼,你當他嫌疑犯審啊?!”

張明明梗著脖子,“他有嫌疑,我沒錯!”

“他是有嫌疑,但是你沒有證據之前任何人都是無罪的!疑點利益還歸於被告呢,你倒好了,協助調查變成強行逼供?你那個是問話嗎?啊?說話,我問你那個是協助調查還是風波亭演戲?”

“對不起。”

“對不起?你在警校裡是怎麼學的?讓陸銜洲在裡頭指著你的鼻子教你什麼叫誹謗?我看你學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了!”

張明明委屈的紅了眼睛,但還是強撐著沒掉下來,反手用力抹了下仰起頭,大聲道:“對不起!”

“陸銜洲是什麼地位,他出去說我們人民警察用莫須有的罪名判冤案,鬨大了給警局抹黑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我會負責。”

“你拿什麼負責?我問你,現在牧霜嵐什麼都說了,況且運毒案的嫌疑人是陸陽暉,你連這個都想扣在他頭上,我問你,你準備拿什麼負責?”

張明明猛地打斷他,“就算他沒有害死楊芹,他的手也不是乾淨的!誰敢保證他沒跟孫康華勾結過!”

“你又開始了,他的手乾不乾淨自有法律來判,不是由你!你再這樣主觀的用仇恨來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我看這個工作不適合你!”

年輕警官看越吵越凶,忙打了個圓場,“隊長,其實張姐她……”

隊長掃了他一眼,年輕警官縮了縮脖子,他又轉回頭看張明明,道:“我們做警察是伸張正義的,不是給自己公報私仇做渠道的,從今天開始你暫時休假吧,什麼時候學會了公平公正的對待每一個人,再回來上班。”

張明明還想說什麼,但看著隊長的眼神還是忍住了,咬著牙說:“是。”

訓完人,隊長親自到了問詢室,“陸先生,我是洪簡一,我們的問訊結束,您現在可以走了。”

陸銜洲靠在椅子上,勾唇冷笑了聲:“怎麼,這就讓我走了?不再審審了?”

洪簡一道:“剛才是我同事說話太急,她也是對這個案子比較上心,年輕人嘛,體諒一些,我待她跟您道歉。”

陸銜洲道:“道歉先等等,我有件事要說。”

“您請說。”

“張警官對我顯然有很大的誤會,我怎麼才能保證自己出了這兒就是安全的?萬一她舉著槍在外頭等我呢。”

洪簡一笑道:“陸先生開玩笑了。”

陸銜洲笑了下倒沒說是不是開玩笑,頓了頓又說:“這次楊芹的車禍她強行說是我乾的,我怎麼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其他的案子也扣在我的頭上,我是個生意人,總不能讓我不出門。”

洪簡一忙道:“您放心,我們維護每一個公民的權益,不會毫無證據的冤枉任何一個人。”

陸銜洲站起身,理了理平整的西裝袖口走到洪簡一麵前,比他還要高出一些,微微斂眉看著他道:“讓她親自給我道歉。”

洪簡一眉頭擰緊,“我代她道過歉了,陸先生又何必咄咄逼人。”

陸銜洲看著他,“你們維護的公民權益,不包括我,是這樣嗎?”

陸銜洲和洪簡一對峙,最終還是後者屈服了,歎了口氣說:“到底是個生意人啊,半點虧都不能吃,好,既然她做錯了就讓她給你道歉,行了吧。”

陸銜洲跟著他一起走出來,洪簡一吩咐讓人把張明明叫出來。

片刻後。

洪簡一朝張明明道:“給陸銜洲道歉。”

張明明一呆,眼底立刻浮現出一股恨和不情願,手指骨節捏的咯咯作響,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每一個字都像是能把人活活刮掉一塊肉。

洪簡一:“你不是要負起責任嗎,這就是負責任的辦法,道歉。”

張明明眼眶含著眼淚,咬牙朝陸銜洲彎下腰,“對不起。”

陸銜洲看著她彎下的腰,淡淡道:“我希望你不會再有跟我這三個字的機會。”

張明明站直身子彆過頭,恨恨的抹了把眼淚,“下次我一定有真憑實據,你等著吧。”

陸銜洲是在秋水天的門口被他們帶過來的,車還在那兒的停車場躺著。

他想起自己要給喬燼準備情人節禮物的事,便沒叫寧藍,直接在路邊打車了。

一輛熟悉的車在麵前停下,司機將東西搬出來擱在地上,又將人扶出來坐在輪椅上。

四目相對時,陸銜洲微笑:“大哥。”

陸平言看見他的時候也沒有多意外,隻是笑了下,“他為了我背叛你一次,現在又為了你背叛我一次,也算公平。”

“應該說,他為了你做了這麼多次選擇,終於也能為自己活一次了。”陸銜洲低頭,看了陸平言的腿一眼,“你不是在困他,你是在折磨自己。”

陸平言淡笑,“你有那麼乖的喬燼,怎麼會明白我。”

陸銜洲跟他話不投機半句多,正好有車來,攔下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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