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喬燼的功勞,陸銜洲被老爺子留在家裡住了一晚。
這還是他頭一回住這兒。
外婆吃完午飯精神就不太好了,被周靜敏扶著回房休息,臨走之前摸摸喬燼的臉交代他不準走,晚飯的時候陪她說話。
結果晚上她也沒醒。
簡叔回房間找了兩套換洗衣服給喬燼他們送過去,說這兒原本是周婉容的房間,自從她走了之後就被全部整理過一遍。
現在已經沒有半點她生活過的痕跡了。
喬燼接過,“謝謝簡叔。”
“行了,早點休息吧。”
喬燼關上門,把衣服放在桌上,打量著這個房間,雖然看上去硬朗的像是個書房,但是纖塵不染的房間還有嶄新的鋼琴套都證明老人還是希望周婉容回來的。
喬燼想的入神,連陸銜洲從身後攬住他都不知道,直到有個微涼的東西貼在唇上,“寶貝張嘴。”
喬燼本能張口,被塞進一片水果。
“師兄。”
“想什麼呢?”
喬燼搖搖頭,放鬆的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圈住,拿起他的手擱在自己的肚子上,“我們也有家,師兄。”
“嗯?”
“你不要羨慕彆人。”喬燼轉過身,兩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腳在他唇上親了下,認真的說:“傅教授能給沈醫生的,我也能給你……雖然我沒有他那麼厲害,但是我努力,你彆嫌我慢。”
陸銜洲心軟不已,伸手捏了他的鼻尖一下,“你就是你,不比任何人差。”
喬燼偏頭。
陸銜洲又說:“傅教授那樣的我也吃不消,不喜歡,我隻喜歡這個傻乎乎的,任由我怎麼弄都乖巧聽話。”
他說著說著又偏,喬燼推了他一下,抱起簡叔送來的換洗衣服就進了衛生間。
陸銜洲看著他落荒而逃的害羞樣子,忍不住笑:“小傻子。”
喬燼洗完澡出來,陸銜洲找了個吹風機給他,自己進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喬燼坐在床上玩手機,眼角眉梢都是笑。
“跟誰聊天兒呢這麼高興。”
喬燼頭也沒抬的說:“周訴。”
“彆聊了,過來給我吹頭發。”
喬燼沒聽出酸味,絮絮叨叨的跟他說周訴最近收到了一個舞蹈團的邀約。
“喬喬。”
喬燼抬頭,看見陸銜洲臉色微沉,大有“你再提彆的男人給我聽聽”的架勢,瞬間會過意他是吃醋了。
“你怎麼誰的醋都吃,我喜歡周訴又不是那種喜歡。”
“繼續說。”
“好嘛不說了,你彆生氣。”喬燼放下手機從床上爬過去半跪在身後給他吹頭發,小聲嘟囔被吹風機的嗡嗡風聲該過去。
喬燼指尖順著他的頭發,感覺很奇妙,一年前的這個時候他看到陸銜洲都會嚇的走不動路,現在居然在幫他吹頭發。
那會他提心吊膽會被標記,現在卻心心念念想要他的孩子,把兩人牢牢地縛成一家人,永遠不分開。
可見一個人的心太難掌控。
不過他喜歡這種變化,喜歡這種不被掌控的意外驚喜。
頭發差不多乾了,喬燼關掉吹風機擱在一邊,沒忍住低頭在他後頸親了一下,下一秒便被掀翻在床上。
“敢偷襲我了?”
喬燼被他按住雙手,看他壓下來的樣子立刻認慫,“我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
喬燼連連點頭。
陸銜洲低頭在他唇上肆虐半天,把他所有空氣都奪走才得意的舔了一下,“但我是故意的。”
喬燼發覺他的手開始換地方,挑扣子的時候一把攥住,驚恐的搖頭,“不行,今晚不要好不好?外婆他們會聽見的。”
陸銜洲在他指尖親了下,“我輕一點。”
喬燼才不相信,他每次都是這樣哄自己,再來一次,我輕輕的,最後一次了,但沒有一句是真的!
“不行不行,明天回家了隨便你弄,今天彆……”
陸銜洲埋在他頸窩裡,聲音低的幾乎能從他頸邊的血管傳進心尖,“喬喬,你如果真的想拒絕我就不該讓信息素這麼濃。”
喬燼害羞的彆過頭,結果更是給了他地方作亂。
“彆。”呼吸慢慢亂了。
“喬喬真的不想?”陸銜洲也不著急,仿佛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見,從頭至尾也沒釋放信息素,更讓喬燼沒理由說自己是被逼無奈。
喬燼耳朵裡都是他低沉的氣聲,“隻要喬喬說不要,我就聽你的,嗯?”
“我……”喬燼牙齒輕輕打顫說不完整一句話,感覺到一股shi意蔓延衝出來,無意識的跟著他的手指翕張。
陸銜洲舌尖碰到他的耳廓,呼吸和唾液沾染,喬燼的襯衫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落到肩膀下了,從耳廓到鎖//骨都透著一股粉。
“喬喬怎麼呼吸這麼抖?”
他一手把自己弄成這樣,還故意正經的問他,喬燼彆過頭說:“你明知故問。”
陸銜洲含笑的咬住他的手指,依舊裝傻,“我明知什麼?知道你不想要嗎,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