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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和來福都是打心底希望有一天河子屯的每一家都能吃飽飯、有衣服穿、逢年過節能沾點肉味,出了村能底氣十足地說咱河子屯好。隻有吃飽穿暖了,人活著才有奔頭。我和來福同意你們分田,這是作為大隊長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事。河子屯的社員們,今年交夠國家的糧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李大力頓了頓,又感慨地說道:“因為我們是一個集體,所以集體的榮譽感一直紮根在我們的心裡,不管以後的日子是不是分開乾活,我們都是兄弟姐妹。”
“想要分田的你們自個兒聯合蓋一份紅手印,從今往後把分田的事情爛在肚子裡,如果往後有舉報打小報告的紅衛兵,大夥一塊蹲大牢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大力說完之後,心裡都捏了一把汗。然而周圍聚在一起的社員,都忍不住偷偷抹眼淚、眼裡難掩激動,要不是怕惹人耳目,他們甚至還想歡呼鼓掌,高興得一口氣狂奔幾裡地。
又過了幾天,河子屯黨支部的會計默默地量地、分田,把偌大的村子均勻公平地分給了每一家。所有的社員都興致勃勃地去幫忙測量,田地分到了手後,人的生產積極性空前地高,烏泱泱的黑腦袋在田地裡若隱若現。
有的人家甚至連天黑了都在乾,不知疲倦。
這田地終於是到手了!以後自己吃的每一粒米裡都流著自己的汗水,多勞多得,交夠了國家的糧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這種日子才有奔頭,讓人更有勁兒乾活!
……
田地分到手後,賀鬆柏才充分理解了對象寫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的深刻含義。
他們家也分到了一塊地,按一個壯勞力三畝、弱勞力兩畝、沒有勞動力的老弱一畝地的分法,賀家分到了十一畝田。雖然不算多,但努力一點耕也能交夠國家糧食。家裡三個壯勞力,李大力一個人能頂兩人,大姐也是勤快手腳有麻利的人,乾這區區十來畝地綽綽有餘。
大隊跟他們家分配了一點必需的破農具,從此以後賀鬆柏就不用按時出工了,愛幾時出幾時出。
以前集體合在一塊乾活的時候,早上六七點就得集合了,農忙時五點就得開始乾,現在賀鬆柏可以到下午再出工,早上姐姐姐夫乾完活後,他就去頂工。不過相較於彆人家的起早貪黑、拚了命地乾活,賀鬆柏這樣就顯得格外地“懶惰”了。
有些人心裡原本存著些不願意集體分開乾的人,見了賀老二這樣分了田還懶成這幅模樣的人,籲一口氣,暗自慶幸:“好在分了!”
趙蘭香偶爾還能撞見有人指著他的背影,教育自個兒的小孩。
“你以後可不能學那個混子,懶成他那樣老了都討不上媳婦!”
趙蘭香把關於他的這些話打趣地學給了賀鬆柏聽,賀鬆柏淡定地道:“我不怕。”
“我怎麼可能老了都討不上媳婦,我是有對象的人了。”
說著他頓了頓道:“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可能有點窮,養豬場短期估計攢不夠討媳婦的彩禮,隻好辛苦趙對象再等等了。”
這種自信又討打的模樣,讓趙蘭香聽了忍不住捶他。
趙蘭香詢問他是怎麼回事,她也知道他最近壓力很大,經常翻著養豬的書來看,整個人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要不是賀大姐和李大力是體諒人的,常常幫襯著他乾活,把他那份也乾完了,否則賀鬆柏年底可能還交不上大隊保底的口糧。
賀鬆柏說:“春天有豬流感,夭折了很多幼豬。”
“我這幾天跑到外麵去,想買點生石灰給豬場做做消毒,不過一直沒有路子。最近弄到了一點兒,等這批豬長大了,可能才有媳婦本。”
他說完,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側過頭來看趙蘭香。
趙蘭香明白了他是光想讓她著急,自己卻胸有成竹了,忍不住拾起一堆試卷劈頭蓋臉地扔過去,怒道:
“寫試卷吧,這些都是你偷懶沒完成的活!”
賀鬆柏拾起了一張張試卷,好以整暇地清點著數量,俊朗的麵龐煥發光彩,仿佛他手中捏著的不是沉重的負擔,而是對象甜蜜蜜的親吻。
他緩緩地旋開鋼筆,不疾不徐地書寫了起來。他寫完一張就讓趙蘭香給他記著數目,直到他一口氣把十張都寫完了,這才目含深笑地衝著趙蘭香點了點自己的唇。
“來吧,把這些天落下的一塊補了。”
作者有話要說:
*
小劇場:
平生君:十張!十張!
你這個禽獸
你想怎麼親?
柏哥苦惱地想了想,鑽研了一會道:額頭吻、側臉吻、唇吻、下巴吻、喉嚨吻……
平生君:打住!不要繼續往下了!
警察叔叔快來,我要下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