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2)

她心悸得厲害,心臟咚咚咚地跳個不停,趙蘭香連忙推開了被子,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便去找了賀鬆柏。

賀鬆柏此刻此時穿好衣服,手裡握著手電筒正準備出發去養豬場。

隻見對象突然衝進了他的屋子,劈頭蓋臉地責問了他一句:“白天的時候,潘雨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賀鬆柏為難極了。

他眼前浮現起了早上潘雨流淚的表情,她說:“賀同誌,你是一個好人。”

“他們無法理解你身上可貴的品質,我對不住你,我是個懦夫,今後也將永遠是個懦夫……我隻盼你幫我保守秘密。”

賀鬆柏嚴肅地搖了搖頭。

趙蘭香生氣了,陷入了極為可怕的冷靜之中。

她盯著他,慢慢地說道:“如果你堅持不告訴我,我馬上收拾包袱回g市。”

“我們之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恐怕——”

趙蘭香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巴就被賀鬆柏堵住了,他無奈地道:“你這蠻不講理的婆娘,我也認栽了。”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聽著心窩子戳著難受。”

他把他遺忘了在櫃子裡的盒子取了出來,“其實也沒說什麼了,就是說了一通想做我婆娘的話。”

“給我了這個,就走了。”

趙蘭香快速地打開了盒子,裡邊有一封信,還有一些零散的鈔票,皺巴巴的發著黴味兒。她覷了賀鬆柏一眼。

賀鬆柏看見這些錢,腦殼兒頓時就疼了。他什麼都沒做,就恍惚有了種自己成了負心漢的錯覺。

趙蘭香撕開了信封,打開了這封信。

她一邊拆一邊問賀鬆柏:“你咋不看看呢?”

賀鬆柏此刻正是心虛之際,他恨不得雙手舉起來撇清關係,他老實地說道:“她送給我的時候,讓我後天再看。我準備還給她的。”

趙蘭香看完了信,感慨道:“我現在是知道,她確實是了解你的人了。”

這封信是潘雨的遺書,信中她用已經離開的口吻同賀鬆柏說話,潘雨確實相信了賀鬆柏的無意,甚至連打開盒子的念想也沒有,才敢這樣放心地把遺書放在他這裡。

賀鬆柏聽見對象的話,臉色頓時變了,他湊上去看了一眼。

潔白的信紙裡最後一段,“這些年來攢下的錢也不多,正好留給你,你用來買件體麵的衣服也好、過節買點肉也好,你是我認識的精神最可貴的同誌。再見了,賀同誌,盼你苦儘甘來,一生順遂平安。”

看完信的趙蘭香,盯著落款的日子,又重新地通讀了一遍。

她想起自己方才見到的一刻,白天屍體泡得發腫,如果出事想來也是這幾天的事情,加上她讓賀鬆柏後天再看,也就是今天和明天的事情了。趙蘭香不知道老天爺讓她看到這一幕的用意是什麼,但這一年來的日子平靜無波瀾,她伺機等待的賀鬆柏的那個厄運遲遲不露痕跡。

此刻她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直覺,她對賀鬆柏說道:“今天你不要去乾活了,去盯著潘雨吧。”

“她一個前途無限的女同誌生出了輕生的念頭,挺令人惋惜的。”

賀鬆柏頓了頓,猶豫了許久,才昧著發過誓的良心同對象細細地敘述了前年在玉米地裡發生的事。

趙蘭香一邊聽著賀鬆柏的描述,一邊回憶,難怪他總不願放她晚上獨自出行。

她眼前浮現起挖阿婆的木匣子那天晚上,賀鬆柏突然生氣地翻臉的一幕。

“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女孩子大晚上的不能亂跑的嗎?”

趙蘭香又憶起了當年報紙上描述的下鄉的女知青背後鮮為人知的辛酸、黑暗。

她不由地打了個冷戰,緊抿著唇,臉上的神色愈發變冷。

賀鬆柏安慰著她道:“你彆怕,我會一直保護著你,不讓你少一根頭發絲的。”

他回憶了一下,說道:“那個人打不過我的咧,上一次要不是沒吃飽飯,腦袋暈乎乎的,讓他溜了。不然我保準能把他往死裡打,把他揪出來。”

賀鬆柏鎮定地道。

趙蘭香聽著他這番話,心弦咯噔了一下,急了瞪眼。

“壞人有壞人的治法,他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用不著你來出氣。我把狠話說在前頭了,不準你再打架了,再來以前那套橫的,我得好好重新考慮考慮咱們的關係,到底能不能持久發展了。”

賀鬆柏聽完,無奈極了。

他誠懇地道:“隻是打個比方而已,我隻想告訴你不要怕,有我護著你。”

趙蘭香把信折好,催促了賀鬆柏一聲:“你現在馬上去潘雨家附近守一守,等天亮了我把她招過過來說說話,開解開解她。”

賀鬆柏忍不住親了親她。

“我的香香真好,心地善良又聰明。”

賀鬆柏心思細膩的地方全都耗在了養豬場那邊,白天壓根沒看出潘雨的不對勁來。但是他的蘭香看出來了,沒有被醋勁兒蒙住了心神,猜出了不對勁。

趙蘭香拍了拍賀鬆柏的肩頭,叮囑道:“拿塊糕點墊墊肚子吧,等天亮了我去替你。”

說著她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側臉。

作者有話要說:

*

小劇場:

平生君:有一個職業,每年總得殺幾個人。

比如我。

比如作者君們。

柏哥:“……”

忽然蛋疼的蔣建軍:“……”

平生君:本來想寫死潘雨的,但想想太悲劇了,

後麵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得寫哭好多人(上輩子的潘雨確實死了)

不舍得。

所以,柏哥香香你們加油,

開壇做法捉妖!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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