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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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和對象去了x大。想來應該是顧工已經找過付校長了,因此付校長對於又見到了賀鬆柏一點都不驚訝。

他和校長說明了來意,校長摘下眼鏡、斟酌了許久才找來了吳庸所在那個係的女教師。

這種事找女教師比較方便,這一天女教師聽完了付校長的言談,表示憤怒的同時也持有質疑。

“這怎麼可能!吳助教看起來是很斯文很有禮貌的人,學問也很淵博,很多工農兵學員都喜歡找他討教呢!”

但女教師還是按照校長的吩咐,分時段陸陸續續地一個個召見了她的工農兵女學員們,而賀鬆柏和趙蘭香就站在窗外屏住呼吸靜靜地聽。

站了漫長的一天,也聽了一天的牆角,兩個人一無所獲。幾乎個個都開口否認了這件事,還表達了自己的憤怒,怎麼會找她們談這種事,甚至詢問了吳助教離開是不是因為這件捕風捉影的事。

賀鬆柏和對象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裡,腳上踩著落葉,他比劃了一下同對象說:“那一天,我在這裡和吳庸打了一架。”

“當時在這裡扶了他一把,我就忽然明白過來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流.氓。其實前年我在玉米地幫了潘雨的那天晚上,我跟他有過糾纏的打鬥,知道他肩膀那裡骨頭扭曲、長得很不利索。當時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高級知識分子。”

“當時我是在村裡一個個找的,跟他們洗澡、勾肩搭背。”

趙蘭香默默地聽完,說:“也有可能他很謹慎,沒有找自己係的學員,找了彆人……”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兩個人都明白過來,這樣就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他們去國營飯店吃了一頓午飯,中午在李忠那兒歇腳,等到晚上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河子屯。顧懷瑾並不在牛棚,胡先知蹲在爐子邊一個人默默地熬著兩人份的白粥。

紅心的番薯埋在炭火裡,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他的目光低沉又失落,腮邊的胡茬亂糟糟似一團雜草,狼狽又邋遢仿佛幾天沒有好好打理過。

賀鬆柏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顧老師沒回來?”

胡先知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目光呆滯。他用勺子舀了一碗粥,說:“他去找工程款了。”

“哪裡找得到啊——”他長歎一口氣。

“幾千來塊如果人要是有心藏,還藏不住嗎?”

賀鬆柏點了點頭,“是,按你師弟那謹慎得恨不得挖穿地心的心思,顧老師怕是一輩子都找不著。他可精明了,什麼把柄都落不下。就連他用的迷.藥,過了時間都能蒸發得一乾二淨,讓人不服不行。”

胡先知聽著聽著,攪動勺子的手忽然僵住了。

他腦子靈光一閃,不確定地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

說著胡先知小心翼翼地挪開了爐子,又挪開了自己和顧懷瑾的家當。他左右瞅了瞅,掀起鏟子就地挖了起來。

趙蘭香被他這個動作搞得眼神不由地發深了起來。

胡先知這邊挖一點,那邊掘一點,大約挖到了半米來深。一隻深黑色的匣子赫然地映入人的眼簾。

趙蘭香和賀鬆柏的目光都不由驚住了,他們湊了上前。

胡先知說:“難怪他以前常來這邊晃悠,這個箱子得是顧老師沒住進牛棚前就埋下了吧。”

賀鬆柏不由地用石頭鑿開了匣子,大手一撂,把箱子打開了。

一股潮濕的黴味兒傳來,被人用牛皮紙層層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赫然在目,他們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拆起了牛皮紙,拆到最後映入眼簾的是灰紅色的大團結,一張張地疊成一摞,很是壯觀。比起李忠家的“地窖”存得還多。

趙蘭香愣了半天,眉頭擰起來淡淡地道:“以前不覺得吳庸有什麼厲害,但是現在我改變看法了。”

“有本事把錢藏在這裡,他的心機我很佩服。”

丟失的工程款在顧工常住的牛棚被發現,這得算在誰頭上?

賀鬆柏也想到了這裡。

胡先知同樣想到了這裡。

胡先知想了一會說:“要是半個月以前,我在這裡挖到了錢,說不定就會深信是顧老師乾的事了。不過現在……”

他摸了摸被賀鬆柏砸爛的鎖頭,說:“這是我和他去s市工作的時候,他用第一筆薪水買的鎖,s市製造——”

“如果去查百貨商店可能查得到記錄,還有這個箱子也是他的。”

胡先知數了數,發現這些錢裡還少了一千塊。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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