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靜能看到的這些,李佳佳估計也看到了。所以她很焦慮,那為什麼非要去XX立交橋呢?那個地方有什麼必須要去的理由?
這條路果然越開車越少,能遠遠看到升騰而起的濃煙。
塗靜也有些猶豫了,前行方向他們要從立交橋下穿過的,如果橋真的坍塌了,車子恐怕不好通過。到時候他們棄車背著包能爬過那段路,也不一定找得到另外的車子。當然車到橋頭必有路,發現路不通再掉頭也不是不行。
此時寬闊的車行路麵上有行人在奔跑。塗靜有點奇怪,但她前麵的視線被其他車子擋住,看不了太遠。
如果有喪屍,大家都開著車子,不是應該躲在自己的車子裡麵更安全麼?就算一輛車裡有喪屍,也不會一下子跑出來這麼多人?更何況前麵還有一些車子在緩慢行駛中,明顯不是這些小轎車裡下來了人。
大巴車不是爆.炸了麼?車上的人這麼強,全都能跑出來?
開到更近一些,塗靜才發現原來那個立交橋下不隻有大巴,還有兩輛公交車。橋麵已經坍塌,但是砸在了公交車上,公交車支撐的縫隙尚有空間,可以容一輛小型車通行。她前麵的車輛仍在移動,或許有人掉頭走了,也有人靠路停車,還有人嘗試直接開過那個狹窄的通道。
她則懷疑是公交車上有喪屍了,車子又被砸,這些乘客慌不擇路往外跑。
有幾個人試圖敲開路上龜行的小轎車的門躲避,可是沒人會冒險給奔跑的陌生人開門。那些跑著的人索性就不再做無用功,而是向著周圍的路邊綠化帶四散而去。
追在他們後麵的是喪屍,不隻一個。那些喪屍還是初階,行動並不快,甚至頭臉的血跡都不多。對於熟悉喪屍的塗靜而言能一眼分辨,可是普通人大概要多看幾眼才能發現它們的異常。
不過剛才沒有給活人開門的司機,現在自然不會給這些古怪的人開車門。可是這些人已經喪失了活人的思考能力,直挺挺就向龜速行駛的汽車撞了過來。許多司機是下意識的躲避這些“人”,結果反倒刮蹭了彆人的車。
塗靜不管那些,蹭著彆的車也不停,繼續往前開。腦子裡還特意強調了一下自己的意念,讓附近的人閃開,給她讓路。
於是她們這輛車子就像是河流中的孤島,奔逃的人與喪屍都不自覺的繞開,她前麵的道路逐漸暢通起來。
外邊的騷亂終於引起王珂的注意,結果她再一次親眼看到了,有跑的慢的人被一個喪屍抓住撕咬。她下意識捂住女兒的眼睛,卻沒有手捂歐陽子悅的眼睛。
歐陽子悅驚恐的看著外邊不遠處的恐怖場麵,小手自己捂眼睛,帶著哭腔問:“媽媽,他們怎麼了,為什麼都咬人?”
“他們變成喪屍,不是人了。”塗靜沒有編謊話哄小孩,她需要兒子儘快認清現實,否則他在末世裡是毫無生存能力的,“那種會咬人的喪屍是中了病毒的,一旦被咬傷也會中病毒變成喪屍。除了咬傷,飛沫可能也傳染。平時儘量都戴著口罩,減少外露肌膚的碰觸。若是被喪屍襲擊,用尖銳物體戳它們眼睛,戳進去攪動,比如筷子鉛筆都能用。眼睛薄弱,離大腦最近,破壞喪屍大腦,它們會停止攻擊。”
塗靜這段話說的聲音很大,不僅是說給兒子聽,也要告訴王珂母女,讓她們能有個更清醒的人知和自衛方法。
對於女性和孩童,上肢力量不足,沒有經過訓練想用冷兵器砍斷喪屍的脖子,基本沒戲。況且現在的喪屍肌肉骨骼都很堅韌,並未腐朽,說白了與活人差不多。很多人是沒有勇氣攻擊這樣的活人的。
那麼一旦遭遇喪屍襲擊,尖銳物品戳眼睛,是相對比較好用的自衛方法。初階喪屍是不會靈巧的躲避攻擊的。
“子悅,你書包裡有鉛筆和美工刀,另外媽媽在你書包側兜放了一把一字改錐。”塗靜叮囑了一句兒子,又問,“王珂,我還有幾根金屬的筷子,你們要麼?”
王珂此時更確定塗靜提前知道什麼,普通人剛遇到喪屍怎麼能了解那麼清楚?難道塗靜的丈夫在保密單位,提前透露了這些信息給塗靜麼?不過還好,她不僅回家路上就見過喪屍,收拾行李的時候也聽了李佳佳的建議,有了類似的準備,於是答道:“謝謝,我們帶了瑞士軍刀和金屬筷子。佳佳還問我要了一根金屬發簪在她外套兜裡。”
不用塗靜問,王珂也對自己女兒有了懷疑。但那是自己的女兒啊,到目前為止佳佳的夢大多數都應驗了,堅持和塗靜在一起看起來也是很有道理的。
王珂低聲問李佳佳:“佳佳,你還知道什麼?多說一些吧。”
“媽媽相信我說的?”李佳佳眼神複雜的看著王珂。
王珂說:“當然,若是不信你,就強行帶你留在家裡了。”
“媽媽,我做的夢很長,半夜驚醒您哄我睡著後,又夢到了許多事。比如這個XX立交橋。”李佳佳說。
王珂驚喜道:“難道你夢裡下雨之後,我們還是能逃到避難所麼?”
“不是。我夢到跌倒之後,媽媽救了我,但媽媽被咬傷變成喪屍了。”李佳佳哽咽道,“我被人救了。那個人提起了XX立交橋,在大停電那天中午,他是幸存者。他很懊悔,因為他當時太害怕拋下受傷的同伴跑了再沒機會回去。所以他後來遇到活人都會儘力幫助。”
塗靜抓重點問道:“眼前這個立交橋附近,有人需要幫助對麼?你堅持原路,是想我們去幫助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我生日,有營養液灌溉的必得紅包,其他留言討論劇情也有紅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