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VS推理的第十三天(1 / 2)

下車的必不可能是我。

即使江戶川亂步在武裝偵探社的地位無人能及,即使方向盤掌握在國木田獨步手上,但車可不是偵探社的公車!

“即將前往的目的地是我的新窩點,而你們準備把我丟下車,這合理嗎?”我雙手抱臂。

不要惹我,我是時刻站在道德製高點的無敵強者。

剛剛很大聲說“有我沒他有他沒我”的名偵探鼓起臉縮在座椅中,嘀嘀咕咕地說我壞話。

事情的發展怎麼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還以為他會超有骨氣地甩手下車,拿出競走的速度和四個車輪比腿長,拚著一口氣也要比我先一步到達現場,借此回擊我呢。

我誠實地提出了疑問。

看國木田先生的臉色,他好像已經後悔來當司機了,我聽見他小聲的碎碎念:

“要是太宰在這裡就好了……不行,他會把車開到溝裡,啊啊啊可是太宰在這裡的話就輪不到我……”

輪不到他飽受煎熬,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偵探社的名聲。

在怒罵太宰治是個行走的繃帶浪費裝置很多年後,國木田獨步突然意識到他的好。

“怎麼能讓亂步先生走著去案發現場呢?”國木田獨步正色道,“你們兩個不要鬨了,馬上就到了。”

他越是避而不談我越好奇,沒關係,我完全可以自食其力。

我扭過頭。

刹那間,溫熱寬大的掌心驟然捂住我的眼睛,我眼前一黑。

“痛!”我額頭鈍痛,“致盲,偷襲,現行犯逮捕!”

覆在我眼皮上的掌心熱乎乎的,縈繞著奶油的甜香,近乎遮住了我大半張臉。

“被亂步大人抓到了吧。”隔著霧蒙蒙的黑暗,尾音上揚的男聲離我很近,他自信又得意地說,“才不會讓你得逞。”

他怎麼連我異能發動的條件都知道?是誰,是誰出賣了我?

“當然是【超推理】告訴我的。”江戶川亂步像有讀心術一樣,他占據上風後立刻新仇舊帳一起算。

“趕快承認推理和異能都是亂步大人更厲害,讓那隻可惡的壞鳥道歉,再把你口袋裡的零食都交出來!”

噫,這隻剝削的魔鬼!

“你先放開我。”我討價還價,拚命掙紮。

壞消息,我不是戰鬥係異能力者,我沒點體術。

好消息,江戶川亂步也沒點。

我和他菜雞互啄,有來有回地扭打在一起。

我處於劣勢,因為江戶川亂步太卑鄙了,率先使用了致盲手段,還用他的體重壓製我!

成年男人的體重再輕也不會輕到哪裡去,起碼不在能被我公主抱的範圍裡。

我掀不開他,漸漸地從坐變躺,眼睛看不見,索性用上牙。

“好疼。”江戶川亂步嘶地抽了口氣,“你是小狗嗎?亂咬人。”

我:“居然被你發現了我的真身?我勸你現在最好去打狂犬疫苗和破傷風,我知道有家寵物醫院價格優惠。”

羞恥心是什麼?我沒有,我眼裡唯有勝利!

吱呀——車停在北島小姐所住公寓樓樓下,國木田獨步熄了火,扭頭看向後座:“亂步先生,栗子,你們……”

他猛地閉嘴。

後座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衣衫淩亂,氣喘籲籲,黑發綠眸的偵探單手捂住身下少女的眼睛,掌側印著一道濕漉漉的牙印。

聽見前麵傳來的動靜,兩人不約而同側頭,江戶川亂步臉色潮紅(氣的),口乾舌燥(累的),領帶鬆鬆垮垮將掉未掉。

他綠眸染上迷茫的霧色:“到了?”

“到了。”國木田獨步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亂步先生,要不,你先把她放開……”

“好累。”江戶川亂步一下鬆了力氣,有氣無力地說,“國木田幫我買水,要波子汽水,還要甜甜圈。”

國木田獨步:“沒問題亂步先生,但你能不能先起來?”

“栗子快被壓癟了。”

我:“救救……救救……”

我要被壓成扁扁栗子糕了TAT

江戶川亂步低頭看了看我,一臉恍然大悟。

“是地形的問題。”

好不容易逃生的我複盤道:“如果我們在平地打,優勢在我。”

“平地摔倒好痛,不要。”江戶川亂步拒絕。

我:“拿我當人肉軟墊就不痛了嗎?好邪惡一人。”

“沒有你邪惡。”他把手伸到我麵前,男生掌側的牙印清晰又顯眼,是一口好牙。

“又沒有破皮。”我淺淺心虛,抓著他的手鼓起腮幫吹了兩下,“痛痛飛走——好了,你已經不疼了,我不會報銷狂犬疫苗和破傷風疫苗的醫藥費。”

趕在貓貓又一次被我惹毛之前,我手指翻飛幫他重新係好領帶,溫莎結打到領口。

江戶川亂步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他試圖把領帶扯鬆換來呼吸的空間,我趁機逃走。

“久等了。”我重新站到好心房東北島小姐麵前,拎著我的行李箱迫不及待想進新窩點巡查。

北島小姐看了看我又看向氣呼呼的名偵探,說了一句我沒聽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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