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親十二下(2 / 2)

就親一下 時汀 14339 字 2024-03-24

薑知恩看不慣陸以姍的態度,擋在宋寄歡前麵:“陸以姍,歡歡不是你家傭人,沒有義務聽你差遣。”

陸以姍環著胸,輕蔑道:“她吃我們家住我們家,就是我們陸家一條狗。讓她為家裡做點事怎麼了?”

“陸以姍你——”

“珍珍,沒事。”宋寄歡早就習慣了陸以姍的刻薄,她又是個不愛惹事的性格,不願與陸以姍產生爭執。

可薑知恩才不慣著陸以姍這套,她抓住陸以姍的胳膊:“陸以姍,和歡歡道歉。”

“我憑什麼跟她道歉?薑知恩你沒事找事吧?”

“到底是誰在這兒沒事找事?”

兩人爭執不下,陸以姍氣急,昏頭漲腦地抓住桌上的酒杯,想潑到薑知恩身上。宋寄歡本在勸架,見陸以姍要用酒潑薑知恩,立馬急中生智絆了她一跤。

薑知恩餘光瞟見陸以姍抓杯子的動作,下意識想躲開,她鬆開陸以姍胳膊的當兒,陸以姍正好沒站穩,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啪”的一聲,酒杯摔在地上,杯子裡的香檳灑了一地。

宋寄歡拉著薑知恩往旁邊躲開。

看到摔在地上的陸以姍,薑知恩一點不覺後怕,甚至還有心情嘲諷她:“哎喲,這還沒到過年呢,怎麼行這麼個大禮呀。”

“珍珍……”宋寄歡苦笑著製止。

不小的動靜引來周圍人的注目,所有人竊竊私語,可誰都不敢上前攪這趟渾水。

陸以姍本就嬌貴,這一摔,疼痛和委屈一下湧了上來。

她也不顧膝蓋和手臂上的疼痛,起身就朝薑知恩撲了過去。

正要一巴掌掀到薑知恩臉上,陸以姍身旁傳來冷冷的一聲:“鬨夠了沒有。”

傅以寒捉住陸以姍的胳膊,止住她的動作。

腕骨被男人捏得生疼,陸以姍眼角噙著淚花,怔

然地抬起頭:“寒哥,你……”

她委屈巴巴地控訴薑知恩:“寒哥,薑知恩她朝我潑酒,你不說她就算了,為什麼還向著她!”

見陸以姍顛倒是非,薑知恩氣得想擼袖子跟她理論:“喂!陸以姍你說清楚——”

一旁的宋寄歡拉住氣衝衝的薑知恩,朝她搖頭示意。

傅以寒垂眸,漫不經心地睨了眼她身上乾淨的禮裙:“你身上不是沒有酒麼。”

“你……”陸以姍的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她狠狠甩掉傅以寒的手,哭著指向薑知恩,“你為什麼那麼向著她!”

傅以寒對滿是委屈的陸以姍不為所動,淡聲道:“她是我的妻子,不向著她,難道要向著外人?”

“妻子?”這兩個字就像撩動了陸以姍心中的某根弦,她哭得更凶了,“她對你來說就那麼不一樣?為什麼是她?就因為沈家嗎?她能給你的我也可以,我和她有什麼區彆!為什麼你寧願選她也不願意選我?她憑什麼!明明我……明明我……”

陸以姍哭得泣不成聲,遙遙的,一道厲聲打斷她:“夠了。今天是爺爺壽辰,你哭什麼。”

陸敘言扶著陸老爺子過來,冷峻地盯著滿臉淚痕的陸以姍。

陸老爺子也沉著一張臉。

見到兩人,宋寄歡主動走過去,挽住陸老爺子,語氣輕柔:“爺爺,剛剛我們幾個鬨著玩,姍姍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受委屈了。”

宋寄歡故意咬重“不小心”“自己”幾個字眼,看似在替陸以姍說話,實則將薑知恩和自己全部摘了乾淨。

她不愛惹事,但不代表可以隨意欺負。

“摔著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聽到宋寄歡如是說,陸老爺子的臉色才緩了緩,關心地問,“姍姍,摔疼沒有?”

陸以姍被陸爺爺和陸敘言方才的冷臉嚇得不敢大聲哭鬨,暗暗抽泣著。

她怒狠狠瞪了宋寄歡一眼,正想向陸老爺子控訴幾人,卻被陸敘言一個嚴厲的眼神止了回去。

頓了頓,她委屈巴巴地嚶嚀兩聲,小聲道:“沒事,爺爺。剛剛不小心滑了一跤,對不起,驚擾您了。”

陸老爺子將她扶起來:“不哭,你小時候就喜歡陪爺爺拆禮物,走,爺爺帶你看看今年收到什麼禮物。”

陸老爺子將陸以姍帶走,一場鬨劇結束,所有人都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繼續談笑晏晏。

……

從陸家出來,已是深夜。

雖然陸以姍最後被陸爺爺帶走了,可她鬨的那出還是令薑知恩不快。

剛剛在宴會上有其他人在,她不好多說什麼,甫一上車,她便對傅以寒碎碎念:“你說這陸以姍今天是不是有病?平時也沒見她這麼瘋瘋癲癲的,我怎麼感覺她今天特彆針對我?”

薑知恩雖然和陸以姍不對付,但好歹認識了十幾年,互相熟悉。兩人平常互相尖酸刻薄幾句便罷了,但她今天故意沒事找事,著實奇怪。

還有她和傅以寒說的那些話,到

底什麼意思?

傅以寒淡聲道:“不要在彆人背後議論長短。”

薑知恩懶洋洋靠在車後座的中央扶手上,撐著腦袋,她晚上喝了些酒,此時臉上微微染著醉意,一雙漂亮的桃花眸漾著粼粼波光:“她和你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

傅以寒掩唇輕咳,遊開目光:“哪些。”

薑知恩彎了彎唇角,沒回答。

沉默片刻,傅以寒淡淡開口:“之前她和我提過聯姻的事。”

薑知恩微微一怔,混沌的大腦突然清醒了不少。

沒想到還被她騙出了八卦聽。

她的眼睛亮了亮,伸手推他:“快給我講講,怎麼回事。”

傅以寒偏過腦袋,斜睨了薑知恩一眼。

昏暗的車廂內,她一雙眸子亮晶晶地望著他,滿是對八卦的渴望。

傅以寒:“……”

他輕歎一聲,坦誠道:“和你見麵前,她主動找過我。當時她提出聯姻,我拒絕了。”

薑知恩迅速從他這句話中抓住了重點:陸以姍喜歡傅以寒。

她們這些名媛小姐,薑知恩太了解了,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絕不可能拉下臉來向一個男人提出相親和結婚——除非真的喜歡這個人。

薑知恩決定結婚的時候,也是那些相親對象主動聯係的她,沈知翊幫她篩選了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她看著也不錯,才答應見麵的。

傅以寒也是如此。就算他不是主動提出想要與她聯姻的那個人,也絕對是沈知翊先詢問過他的意願後才問薑知恩的意願的。

傅以寒拒絕了向他表白的、與自己向來不對付的陸以姍,而後又主動聯係了自己。

這一點無疑取悅了薑知恩。

“你當初……為什麼選擇了我,而不是她?”

傅以寒淡聲道:“省心。”

“省心?”薑知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確定?我怎麼看都才是最麻煩的那個吧。”

傅以寒也沒想到薑知恩還挺有自知之明,不由勾了勾唇角,道:“結婚前我就和你說過,我所需要的你都具備,你是我最合適的人選。”

“當然了,你說過你要找天下第一美人結婚嘛。”

傅以寒乜她一眼。

薑知恩彎了彎眸:“逗你的,怎麼生氣了。”

“不過說真的,無論家世還是個人條件,我和陸以姍真的差不多。更何況,她好像還挺喜歡你的,同等條件下,你為什麼不找個喜歡你的人?”

“不止這些,珍珍。”傅以寒閉了閉眼,沉默許久,他淡淡開口,“我最不需要的,恰恰就是‘喜歡’。我的情況你也清楚,我沒時間去應付她所謂的喜歡,也給不了她想要的感情。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借用喜歡的名義黏在我身邊,什麼都隻會哭著讓我去幫她處理。”

“就像今天這種情況。”他側頭看向薑知恩,一雙深邃的眸波瀾不驚,“我知道,即使今天我不在,你自己也可以處理得很好,不會讓自己

受任何委屈。”

薑知恩對上他的目光。

少傾,她輕輕一聲笑了出來:“你真的是……”

“傅以寒,你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薑知恩撐著腦袋,笑盈盈地望著他,“你寧願選擇一個對你沒感情的妻子,也不願去接受一個喜歡你的人,你是不是根本沒有一丁點人類的感情?”

頓了頓,薑知恩的視線忽地向下挪了幾分:“還是說……你心裡裝著彆人呢?”

薑知恩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碰了下傅以寒腕骨上的手鏈。

是一條手工編織的皮革手鏈,中間穿著一顆小巧的菩提珠。

除了洗澡時,傅以寒幾乎每天都會戴著它。

傅以寒向來喜歡高品質的物品,唯獨這條手鏈不像是專櫃貨,有些歪歪扭扭的痕跡,更像是親手編織而成。

他一個大男人又沒有做手工的愛好,多半是出自女生之手。

“沒有。”傅以寒淡聲道。

可即使是輕微的觸碰,傅以寒還是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薑知恩沒太在意,隻是懶洋洋地揚了揚唇角。

傅以寒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那時他們幾乎沒有聯係,薑知恩也不知道他在那裡認識了什麼人,經曆了什麼。

但這條手鏈,就是他從國外回來後才戴上的。

她指了指他的手鏈,笑盈盈地問:“那,送你這條手鏈的人和我相比,誰更重要?”

傅以寒不由蹙起眉尖。

片刻緘默後,他沉沉開口:“你們兩人不一樣,沒什麼可比的。”

薑知恩撐著下巴,明媚的眸子在閃過的霓虹燈的映襯下,亮盈盈的。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一個是他沒有感情隻有利益基礎的妻子,一個是他心心念念連妻子都不能隨意提及的舊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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