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哥,二兩豬肉,要肥瘦相間的,肥的少,瘦的多,但肥的不能太少,瘦的不能太多,就跟以前一樣好了。”一個杏眼俏皮的少女挎著籃子站在一個豬肉攤前,聲音脆生生的。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豬肉攤後穿著短布襟的少年,眼裡帶笑,眼中嘛……
“哎喲,我說蘭花,你就直接說跟以前一樣二兩豬肉不就好了,講那麼多做啥?”旁邊賣豆腐的張三撇著嘴調笑道。
蘭花直接翻了個白眼給他。
“嗨,那不是為了跟陸小哥多說兩句,姑娘家心思,大娘懂。”另一邊賣菜的大嬸笑嗬嗬地說,這直白的讓蘭花的臉頰微微變紅,但她的眼睛還是大膽地看向操起屠刀的少年。
不過陸小哥卻沒有抬眼看她,隻是拿起刀,那刀特彆的薄,跟其他屠夫手裡完全不一樣,似乎鋒利的很,隻見少年在肉攤上看似隨意地劃了兩下,就拎起一條紅裡帶白,條順漂亮的五花肉到了蘭花麵前。
“哦,怪不得,自打小陸改到這兒賣豬肉,你也天天往這兒跑,我還道小陸這裡的肉跟梁大那邊的不一樣,原來是那什麼醉……醉了不是因為酒,是這麼說的吧?”張三撓了撓後腦勺。
蘭花聞言立刻啐了他一下,鄙夷道:“那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什麼!”
“我懂,我當然懂。哈哈哈——原來你也知道呀!”張三大笑了起來,連同周圍擺攤的大叔大嬸也忍俊不禁,戲謔的眼神看著蘭花和陸小哥。
蘭花愣了愣,頓時明白過來,微紅的臉蛋迅速變得通紅,眼神卻不敢再看陸小哥了,而是落在豬肉攤上,那拎著五花肉的一隻手。
那手真好看,骨節分明,細長的,總覺得不該拿刀應該像自家爹一樣拿筆才是。
見蘭花遲遲不接,陸瑾忍住抽嘴角的衝動,將肉往蘭花跟前遞了遞,提醒道:“你的肉。”
“啊?哦……哎!”蘭花回了神,看見陸瑾那一副無語的模樣,頓時為自己的發傻羞地無地自容,跺了跺腳接過五花肉放進籃子裡,捂著臉跑了。
小姑娘家的跑得還很快,轉眼就沒影了。
等等,這姑娘還沒給錢!
陸瑾抬起了爾康手,那嘴角終於抽了起來,心道那麼害羞乾什麼,學學後現代女性那子彈不穿的臉皮才行啊喂。
沒錯,陸瑾是個穿越者。
看他切肉的手法就知道他是靠刀吃飯的。
的確,靠的是手術刀。
想當初他陸瑾可是外科手術室的一霸,常年操著各種手術器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蹲在手術室裡,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六小時在術中,靠的是什麼?
是對救死扶傷的熱血,是堅持就是勝利的毅力,每年執著地過著雙十一!簡單點說,以愛發光,他喜歡自己的職業和使命,感覺特彆偉大,白衣天使嘛。
不過後來他死了,不是累死,餓死,猝死,抑鬱死……而是在手術室門口被一錐子砸死的。
十二小時緊張的手術依舊沒能從死神的懷抱將病人搶救回來,所以他該死。
嗬嗬,天使就是個屁。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不過沒想到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穿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