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留下的線索(2 / 2)

小個子看了王戰一眼,拒絕:“不用。”

“好,那就忍著一點。”紗布浸濕,慢慢地可以揭開了,陸瑾待完全去除紗布露出傷口後對老七說,“手術開始。把小號的刀給我,還有乾淨的紗布。”

陸瑾朝老七伸出手,老七被這個嚴肅的氛圍給感染了一下,低頭找到那把小一點的手術刀,小心地遞給陸瑾。

陸瑾看了他一眼接了過去道:“彆緊張,遞工具的時候為了防止傷到手術大夫的手,從而感染到患者傷口,請將手柄這一端遞給我。”

“哦,哦。”

拿過刀和紗布,陸瑾先剔除了傷口周圍已經壞死發白的組織,接著眼睛眨也不眨地朝傷口切了下去,紗布快速而熟練地跟隨著擦去滲出來的血……

“針帶線,快。”

老七的額頭上已經出了汗,可嘴巴乾燥難受,他一臉佩服地看著冷靜縫線的陸瑾,手連抖都不抖一下,隻覺得他們這幫土匪還不如這個年輕大夫來的有勇氣。

不僅是老七,就是旁邊幾個也大氣不敢出,生怕打攪了陸瑾,影響了他。

到了下半夜,快要黎明時分終於陸瑾停下了手,放下了工具,宣布:“手術結束,病人呼吸正常,傷口已經止血,感染情況不明,未脫離危險期,尤待觀察。”

他解開口罩和帽子,忽然眼前的視線模糊了起來,身體也踉蹌了一下,幸好旁邊的老七一把扶住他,“你沒事吧,陸大夫。”

陸瑾搖了搖頭。

“快,給他喝口水。”

一杯熱水遞到了他的嘴巴,他乾裂的唇沾上水便立刻猛地喝了幾口,直到喝乾了為止。

到此,陸瑾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還要不要?”

“謝謝,不要了……”陸瑾擺了擺手,就著老七的手站住了身體,然後說:“他還沒脫離危險期,傷口太久了,失血過多,隨時都會挺不過去,必須要有人看著他。我太累了,需要休息,找個地方給我,有事再來找我……”

那雙眼睛幾乎通紅,眼下黑影深重,可見是累得很了。

就是殺人如麻的水匪也不禁內疚起來,小個子說:“老七,你帶神醫去隔壁休息,我和老四今天看著大哥,老五,你盯著這周圍,任何情況都不能大意。”

陸瑤一向起得早,洗衣做飯燒水打掃屋子,再加上侍弄草藥,一個人日子過得挺不錯,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陸瑾能夠回來。

不過她今早發現陸瑾的屋子門是開著的,門口還有一個包袱,裡頭是陸瑾的衣裳銀子。

是阿瑾昨晚回來了嗎?

再仔細看,床頭的櫃子是打開的,似乎他來翻找過東西,可床鋪卻沒動過,依舊整整齊齊地疊著。

陸瑤有些納悶,這人難不成回來了之後找了東西又走了?

除了屋子,再隔壁的庫房門也是打開的,陸瑤正要仔細看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陸瑤先去開門,發現是一個年輕男子,五官端正。

“你是……”

“是陸姑娘吧,我是欽差大人的侍衛,不知道陸大夫已經起來了沒有,今日我們還得回江州府去。”

“阿瑾回來了?”陸瑤疑惑道。

“是啊,昨日是屬下送他回來的。”

“可是他不在家中,似乎匆匆來又匆匆走了。”陸瑤回答。

這侍衛當場便皺起了眉頭。

昨日可是說好了,休息一晚拿了工具再回去。侍衛可不覺得陸瑾是不告而彆這種人,哪怕有要事也該說一聲才對。

他直覺不對,便對陸瑤抱拳道:“陸姑娘,可否讓屬下進去看看?”

陸瑤點了點頭,她也覺得蹊蹺。

侍衛站在庫房門口,環視了一周,顯然這裡被人動過了。

再看桌上,還有一打牛皮紙,已經攤開的藥材,似乎匆匆撿了一些包紮而走,他攆了一些放在手上輕輕聞了聞,沒什麼味道,於是便問陸瑤:“陸姑娘,你可知這些是何藥材?”

陸瑤走進來,一一拿起看了看道:“這是乾水蛭,可祛淤血;這是飛龍掌血,又名見血飛,卻是止血之用。阿瑾為何取了這兩味藥呀,兩樣都沒曬乾呢。”

侍衛心中一動,便對陸瑤說:“陸姑娘,我可否帶走一些。”

“當然可以。”陸瑤抓過一張牛皮紙,給他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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