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緊張的一夜(2 / 2)

陸瑾點了點頭。

可兩人都沒動,互相注視著。

良久,宋衡說:“更衣?”

陸瑾再次點頭,然後伸手開始解衣帶。

兩人默契地轉了個身,背對背著,都沒說話,安靜之中隻有細細索索的聲音傳來,更添了一份緊張和窘迫。

寢衣都擱在屏風上,兩人都沒有讓人貼身伺候的習慣。

宋衡覺得有些熱,背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屏風後是備好水的,他說:“你要洗嗎?”

陸瑾愛乾淨,秋老虎挺猛,白天也是很悶熱。

他說:“洗。”

宋衡問:“一起?桶夠大了。”

陸瑾覺得彆扭,“你先去。”

宋衡沒勉強,赤.裸著上身轉進了屏風後麵。

聽著那嘩嘩水聲,陸瑾身著單衣坐在桌邊,盯著那酒壺看了半天最終還是去夠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慢慢地喝著,溫溫的茶水順著喉嚨流入心底,他忍不住摸了摸心口處,那裡跳地真快。

宋衡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從裡麵走出來,接著兩個小廝垂著頭進來更換了水。

他已經換好了寢衣,坐在陸瑾對麵,紅燭光之下,他忽然伸手取了酒壺,問陸瑾:“喝嗎?”

陸瑾搖頭,臉有些紅,“你早點睡吧,我去洗一洗。”

等陸瑾洗漱完,換了衣裳轉出來的時候,宋衡已經躺在床上了。

和昨晚不一樣的是,他是醒著的,盯著慢慢走進的陸瑾眼睛發亮,熾熱,陸瑾似乎能看到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陸瑾垂眸上了床,躺下來,沒敢看宋衡,雙手放在胸前盯著床頂帷帳。

宋衡也是規規矩矩的,預料中的猛虎撲食式沒有,甚至他連翻個身都不敢。

陸瑾似鬆了口氣,不過心口還是提著的。

兩人沉默地瞪著床頂,沒敢發出任何動作,彼此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似乎稍微一大聲就破了這脆弱平衡,控製不住場麵。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陸瑾受不了,他說:“我要睡了。”

一息之後傳來宋衡的聲音,“你睡吧。”

陸瑾於是閉上眼睛,可是半邊僵硬的身體之下,怎麼都睡不著。

安靜之中,隻聽到身邊西索響聲,陸瑾睜開眼睛,見宋衡側過身,正看著自己。

他問:“怎麼不睡?”

陸瑾說:“光線太亮,我睡不著。”

話音剛落,紅燭忽然閃了閃,熄了,周圍瞬間變暗,隻有月光銀輝從窗子灑進。

“睡吧。”宋衡的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一聲歎息。

可陸瑾沒有閉眼,反而瞪著眼睛就著月光看到身邊模糊的輪廓。

宋衡一直沒有動,就這麼側著臉看著他。

這……哪能睡得著。

他挺著脊背一動不動有些麻了,於是終於攢夠了力氣側了個身朝著窗外,背對著宋衡,心說再過幾天吧。

然而不是背對著就能忽略這個人的存在,陸瑾閉著眼睛胡思亂想,根本睡不著。

要不數綿羊吧,可是數了半天,反而越數越清醒,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往身後那人而去。

他想著裝備什麼的其實已經準備周全了,就擱在那個箱籠裡。真要做起來的時候讓宋衡前戲多弄一會兒,潤滑的脂膏多用一些,應該問題也是不大。

反正遲早都是要做的,縮頭縮尾都是一刀,不如就做了,日子長著呢,多做幾次生手就成了老手,等兩人磨合著找到最佳方式,那時候就能享受了吧?

陸瑾想著想著,身體就燥熱起來……

終於他咬了咬牙,心一橫,忽然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這麼大的響動,驚起了宋衡,他忙問:“你做什麼去?”

他心中駭然,心說難不成陸瑾要逃了?可是天可憐的他什麼也沒做啊!

他正想跟過去,可是卻忽然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你在找什麼?點上蠟燭呀!”

然而陸瑾沒理他。

當宋衡掀起被子,腳落地的時候,聲音忽然停了,接著腳步聲傳來,陸瑾回來了。

隻是他沒有急著上.床,宋衡就著月光看到他就站在床頭,似乎在考量著什麼。

忽然響起一聲輕歎,接著一個圓潤細瓶的東西塞進了宋衡的手裡,隻聽到陸瑾強忍著羞恥感說:“待會兒你……輕點兒,慢點兒……如果太乾的話,就多用一些這個……”

宋衡還在消化陸瑾的話,便感覺陸瑾上了床榻,接著自己腰上一沉,宋衡驚訝地發現陸瑾整個人騎到了他身上,他趕緊伸手扶了一把他的腰,穩住彼此身形。

陸瑾握住宋衡結實的手臂,感覺那肌肉的力量,臉紅的仿佛能滴血,見著人榆木腦袋一樣一動不動,頓時惱羞成怒道:“他娘的宋衡,我為什麼要教你上我!還有,說句話啊!”

宋衡能說什麼,將藥瓶邊上一放,直接摟住人,親了下去……

難舍難分之際,宋衡抽出手摸著床上不知道滾哪兒的藥瓶,他喘著氣,說:“阿瑾,要不點個蠟燭。”

陸瑾仰躺在床上,氣喘籲籲,衣衫淩亂,他捂住臉,羞恥地不想說話。

要點就點,能不能不要問?

明白了,宋衡立刻下了床,快速地摸出火折子將那兩根紅燭繼續點起來。

他瞧了一眼桌上的酒,拎起酒壺大喝了一口,接著又猴急地竄上了床,一把拿開陸瑾捂眼睛的手俯下.身繼續親,將酒液儘數哺進了身下之人的口中,陸瑾瞪大眼睛想罵人,可是這人不給他機會,直接將他親的七暈八素失去抵抗,騰出手打開了藥瓶子……

陸瑾是臨時抱佛腳,可宋衡不是,早不知上哪兒觀摩過了,一套動作下來還挺順暢,而且耐心,他時刻記得陸瑾說的,疼死他這輩子就彆想了。

那必須溫柔體貼,哪怕憋死也得將身.下之主給先伺候好了。

所以意外地,陸瑾沒覺得多遭罪,反而有種難以言說的愉悅之感。

兩人暢快之後便是失了節製,第二天後遺症就出來了。

一個神清氣爽,雄赳赳氣昂昂心滿意足地去上朝,另一個精神頭雖然不錯,就是嗓子有點啞,身體關節似乎有些錯位,酸疼又酸爽。

不過陸瑾躺在床上,覺得挺回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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