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說:“知道了,這邊不用你操心。”
孫白和何瀾也跟著師父走,兩姐妹不免多囑咐一句。“你倆小子也一樣,出門在外自己小心,知道嗎?”
兩小子恭敬地朝陸欣陸瑤行禮,“二師姑,三師姑,小師弟,你們放心,我們一定照顧好師父。”
“天色不早了,我們出發吧。”陸瑾說完,三人便翻身上馬。
一個月後,陸瑾他們到達邊境。
一路上,越靠近北邊,戰爭的氣氛就越濃鬱,邊境各城老百姓們都在談論這場戰爭。
雖說羌戎拿下雁城、櫓城兩座城池,在宋衡到達之前又攻下了沙平城,不過沙平城百姓一早就在西北軍安排下提前棄城,轉移到其他城池,而城內所有糧食物資能帶走的都帶走,帶不走的也被一把火都少了。
等到羌戎攻開城門,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座空城。
羌戎好不容易攻下,若是放棄實在可惜,可占領著卻徒耗兵力和糧食,而羌戎人相比大楚本就少,最終在宋衡到達北境,重整兵力之後,羌戎再大楚大軍包圍之前含恨離去。
隨著重奪沙平城,大楚全麵進攻,戰場上的局勢開始傾斜,羌戎節節敗退。
連好不容易到手的櫓城也重新回到大楚手上,連帶著收割了一批羌戎將士的人頭。
如今隻有雁城還未收複,而雁城是北境最後的城池,在它之後便是高山平原,翻過就是羌戎廣漠草原。
齊王此刻的心是拔涼拔涼的,放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一條死守雁城,可憑宋衡手裡的大軍,一旦圍住雁城,就是不攻打光靠城內的供給也維持不了幾日,最終城破受俘,而羌戎王已經不想戀戰了。
與三年前不同,如今的宋衡已被朝廷命為三軍元帥,所有大楚之兵皆聽其號令,大概在京城因為疫病憋屈久了,到了西北自己的底盤,他來勢洶洶,銳不可當,打地羌戎一退再退。
之前的遭遇戰,羌戎王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所以羌戎想逃了。
而齊王另一條路就是跟著羌戎跑回草原。
齊王養尊處優慣了,草原上喝著腥臊的羊奶,吃著腥膻的羊肉,分餐露宿,他哪兒受得了。
況且,誰還會待他如同上賓?
是一同吃沙喝風,還是回去聽候審判,齊王難以抉擇。
而這時,羌戎大將軍找到了他。
“齊王殿下,如今戰場形勢您也看到了,我軍不得不走,隻是不知您有何打算?”
“不是喪家之犬,便是圈禁之羊。”
“您後悔嗎?”
這一問,齊王冷冷地回過頭來,“後悔?本王當然後悔,後悔沒有下手為強。”
“好,齊王殿下乃真英雄是也。我王派末將前來便是有一事與殿下商量,若是事成,殿下大業還有望成功之日。”
齊王看著羌戎大將軍,眯起眼睛,狐疑道:“何意?”
大將軍湊與他耳旁輕聲一說。
齊王深思皺眉,“你怎麼確定宋衡會來?”
“萬事不過一個賭字,哪怕騙不來宋衡,若是能斷他一員大將也好,全看殿下如何行事。”
齊王眼露猶豫,他忽然問:“為何羌戎王不親自與本王商議?”
大將軍嗬嗬一笑,眼中帶著深意,“如今殿下身份可不比從前。”
齊王聞言頓時一股憤怒從心中直噴而上,他從羌戎大將軍眼中看到了輕蔑。
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已經沒了利用價值,或許有的,那就是逃不掉的時候能拿他做一個談判籌碼。
“聽說大楚老皇帝醒了,下了死令要捉拿殿下回京,不知道之後等待殿下的又會是什麼?”大將軍道。
齊王閉上眼睛,如今他所有人家性命皆在此地,已經沒有退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完結倒計時,轉向最後一個地圖,不知道五一能不能完結掉,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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