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麵那人,一身暗色的輕甲,騎著黑馬,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誰。
“賢王?”
周圍跪了一地。
葉芷清轉身見到風清,“你怎麼來了?”
“回程的時候,順道路過。”風清語氣淡淡,後麵跟著的小將卻是眼角抽搐了一下。
疾風營在城東,上林苑在城北。您這是得順多遠的路,才能順到這裡來?
“我時間差不多了,”葉芷清拍了拍袖子上的灰,“那我們一起回去。”
“嗯。”
再稍微叮囑了一下徐氏夫妻兩個,葉芷清就跟著風清往回走。
她一來,跟在後麵的一個護衛下了馬,讓出了一匹馬給她。
很快的那護衛就感受到了一縷死亡視線。
“……”
刹那間,護衛明白了什麼。
他還真是豬腦子。
若沒有馬的話,王爺王妃不就能共騎了?
都怪他還沒有娶妻,不懂已經成了親的男人的想法。
這波濤暗湧葉芷清並沒有注意到,她順勢上了馬,走了幾步,還點評稱讚道:“這馬不錯,謝了。”
說起來,她都還沒有自己的馬呢,看來回頭得要養一匹了。
“你自己想辦法回去。”風清冷冷地對那護衛丟下這麼一句,勒著馬繩調轉了身。
留下護衛站在原地淚流滿麵。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王爺可不可以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
一路快馬加鞭。
進城之後,城內不能疾行,葉芷清放慢了速度。風清就行在她的旁邊,兩人後麵跟著六七個護衛。
路上行人不少,夏日的晚上正是晚市最熱鬨的時候。大街上人來人往,攤販叫賣的聲音,開啟了新的一天的夜市。
“賣糖葫蘆嘞……賣糖葫蘆……”路邊有小孩扛著葫蘆叫賣,看那上麵葫蘆串還有一大半,看樣子生意不太好。
葉芷清見了,騎著馬走到了那孩子麵前,“你這糖葫蘆多少錢一串?”
孩子見到她,“兩文一串。”
“那給我來兩串。”她說著,彎腰接過了那兩串糖葫蘆,然後順手遞了一串給旁邊的風清。
終於錢的話,後麵自有人付。
見她遞過來的糖葫蘆,風清愣了下,接了過來。
糖葫蘆顏色鮮紅,不知是用什麼果子串的,外麵隻有一點點麥芽糖。不過他這一身冷硬,手裡卻拿著葫蘆串,這強烈的反差,總不免讓兩邊樓上樓下的陌生人多瞧上兩眼。
“嘗嘗,看甜不甜。”葉芷清看著他,示意道。
在她這眼神的驅使下,風清也沒管現在是在大街上,也不去想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低頭咬了一口糖葫蘆。
“甜嘛?”葉芷清追問道。
風清點頭,“甜。”
“那就好。”葉芷清笑眯了眼,也跟著咬了一口。
這一口,差點酸得她當場去世。
“你是味覺失靈了嗎?”葉芷清捂著嘴巴,眼睛都酸得抽搐。
風清又麵不改色地咬了一口,一本正經道:“沒有,很甜。”
葉芷清才不信,不過她也不大口大口吃了,改成小口小口的咬著。酸是酸了些,但是夾雜了點麥芽糖的甜氣,這感覺她還能接受。
騎在馬上,遠處暗黃的天空正一點點落幕,街上的燈籠也一一亮了起來。
還彆說,和風清一起吹著晚風慢慢往家走的感覺還挺好。
偷瞄了一下身邊的人,見他眼睛看著前方,嘴裡還嚼著葫蘆串,左邊臉頰微微鼓出,葉芷清下意識嘴角翹了起來。
一路回到王府,廚房那邊掐著時間把飯菜呈了上來。
不同於以前的大葷大肉,晚上他們吃的葷素得宜。風清注意到,其中有道菜是爆炒獐子肉。
“這是上林苑那邊送來的,我就是想到了我們以前,那時候抓到的獐子都舍不得吃,得先緊著賣錢。今天見到了,就想著給我們補上。”等吃了一塊,葉芷清突然又拍了拍腦袋,“光顧著我們自己吃了,忘了娘和蘭蘭。”
風清啞然失笑。
她不是忘了娘和蘭蘭,隻是率先想到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中秋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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