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洲壓了眉想說什麼,宋溪忽然站了出來。
宋遠洲看過去,宋溪向他搖了搖頭。
“遠洲,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同他說清楚的好。”
宋遠洲默了默,宋川看向了她,低笑一聲。
“小溪,你要同我說什麼?”
那笑中暗含幾分苦意,可宋溪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開了口。
“川哥,那王培騰我前些天見到了,他沒有死,仍像這幾年騷擾那般,不肯和離。我與他不知何時能和離,可就算和離了,你我同宗同族,也不能... ...川哥,我不能再耽誤你了。”
宋川沒有什麼意外的表現,他隻是又笑了一聲。
“不巧,我前幾日也見到了那王培騰。春闈在即,他進京趕考,上次沒能榜上有名,若此番他考上,和離之事還要再變上一變。不論又如何,不能再留下此人在宋家為非作歹,不是嗎?至於你我的事,又是另一樁事了。”
他看向宋溪,又看向了宋遠洲。
“遠洲,王培騰的事你如何說?”
宋遠洲緩緩抬起了頭來。
“我認為,川哥說的對。”
他話音一落,宋溪便訝然看了過來,宋溪剛開口要說什麼,宋遠洲搖頭打斷了她。
“姐姐,不論今後如何,這王培騰不能再留,我們要儘快斬斷與他的聯係。至於川哥,我知道你不想拖累他,可你焉知這番關係,也能乾脆利落地斬斷呢?我不能,我想姐姐也不能吧。你我姐弟,你知曉我,我也知曉你。”
宋溪沉默了,鼻子紅了紅。
宋川抬腳走到了她身邊。
宋遠洲見狀,起身離去。
撩開門簾,他再次轉身向著宋溪投去了安定的目光。
“姐姐安心些。”
*
金陵一個不起眼的宅院,王培騰恭恭敬敬地走到門口時,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他人清瘦了許多,不知是否過於操勞,臉色不太好。
引路的管事皺眉看了他一眼。
“王相公,莫不是偶感風寒了?我們老爺近來也身子不大爽利,若是相公感了風寒,要不改日再來?”
王培騰連忙道沒有。
“我這身子沒什麼不妥,隻是覺得有人好似在念叨我,這才打了噴嚏。”
管事見他果真沒有傷寒之態,這才引了他進了宅院。
王培騰進了宅院,便不敢再怠慢分毫,但院中規矩大,想要見那位老爺的人不止一兩個。
王培騰隻是其中一人。
這兩年,他可是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搭上了這條路子,要不然哪裡有資格在這隱秘小院裡見人呢?
他要見的,還是上一屆和這一屆的主考官,禮部侍郎王鳳宇。
王鳳宇不僅是禮部侍郎,還是菱陽縣主的夫婿,瑞平郡王的大女婿。
王鳳宇可是如今聖上臉前的紅人。
但王培騰自從前幾日知道那宋遠洲死而複生,還一手掌管了瑞平郡王的彆院,可就把他嚇到了。
宋遠洲不僅沒死,還有了這番出息,日後還有他王培騰翻身的地方?
他這幾日都沒睡好,尤其見到了宋溪和宋川之後,他更是下定決心要踩上宋家一腳。
宋家想和離?想都不要想!
他如今也是有人撐腰的人,還能讓那宋家拿捏不成?
王鳳宇王侍郎,還一直惦記著那拂柳山莊,畫就在宋家手裡,他得不到畫,宋家死活不肯給,那麼他直接把宋家的線搭到王侍郎處。
若是宋家還不肯給,傷的可真是是王侍郎的顏麵了。
就算宋遠洲給瑞平郡王造園,得罪了王侍郎,又能好到哪裡去?
王培騰侯在外麵的時間,心裡小算盤撥的叮叮咚咚響,待他一會見了王侍郎,把侍郎交代的事情說了,定要提一提宋家和畫的事情。
且看那宋遠洲到時候,如何作為?!
金陵城風雲變幻,但人同人之間就好似牽著一根線。
有的線如滿弓上麵的弦,充滿劍拔弩張的意味,有的線,卻如同一根紅絲,纏纏繞繞。
兩日之後,宋遠洲還真就收到了來自王鳳宇的邀約。
這位王侍郎說前些日公事繁忙,沒能為宋先生的到來接風。
他在府君山上菱陽縣主的彆院置辦了席宴,想請宋先生前來小坐。
宋遠洲拿著請帖怔了幾息。
他與這位王侍郎並不相熟,此人又為什麼請他去府君山呢?
宋遠洲想了想,決定赴宴。
*
遠在城外府君山的縣主彆院裡,計英眼皮跳了幾下。
忘念得了縣主給他做的一身大紅衣裳,在計獲的幫扶下上了一匹小馬。
他甩著小鞭子,叫了計英。
“娘親,舅舅說我很像娘親小時候!”
計英一看便笑了。
這紅衣小馬,乍一看,連她都以為是她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過度章節,明天,英英和宋二用真身見麵嘍~
*
感謝在2020-10-20 21:11:09~2020-10-21 23:56: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CarolineZzz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周周 2個;昨夜星辰恰似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大臉妹紙。 104瓶;風雅頌 29瓶;童童、陳陳愛寶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