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怔了怔,半晌,他深吸了口氣。
他看向了小孔氏。
“我是不會休了你的,但是你害人至此,也隻能進宋家的家廟了。”
他說著看向孔正豐,“若是舅兄沒有異議,我立刻差人送她去家廟,就此在家廟過活吧。”
話音未落,小孔氏尖叫了起來。
“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大哥!大哥不要答應!”
若是小孔氏沒有給孔若櫻下藥的行徑,孔正豐或許不會答應。
可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想再替這個妹妹開脫了。
“我是你大哥,也是遠洲他們生母的大哥。你們兩個都是我妹妹,我救了你,就對不起大妹的在天之靈。你自求多福吧!”
話音落地,小孔氏臉色發青地倒抽了一氣,而婆子們不再手軟,抓住她捂了嘴帶了下去。
宋遠洲有些恍惚。
在上一世,小孔氏做了許多惡,舅父孔正豐也是說了這話。
不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小孔氏的惡,都令她同胞親兄不能說出救她的話。
真可謂是自作自受。
... ...
小孔氏的事情鬨出來,宋毅也不想再多停留下去,兩家徹底解了這樁婚約。
宋毅著人將小孔氏送去了宋家鄉下的家廟,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孔家人亦然。
甫一回到蘇州宋家,宋遠洲請了父親和姐姐一道說話。
宋溪明顯神情恍惚,還有些在小孔氏的惡事中回不過神來。
而宋遠洲去同父親宋毅道,“我有個請求,我想讓姐姐同那王培騰和離。”
宋毅訝然,“這又是什麼事?你姐姐與你姐夫過得和順,做什麼和離?”
他想說宋遠洲不要胡鬨,但經了小孔氏一事,他有些重新認識了自己的兒子。
他轉向看著宋溪,又看向宋遠洲。
“到底是怎麼回事?”
... ...
宋溪這樁婚事本就是小孔氏看上的,而那王培騰花天酒地、窩窩囊囊也是小孔氏早就知道的,宋溪婚後過得十分不好,與王培騰兩人根本沒有情誼,而王培騰也沒有真心過日子的意思,又開始與暗門中人私下往來。
宋遠洲把知道的王培騰的事情說了,宋溪落了淚,宋毅一下掀翻了茶幾。
宋溪眼淚落地越發厲害,她跪在了父親與遠洲麵前,把當年宋遠洲中毒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
宋遠洲扶住了她,宋毅也叫了她。
他神情悲痛。
“你們兩個沒有錯,是這些年我看錯了人,我以為孔蘭霜都是為了你們好,沒想到,竟然縱著她害了你們... ...是我做父親之過,是我之過!”
他說完,忽然站起了身來,目光堅毅地看向兩個兒女。
“從前都錯了,今後不能再錯下去,遠洲好生調理身體,父親再給你另外結親,至於小溪,眼下就去同那王培騰和離!我不許他在趴在宋家身上吸血!”
... ...
宋遠洲早就找好了暗門中的人,王培騰根本無從辯解,而沒有小孔氏支招,王培騰並不懂得跑路,宋遠洲更是將他看得死死的。
沒過三日,宋溪和王培騰就徹底和離了。
宋川在外行醫,聽聞此事立即返回了蘇州城。
那日,宋遠洲正同宋溪一起去太湖邊的陪嫁莊子散心,半路上遇到了趕來的宋川。
宋溪和宋川兩人一見麵,相互走近,兩人都沒有開口,就一起落了淚。
宋川心疼地抽出帕子,給宋溪拭淚。
風吹動初綠的柳條。
宋溪輕輕靠在了宋川的肩頭。
宋遠洲重重歎了口氣,雖然解決了王培騰,但是還沒能讓兩人在一起。
他轉身離開,把地方留給宋溪和宋川。
隻是他走向身後齊人高的土地廟時,發現土地廟後麵有一匹漂亮的白馬。
那白馬實在太顯眼了,它的主人生怕土地廟擋住不白馬的英姿,連忙扯著馬兒的繩,想讓馬兒伏在地上,同她一樣。
宋遠洲看著認真藏在草叢裡的小姑娘,沒忍住笑出了聲。
“計大小姐這是在聽壁嗎?”
小計英被他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暴露了。
她鼓著兩腮站了起來。
“我可沒有聽壁,我就是被你們突然堵在這裡了,不想打擾你們所以藏起來了。我、我可什麼都沒聽見也沒看見!”
宋川和宋溪到底是同姓同族,是決不能有這般行為的。
可她這話和這小神情表明,她什麼都聽見了也什麼都看見了。
宋遠洲心下軟的不行,又好笑不已。
他從前隻從歌風山房上麵見過她恣意地在城中跑馬,卻不知道靠近她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每一次他與她說話,都像是沐浴在璀璨的星光之下。
宋遠洲一雙眸子裡完全倒影了計英的身影。
他琢磨著自己前麵三次都被她誤會了,這次可要抓住了機會。
於是,他嘴上故意嚴肅道,“你說的我可不信,你聽見看見這麼多我們家的事,可就逃不掉了。”
小計英嚇了一跳。
“你、你要乾什麼?!”
宋遠洲一笑,向她走了過去。
“你猜。”
作者有話要說:重生番外是小甜文啦~不過不是很長哦,估計還有兩三章就結束啦~
晚安~明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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