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圍繞在周邊的漢軍也隨同湧入,頃刻間已是將匈奴人團團圍困。
霍去病單手擎傘,走在最後。
番係雖然不認同強攻館舍,但在一側旁觀,卻是也忍不住讚歎。
霍去病手下這幾個人,皆悍將也,將暴力美學展現的賞心悅目,配合流暢,尤其是還有個女的!
番係和李息也跟進了驛館。
他們進來時,看見霍去病邁步前行,速度並不快,但所過處,匈奴人仿佛被噩夢所困,神色驚懼,竟然沒敢對他動手。
卻是霍去病推動元神騰蛇,釋放出類似恐懼投射的神通。
那些匈奴兵在他逼近時,突然五感喪失,意識裡出現一條掀起黑霧的大蛇,不由得駭然失措。
霍去病突兀間已來到呼衍曄身前。
這支匈奴使團,個體力量最強的便是闖入霍府的須卜納。
也就是說,呼衍曄的身手還要稍弱須卜納一線。
霍去病靠近後,指如紮槍,猝然刺出。
呼衍曄待要躲避格擋,卻是感覺腿部巨疼。
原來霍去病的攻勢奇正相合,一如用兵,手指如槍前刺吸引對手注意力的一霎,同時撐出一腳,快如閃電般踢中了呼衍曄小腿的脛骨。
這一腳的力量讓呼衍曄疼痛難忍,天旋地轉的倒在了地。
熊三跟來,伸出大腳丫子狠狠踩在了呼衍曄胸口。
另一邊的提曼,也和趙破奴,姚招,加兩個匈奴扈從,戰作一團。
等番係和李息進來,漢軍已解除了匈奴使團的反抗,局麵大定。
有幾個匈奴兵眼見被重重包圍,主動放下兵器,被跟進來的漢軍控製,跪成了一排。
霍去病看向呼衍曄:“你在匈奴的官職?”
呼衍曄啐了一口:“你漢人不守規矩,辱我匈奴來使,有種殺了我,不然我必報今日之仇。”
他是使節身份,按慣例,並不認為霍去病敢殺他。
霍去病指了指被一名漢軍拖進來的須卜納屍體:“他是你們使團的人?”
呼衍曄又驚又怒:“你居然殺了他?”
霍去病過來的目的,不僅是想要追究匈奴人的責任,主因是他感覺今晚的情況有古怪。
其中隱情,要弄清楚。
可惜,眼前的匈奴大都尉呼衍曄,副手提曼,都對須卜納潛入霍府的事,毫不知情。
霍去病用了些手段,對這支匈奴使團進行審訊,但並未得到有價值的消息。
淅瀝的雨幕也掩蓋了某些可能會有的線索。
霍去病凝神思索片刻,扭頭瞥見呼衍曄,提曼,乃至跪在地的一乾匈奴兵,皆是麵色桀驁憤恨,滿臉的仇視。
要是放他們回去,無疑是禍患。
霍去病邁步往門口行去:“走吧。”
“這些匈奴人怎麼辦?”趙破奴問。
“這還需要問。”霍去病的意思很明顯。
趙破奴和姚招同時咧了咧嘴角。
番係愣了下,喝道:“住手,敵國來使,豈能如此斬殺……此事該告知陛下再做定奪。”
趙破奴和姚招是鐵血軍伍,動作乾淨,接連出手砍殺匈奴使節。
有些漢軍聽到霍去病的命令,也第一時間動手,刀刃一劃,切開了匈奴人的咽喉。
匈奴和漢人的交戰已延續百年,血恨早就深入到了骨子裡,能殺匈奴人,便是普通百姓都不會有所猶豫,講什麼禮法!
“大單於必會為我等報此仇……”
呼衍曄聲音未落,即被割喉倒地!
霍去病在館舍門口駐足,回頭問李息:“今晚的館舍護衛人員,是長安衛軍麾下哪支隊伍?”
李息道:“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