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妤一身白色繡綠色繁花紋的漢服,嫵媚綽約:“你做什麼了,如此怕人進來。”
說著便拿過卓青珂麵前的竹卷,展開後輕聲念誦:“……棄筆從戎,這是……霍侍中說的?”
卓青珂含羞道:“是阿父上次從博望侯府回來所轉述,眼下在長安已是流傳頗廣。”
白南妤勾人的桃花眸子閃闔,笑吟吟道:“女子到了伱這般年紀,能有心儀之人是好事。你若真喜歡他,就該努力爭取。”
卓青珂搖頭道:“阿父已登門問過,霍侍中說過不會考慮婚嫁。”
她起初並未喜歡上霍去病,但在劉遷要納她為妾的強大壓力下,心裡很自然的往霍去病身上靠攏。
一段時間後,就變得念念不忘。
聽到白南妤的話,卓青珂眸光微亮:“嫂嫂說我該怎麼做?”
“當然是儘量找機會,加深他對你的印象。”白南妤在一旁落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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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長安迎來了第二場春雨。
中午,霍去病從皇宮出來,稱車輦回府。
他在車裡翻閱一卷從未央宮天祿閣借閱的簡書。
天祿閣是最早期的‘圖書館’,內藏春秋戰國,秦漢以來的各類古卷。
霍去病手裡的簡書,記載著儒、道、墨、法、農,名家、雜家、縱橫家、陰陽家等九大流派的修行方式。
此外還有九流十家中的第十家,被排斥在正統以外,負責記錄傳播各類野史的家。
家起自先秦,同為諸子百家之一,修行方式便是采集民間傳說議論,借以考察民情風俗,包括神話傳聞。
家編著的典籍,流傳越廣,往往執筆撰寫故事的人,獲得的回饋越大,修行越高。
曆代家的大成者,就在本朝,叫虞初,號黃車使者,在長安任侍郎,是個散職。
霍去病曾見過其人,但印象不深。
他正在看的是家的修行方式,前秦的雜家大成呂不韋,曾對家的修行有過研究。
他有過一種推測,就是家若和名家,又或縱橫家相合,兩種流派取長補短,修行到某個境界,可以將現實人物帶入到自己的故事中。
一定程度上,甚至能影響該人物的命格,控製其生死。
不過這隻是呂不韋的推論,現實中還沒有誰將家修行到如此可怕的地步,能影響人的命格。
“家……”
霍去病看後將古卷放在一旁。
回到府邸,他取出劉清前幾日贈送的靈蛇丹。
這靈丹打開,丹藥竟從瓶內升起,旁邊還有一條靈蛇模樣的虛影,饒丹而行,若隱若現,十分神異。
霍去病將丹藥取出,識海兵書上的篆體文字當即分化氣機,從眉心溢出,落在那靈丹上。
片刻間,靈丹表麵儘是兵書上的篆文,閃爍後才慢慢消失。
此為兵家服用丹藥前的溫養之法,以自身所習氣機融入,為劉清特意叮囑,經過數日祭煉,而後食餌吞服,方能吸收全部藥力。
霍去病估摸著,算上自身修行,溫養七日後服丹,將大幅度提升衝擊天人境的速度。
當晚,他便在修行中度過。
次日,有消息傳回長安,匈奴和漢軍在定襄郡以北數百裡外,展開了首次交鋒。
與此同時,匈奴有兩支騎兵繞開主力,逼近大漢北部邊關,進行擾襲。
這天下午,趙破奴奉霍去病所命,率近千部眾離開長安,奔赴北線。
消息很快被劉遷所知:“隻有霍去病麾下將領趙破奴帶兵離開?他自己沒去嗎?”
“隊伍裡確實沒見到霍去病,還要不要將消息傳出去?”侍從問。
“當然要,先讓他手下的人損兵折將,看他還能坐得住?”
劉遷道:“儘快將消息送出去。”
Ps:霍去病的修行並不複雜,本經陰符七術,是鬼穀子的真實著作,以七術來推動兵家神通。這章埋了個前期非常重要的幕後人物…定襄北之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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