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負責守城的李廣,亦將邊關守的滴水不漏。
少部分匈奴騎兵試圖繞城而過,則遇到了奉霍去病所命,率軍來邊關打輔助的趙破奴部。
這支隊伍人數不多,卻是精銳中的精銳,在邊關城池間神出鬼沒,亦是連戰皆捷。
長安朝野聞訊,上下無不大喜。
讓人有些奇怪的是,以霍去病的好戰,到此時仍未露麵,親自參戰。
這天傍晚,晚霞如火。
長安霍府的書房裡,霍去病已閉門修行了數日。
他的麵前,那顆靈蛇丹經過連日溫養,熠熠生輝。
而識海裡的元神騰蛇,驀然探首,將靈丹吞入口中,待藥力化開,重歸識海,霍去病體內的兵家氣機立即暴漲。
那騰蛇眉心處,從古井當中,從兵書上的兵策內汲取形成的‘大丹’,也在藥力推動融入下,冉冉發光,徹底成型,從騰蛇眉心脫落,化入霍去病周身。
哢嚓!
他體內,像是有桎梏被衝開,破碎。
識海裡,最初和騰蛇一起從古井升起的五縷氣息,還有兵書上浮現的戰計兵策,都有氣機上升交融,最終在他的識海上方,凝聚形成一枚兵符的輪廓!
這枚兵符,造型方正,上為陽,下為陰,有五道本經陰符七術的氣息共聚其上,對應四方和中央,除了騰蛇雙翼張開,顯化的最清晰,其餘四道氣息中,又有一個隱約浮現出形態。
那似乎是一隻老龜,仰頸探首,氣息厚重如山巒。
隨著這枚兵符的出現,兵家的殺伐之氣擴散,長安上方的夜空中,竟有星辰發出一縷血色光暈。連城內的普通百姓,在這一刻也是莫名的心生所感,凜然生畏。
有修行在身者,更是清晰感應到了那股可怕的波動來自霍府。
書房裡,霍去病緩緩睜開眼:“還需要到戰場上吞吐兵氣,凝結兵符,完成最後一步,才能真正跨入天人境。
騰蛇從古井攝取的丹氣,是用來破關的,其締結成型一次,可衝擊突破一次境界?”
隔天早上,有密偵來到霍府:“北線趙破奴部送來消息,經他們和我密偵聯合探查,已找到了匈奴襲邊部眾的指揮地點。”
霍去病心忖:正好。
這次定襄北之戰,是衛青領兵,對衛青的能力,霍去病非常清楚,所以他事先推演廟算雙方的勝負手時,就決定了前期在內線打策應,掃擊小股匈奴寇邊的騎兵。
因此他先讓趙破奴去北線,並未親自下場。
匈奴人在尋找大漢邊關的防守漏洞,而趙破奴去邊線,也帶著霍去病的命令,就是找出匈奴寇邊部眾的駐營地。
打掉這支匈奴寇邊的指揮,是霍去病的小目標。
當天中午,他在姚招及一支近百人的精銳陪同下,離開長安,直飆北關。
而在他們離開時,長安衛軍軍營的角落,一個原屬北軍的小校默默記下了霍去病離營的時間,人數。
半個時辰後,消息傳到劉遷那裡。
啪!
劉遷拍手喝道:“霍去病終於去了北關。”
“還有一條消息,霍去病麾下趙破奴統率的那支隊伍,來去如風。我們之前雖將他們的動向傳了出去,但他們在邊關城池間移動,匈奴人並未找到機會,對他們進行阻殺。
霍去病去了,匈奴人也未必能將他引入死局。”隨侍道。
劉遷眉頭微皺,想了想道:“李公,看來隻有請你親自走一趟了。”
“我若去,手上無人亦難有作為,若安排人手動靜太大,恐難守秘。”劉遷身後的中年人說。
“無妨。你先過去,此時北境兩方交戰,形勢混亂,誰能分清匈奴有多少部眾?若真不能成,亦不強求。”
劉遷篤定道:“你真有擊潰霍去病的把握?”
“若有同等人數可用,機會很大。”中年人從容道。
————
數日後,上午。
大漢朔方郡以北百裡,霍去病和趙破奴部彙合,統兵疾行,準備奇襲匈奴遊騎駐營的地方。
騎在今安背上的霍去病,在馳騁中忽然揮手,整個隊伍立即做出反應,動作劃一的勒馬停定。
“前邊……有埋伏!”
霍去病淡淡的道:“是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