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頗為得意,翹腳正要實施計劃,卻是發現下方的今安,不知什麼睜開了碩大的馬眼,就那麼淡定地盯著大貓。
大貓下意識收回了抬起來的爪子,邁著貓步從房梁上走了,表示自己隻是進入馬棚散散步。
它離開馬棚,有些不甘心的瞅瞅棚子裡的今安,你等著,下回我還來。
隻要成功一次,就讓你永遠抬不起頭。
大貓步履輕靈的跑了。
馬棚裡,今安翻了個身,這遭瘟的貓……繼續睡覺。
霍去病家裡的宅鬥,背地裡節節升級。
他行氣吐納到下半夜才結束修行,又登榻睡了三個時辰,大早起來,神清氣爽。
今日陛下要大宴群臣,得去宮裡。
洗漱過後,霍去病吃了早食,在家裡看書。
臨近晌午,才騎馬出府。大貓必須帶上,不然可能會氣的再次離家出走。
未央宮。
早朝散了後,要在前殿側翼開宴。
臨近中午,有三三兩兩的臣屬陸續過來,有的還帶了家眷。
深宮的椒房殿。
皇後衛子夫坐在主位,頭戴珠冠,身後站著四名內侍。
除了她,殿內還有三名女子,一個是衛君孺,衛家三姐妹中的老大。
另一女子穿湖綠漢裙,容貌嬌豔,耳戴珍珠墜,鳳目流波,人近中年,卻有種與生俱來的柔弱氣質,眼神清澈靈動,但沒什麼心機的模樣。
這女子便是霍去病的生母衛少兒,眼下是朝臣陳掌的正妻。
漢時儒家初興,沒後世那麼多綱常倫理。
所以女子改嫁並不少見。
實際上後世那些綱常倫理,也多是用來限製百姓的,朱門權貴,尤其帝王之家,有幾個真正遵理法,守三綱五常的?
有些大名鼎鼎的賢君明主,家裡亂的,讓人瞠目結舌。
很多規矩,製定出來的初衷,就是為皇權服務。
殿內的另外一名女子,位列衛子夫右側客座首位,是意態雍容的平陽公主。
“去病此番出征,一戰天下知,陛下為其封侯,我亦很高興,畢竟伱們都是從我府上出來的人,咱們是最親近的。”
平陽公主掃了姐妹三人一眼:“去病算起來也快十八歲了,男兒建功立業便要成家。陛下也是這般大的時候,納了皇後。”
又道:“我欲給去病說門親事,特來征詢你們的意見,如何?”
她話罷看向三姐妹當中,最好拿捏的衛少兒。
因為當年在平陽府上做過女婢,衛少兒對平陽公主一直心懷畏懼。
就算妹妹當了皇後,她腰杆也沒挺起來,受氣包似的應道:“我幼時對去病多有虧欠,他素來和我不太親近。
他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
長公主問問子夫吧。”
她知道自家妹妹八百個心眼子,如今又貴為皇後,很機智的把鍋甩給了妹妹。
衛子夫暗地裡對窩囊姐姐翻了個白眼,臉上不動聲色:
“長公主屬意哪家女子,要許給去病。他的婚事我其實也不大做得了主,長公主是知道的,陛下對去病的事向來關心,都是親自過問。”
沒同意,也不拒絕,把皇帝抬出來,但留了餘地,進退自如。
要是不滿意,就把鍋甩給皇帝,有能耐你就去找皇帝求證。
平陽公主平聲靜氣道:“淮南王家的女兒劉陵,年紀也不小了,人長得好,地位尊崇,又是宗室之女,許給去病豈不正合適?”
劉陵……衛子夫心裡悄然升起一股怒氣,劉陵是什麼性子,宗室人儘皆知。
把她許給自家外甥,門風什麼的就不用想了,腦袋綠幽幽。
這平陽公主打的什麼心思,亂點鴛鴦譜。
不過她就愛乾這種幫人結親的事,府內蓄養的女婢,都被她用來嫁給宗親大吏了,也是一種籠絡交際的手段。
她們姐妹三個即是受害者,也是受益者。
衛子夫笑吟吟道:“這事情我可不敢隨意答應,去病這次立了大功回來,許多人都來走動談及他的婚配事。陛下昨日還和我說,有幾個宗室宿老,催著問了好幾回。
說不定陛下已先應了誰,待我請詢了陛下才好回複長公主。”
這時,皇後的隨侍走進來:“我去前殿請霍侍中,詢問才知,他被屏嫻公主遣人先叫走了。”
屏嫻,劉清啊……衛子夫心裡微動,看向平陽公主:“我聽陛下說去病和屏嫻走動的多些。”
她是在側麵告訴平陽公主彆多管閒事。
霍去病並不清楚自己封侯後,各家為他的婚配操碎了心。
他正在長定殿,看向麵前的兩個女人,劉清和她的師尊秦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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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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