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填父母的工作時,沈韻填的內容是“研究員”。
至於具體的工作內容,沈韻的雙親戲稱自己是在做土豆的。
可沈韻不喜歡吃土豆。
“我討厭土豆。”
這個毛病應該是伊麗莎白女王的夥食裡麵天天都有土豆的緣故。
為什麼會有土豆啊?
為什麼這個國家的人除了魚之外最喜歡的是土豆當夥食?
為什麼會有兩個小領主為了一罐蜂蜜開戰?
為什麼一袋子胡椒可以當做硬通貨?
你們這樣子讓我特彆想開大航海的副本支線的。
恨不得將這個當做主線來刷啊。
在此之前,要先乾掉索圖那的無敵艦隊。
“無敵艦隊一登場就吃了敗仗,算哪門子的無敵艦隊?名字好聽嗎?”
沈韻翻到這段曆史的時候,實在是想嘲笑一下那個傳說中的“無敵艦隊”。
但是想想日本人的“原型機”最強的奇怪執念,她忽然間覺得這種奇怪的邏輯從古至今都一直存在。
多虧了赤司小少爺心腸好,沈韻總算是了解了“膝枕”的概念如何。
作家很多時候都沒辦法親身體驗自己寫下的內容,但是對於一些常規化的日常劇情,要寫的有新意,也隻能從實際感受上入手了。
下次路過家邊上神社的時候,就給小少爺買個出入平安的護身符吧。
反正也不貴。
比起這個,沈韻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
“為什麼期中還要進行一次體育測試?”
換上了自己新買的運動服和運動鞋的沈韻又歎了一口氣。
手上拿著個籃球實在是看上去就很蠢,但是不拿在手上又該怎麼帶呢?
而且街邊的籃球場看上去晚上都有人在了。
好尷尬。
自己一個學生黨大晚上的在街上閒逛可是會被巡警給叫住留下來輔導的。
所以要不去試試看找籃球部的指導老師,問問他們能不能晚上給自己練習的時間?
沈韻決定這麼做了。
實在不想去麻煩赤司。
說起來,他自從上一次稿件商討之後,突然就忙起來了。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連笑容都少了。
雖然人在學校上課,但是心卻不在。
“心”真是個唯心主義的說法啊。
太感情用事了。
沈韻一向是愉快的使用著伊麗莎白女王的邏輯思考,但是現在卻發現作為“沈韻”的感情人格占據了上風。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但是想想這個國家的國民到死都要自己一個人決定生死,無論是跳輕軌還是跳河或者是去青木原樹海,總之都是自己的決定。
明明一邊討厭自己的生活被人介入,一邊又期望著誰來拯救自己。
這種奇怪的性格,沈韻一輩子都無法理解。
真是慘啊。
明明在這個國家生活了那麼多年,但是“我不給你添麻煩,你也彆給我添麻煩”的曖昧做法實在是太討厭了。
要不下次送赤司一套鬆本清張的吧,希望他能弄明白自己的說法?
不,這樣子不就是自己最討厭的人了嗎?
想到這裡就覺得苦逼。
沈韻拿著籃球走在夜晚的街頭,終於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街頭籃球場。
仔細想想,注重國民身體素質的結果,就是在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見縫插針的修了一堆的街頭籃球場和網球場。
與其修這種東西,拜托好歹把東京奧運會場館裡頭的聖火台修出來比較好吧?
當然啦,這種事情和沈韻也沒什麼關係。
反正丟人的又不是她。
又不是她覺得丟人。
籃球場的邊上還有照明燈,沈韻找到了開關,在投下了三個五百元硬幣後,燈就亮起來了。
一千五百元可以撐三個小時。
一小時五百元。
這種自助便利性還真是了不起。
如果不是在投幣箱的側麵看到了赤司家的某個公司生產的標誌的話,沈韻會覺得更開心的。
打開照明燈後發現場地裡麵居然還……挺乾淨的。
籃球框也好好地安裝在地麵上。
所以,體育成績被納入了獎學金判定的一個環節,也是為了提現帝光中學注重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成果之一。
簡單來說,不能單純依靠成績來決定勝負了。
勝負場還擴展到了體育上。
沈韻之前也和赤司剖析過自己在這方麵的弱項。
無論是短跑還是跳馬都不是她擅長的科目,乒乓球這項看上去是專門為了她開設的項目從一開始就掉入了“狹隘視角”的刻板印象的陷阱裡麵,之後的排球項目在沈韻看來根本沒可能。
剩下的就隻有籃球這麼一條出路了。
也許是因為今年帝光的籃球部優秀的出人意料,所以就增設了這麼一個項目。
但是比起籃球難道不應該上棒球嗎?
啊,對了。
棒球是一個團體運動。
明星打擊手也要有隊員的配合才能閃閃發光。
於是,籃球的項目分為三個考點。
分析來看的話,這三個考點分彆就是運球、三步上籃和命中率。
運球到籃筐下,用標準的三步上籃投中球,之後再運球回到另外一側的終點。
看上去很簡單的活動,但是對於沈韻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
運球先不說了。
原地拍籃球的話能保證球不彈到奇怪的地方去,但是接下去的運球跑——
沈韻覺得自己自從幼兒園畢業後,就再也沒玩過拍皮球的遊戲了。
簡直虐心啊。
在球又一次從手下滾到邊上去後,沈韻終於倒在了椅子上。
“啊,搞什麼啊。”
“你是初學者啊。”
“嗯……你好?”
沈韻扭過頭去,看向了一旁的聲音來源。
怎麼說呢,如果不是有球場的探照燈的話,她根本認不住出來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人。
“你……好?”
她又重複了一遍。
“你是在練習籃球?”
“對的。”
沈韻點了點頭,總覺得這個人她有見過。